第190章 不會饜足的掠食者!親哥帶女朋友回家~

月華清苑,夜裏11點多兩人才吃上晚餐。

好像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泡澡的時候加了精油,連身體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賀佩玖吃東西很快,已經用完,舀了碗湯遞過來。

“在喝碗湯。”

薑年嘴裏還嚼著菜,笑盈盈在看綜藝,也沒自己動手,就著碗口喝了些。

“我真吃不下了。”薑年嘟噥,剛醒的時候餓的不行,現在狼吞虎咽番這會兒就飽了。

“我吃點水果吧,剛剛洗了放著。”

一邊說著,一邊掀開薄毯跑去廚房,打算拌個酸奶沙拉。

賀佩玖把東西收進來,後腰抵著操作台,雙手抱胸,就這樣看著薑年在做沙拉。

“怎麼了?”

她偏頭看了眼,以為有事,這麼盯著,怪讓人害羞的。

“沒什麼,就在看一個小可愛。”

剛剛泡澡的時候,薑年在努力回想,除了昨晚半夜來京,讓薑夙刺激了,自己醉酒後的情緒波動外還做了什麼丟臉的事。

後來還真斷斷續續想起一些……

比如,買了好大一袋烤紅薯,來了月華清苑後,賀佩玖臉色好像不太好看,又好像一個一口隻有七哥可以親這種話。

“我那是喝醉了!”薑年紅著臉辯駁。

“酒後吐真言。”

“酒後是胡言亂語。”

賀佩玖挑眉,伸手過來撥過她垂在耳邊的長發,“哦,你的意思是,除了七哥外,旁人也能親?”

“我不是這意思。”她打開賀佩玖的手,真想就著手裏的酸奶扔他臉上。

酒後說這些話已經覺得很丟臉,為什麼這人還要糾纏不休。

就不能給她留點顏麵嗎?

她氣呼呼的攪拌著沙拉,拌好以後夾了半個草莓,臉頰鼓鼓的,特別可愛。

“不跟你說了,我去看……”

“說不過就溜?”

賀佩玖拉著她,重新拽回操作台邊,轉身就壓上來,挑著下巴昏黑的眸子深凝著她。

薑年穿著可愛的睡衣褲,長衣長褲該遮的都遮了,隻有脖頸,鎖骨這些位置露出來,白皙的皮膚上殘留著紅梅般的吻痕。

“現在知道,半夜跑來找我有多可怕了嗎。”他的手帶著灼燙的火種,一點點蹭過鮮紅的吻痕。

她扭了下身體想要躲避,卻被更大的力道圈在懷裏動彈不得。

“我是太想你。”薑年直言不諱,不喝酒已經很想他,喝了酒更是控製不住,哪裏有什麼理智可言,隻想飛奔著來見他。

“就算這樣你也該先聯係我。”

“有武直大哥跟著,我那時喝醉了,沒有理智!”

反正喝了酒,什麼責任都推到醉酒上吧。

而且也確實是沒理智,有理智的情況下敢做這麼瘋狂的事兒?

半夜啊,乘飛機離開。

真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行徑。

賀佩玖輕笑,指腹劃到耳垂,輕輕揉捏著,“真會推卸責任,以為喝醉了什麼事都能敷衍過去。”

“那我來都來了,怎麼辦嘛!”還能把她追回去不成,他才舍不得呢。

賀佩玖確實拿她沒轍,更不可能不解風情的把人趕回去。

“吃飽了嗎。”

“嗯。”她乖巧點頭,“飽了,想吃點水果中和一下。”

“可七哥還餓著。”他柔柔一笑,萬般迷人。

薑年確實沒聽懂話裏雙層含義,刮他眼,“那你把飯菜收進來,都快冷了吧。想吃什麼,我給你熱一下。”

賀佩玖俯身,咬含著她唇瓣,優越的嗓音呢喃蠱惑。

“就這兒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身體忽然被抬起來,直接坐操作台上,薑年驚了下,這會兒腦子裏總算轉過來,瞪著大大的眼睛看他。

“嗯,怎麼樣?”他勾著嘴角邪笑著,拖著後腦勺廝磨著她。

各種疑問,薑年好一晌,才怯怯的吐出幾個字。

“會不會很冷?”

賀佩玖笑出聲,將她摁在懷裏,貼在耳畔邊,親著咬著。

“應該不太會有冷的機會。”

薑年也真是傻逼了,不曉得怎麼腦子一抽問出這種話來。

……

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句老話就能看出,一個人野心夠到的時候怕是連天都敢翻了。

就更別提,不遠萬裏,癡心一片,把自己打包洗幹淨,乖乖送到賀佩玖的麵前的薑年了。

她頭一次覺得,房子太大真的沒一點好處。

特別是在開葷的賀佩玖麵前,隻要他想,哪裏都能變成戰場,在她把揉圓搓扁的纏綿。

一番折騰,又是淩晨2點多。

困意還好就是太過疲憊,賀佩玖這廝真沒留情,把她分分寸寸的壓榨幹,還得她哭著喊著求饒才罷手。

“別動。”

薑年:“……”

這沙發不是太寬敞,肩膀磕著軟枕的穗不太舒服,動一下怎麼了。

她仰著小臉,臉色潮紅未散,一身都是黏糊的熱汗,如墨的長發貼著臉頰,癡纏在脖頸鎖骨上。

垂墜的晶石一直泛著紅光未散。

這是罪惡之源,是讓賀佩玖禽獸的誘因。

潔白如玉的肌膚上,血紅色的晶石詭魅妖異,水滴形狀就宛如皮膚上洇出的血珠。

每每見到這個,賀佩玖眸子就狠得發戾。

“我想喝點水。”一開口,嘶啞幹裂。

她這嗓子絕對敗了,吞咽口水都會覺得刺撓般的疼痛。

她不出聲吧,賀佩玖就死命欺負,她要是出聲吧,賀佩玖還是死命欺負,或許有過之而無不及……

賀佩玖側身,摸了下茶幾邊得水壺,“都冷了,重新燒吧。”

他側身的時候,野獸般的背脊會露出來,真的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此時的後背卻有不少她留下的抓痕,咬痕。

青紅交錯,遍布在背脊之上。

薑年咬著嘴,心裏心疼他。

“七哥——”

“嗯?”

“我是不是抓疼你了。”漂亮的小手伸過來,帶著未褪的汗意和熱度,修剪的勻稱的指腹摸摩挲過一道道的抓痕。

“我不是故意的……”

就那副狀態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現在完全想不起來。隻曉得賀佩玖死命欺負人的時候,她就會下意識的掐著他,撓著他。

賀佩玖背脊忽然一僵,極快的速度翻身過來,禁錮著不安分的小手。

動作拉扯,本就沒有很大的薄毯被拉扯的亂糟糟。

沙發很軟,賀佩玖壓著她時,沙發就深陷,仿若一個漩渦,跌進他深潭的眸子裏。

下墜浮沉,找不到一絲著力點。

“我讓你別動。”賀佩玖擰著眉峰,削薄的嘴角殷紅如胭脂,眉色之間添著一抹斑駁流竄的光暈,光怪迷離。

“年年——”

他呼出口胸間的濁悶之氣。

他不是聖人,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剛開葷吃肉,不曉得饜足為何物,掙脫枷鎖鐵鏈,饑腸轆轆的掠食者。

說真的,薑年於他本就是貪戀癡纏,覬覦著的美味佳肴。

此時此刻這種無邊曖昧的時候,薑年做任何一個動作都無疑會點燃他體內的燎原烈火。

“七哥的定力已經被你破防,如果不想在被欺負,就輕易不要再招惹我。”

“我隻是摸一下抓痕,沒有別的意思。”

小姑娘快哭了。

哪兒有這麼嚇人啊,背脊被抓破皮,就是想看看,怎麼就又成她招惹他了。

“還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哪種眼神了!”

哪種眼神?

“嗬——”

還敢問他是哪種眼神?

就是一派純淨無辜,像森林裏一直走丟的小鹿,眨巴著眼眸,水色迷離,漾著點點風情和秋波。

“你笑什麼!”

薑年急眼了,她說什麼了,怎麼就把他逗笑。

賀佩玖眯著眸子,異色劃過眼底,卻漫出邪肆,玩味,野欲的淺笑,裹挾著背後的一片璀璨光暈貼上來。

……

話說另一邊,寧城近郊度假區。

溫床之上,軟玉再懷,薑夙也是饜足後抱著媳婦兒正在睡覺。

可倏地——

背脊骨一陣透骨的涼意,頓時從夢中驚醒。

皮膚之上,都浸著一層涼汗。

這是怎麼了,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懼之感,從骨子裏散發出來,叫他一陣心慌意亂,全身血液倒流,身上的溫度冷透。

壁燈亮起,光暈柔軟。

鬱佼人睡眼惺忪,裹著浴袍輕輕拍著他後背。

“做噩夢了?”

“嗯。”薑夙捏著眉心,扭頭看了眼時間,淩晨4點多。

“什麼夢把你嚇成這樣?”

“不知道,就好像有人拿著刀在剜我的心,莫名其妙就抽著疼。”

坐了會兒,薑夙翻身下床,扯過浴袍攏上去浴室用涼水洗了把臉,也沒擦幹,臉上掛著水珠就出來,翻出包裏的煙。

“我們明天就回去,別太擔心。”鬱佼人看了眼手機,並沒什麼電話消息的,表明家裏一切安好。

薑夙沒說話,銜著煙,眯著眸子也在翻看手機。

現在唯一能夠讓他憂心的也就薑老的身體,新年過後爺爺就要去動手術,江醫生雖然解釋得很清楚,成功率非常高,就算薑老這個年歲危險係數也沒有很高。

可老人動手術,哪兒有不讓人憂心的。

“佼人,我們早點回去。”

“好,那你還不來休息,你就打算這麼熬到天亮,開車多不安全。”

“抽完這根煙就休息。”

鬱佼人沒在勸說裹著浴袍躺回去,“是不是在擔心年寶舞蹈聯賽的事兒,她很厲害,有十多年舞蹈功底在,一定會是這次聯賽裏一匹黑馬。”

提起薑年,他表情倒是輕鬆了些,“我不求她在聯賽裏拔得頭籌,隻要她高興就好。”

“以她的聰明,本就不該去選擇跳舞。姥姥和肖姨的舞者身份,其實像枷鎖套住了她。”

“她小時候明明不喜歡跳舞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為了學跳舞從小吃的苦頭就不少,也不知怎麼就……”

“那是她的愛好和夢想。”鬱佼人笑著說了句。

是夢想,但這個夢想太苦了啊。

……

翌日一早,剛過八點。

“佼人,佼人。”睡夢中的鬱佼人就讓薑夙叫醒,她還睡眼惺忪,可視野中的薑夙已經穿戴完畢。

“八點鍾了,我們回去吧。”

不回家親自看看,薑夙這心總是懸著的。

鬱佼人沒作聲,有點起床氣的爬起來,昏昏欲睡的去了浴室洗漱,薑夙踱步到窗邊瞥了眼窗外烏黑的天色和下得恣意的冬雨。

不曉得會不會起霧,回城的路有沒有被限製。

薑夙這嘴也是開了光的,回城的路上大霧彌漫,還真就讓交警給限製了,走走停停,2小時的車程硬是開了4個多小時。

剛進城上高架,車壞了!

薑夙被鬧得心情更加惡劣,叫了拖車公司過來,他跟鬱佼人還是搭人家的順風車下得高架,半點沒耽擱,直接搭車回家。

薑老還打算出去會會老朋友,下下棋,喝喝茶什麼的,結果安排徹底讓這場雨給攪合了。

出租車開進院子時,薑老正在門廊下,眼睛已經很不好,眯著眼在辨認。

“是年年回來了?”

薑夙剛下車,準備去拿行李,忽的扭身,“年年出去了?”

“薑夙啊。”薑老笑道,“年年去京城了,她那個室友趙蕊出了事,半夜去京城找年年,她擔心昨晚去的京城。”

“不過你放心,賀禦已經來過電話,她住在月華清苑,有賀禦盯著安全得很。”

“趙蕊?”

薑夙念叨遍,腦子裏勾勒出一個弱弱怯怯的小姑娘形象。

三十那晚,薑年還在跟他們抱怨,說趙蕊的家裏的事很糟心,母親比繼母還要刻薄,過年連回家的火車票錢都沒有。

“不曉得哪種母親這麼狠心,你看看梅若華那麼惡毒圖什麼,還不是給她女兒圖個景秀前程。”

“虎毒不食子,梅若華都有護犢之情,親生母親卻沒有,那孩子能不遭罪嗎。”

薑老回想起之前種種,心裏也著實替趙蕊這個姑娘同情憐憫。

“她一個人半夜去的京城?現在做事膽子是越來越大,那一晚還喝了些酒,都不跟我商量下就自己上去。”

“要沒有七爺照看,她一個人出了事怎麼辦。”

薑夙提著簡單的行李,回頭牽著鬱佼人已經到門口,數落薑年幾句後才把鬱佼人帶到薑老麵前。

“這不是佼人嗎?”薑老推推眼鏡,專家臨時給他配的,整個人看著比以前還英姿幾分。

“你們這是……”

薑老有點沒看懂,沒聽說鬱佼人今天要過來拜您啊。

可目光往下時,猛的瞥見兩手牽著的手。

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是你女朋友?”

薑夙抿抿嘴,臉上閃過些難為情,卻也大大方方介紹著,“是,這是我女朋友,爺爺您也很熟悉了。”

“我跟佼人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今天是帶她回來見您和爸爸的。”

薑老還有些不可置信,“你們真的在交往?”

現在這些年輕人,有人為了應付長輩,還去網上租男朋友,女朋友什麼的,就是為了帶回來交差。

薑夙戀愛,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忽然把女朋友帶回來,能不讓薑老懷疑嗎。

“你跟爺爺說,我們什麼關係。”薑夙偏頭,扯了下她的手。

鬱佼人羞怯的緊,勾了下耳發,臉頰已經紅了,支支吾吾晌才吐出句完整的話。

“爺爺,我跟薑夙真的在談戀愛,不是存心瞞著您跟叔叔,隻是想找個最佳的時間告訴你們。”

“現在我們倆都覺得時機不錯,所以今天我來給您拜年了。”

這一刻薑老總算是確認,頓時喜上眉梢,招呼著鬱佼人進屋,“這麼冷凍著了吧,快進屋好孩子。”

“你看看薑夙,做的真不是人事,帶女朋友回來也不跟家裏說一聲,早知道就該把你父母一道請過來,聚一聚過個年才對。”

家裏的老傭人陳阿姨已經放假回來,聽說薑夙交了女朋友也是高興得不行。

鬱佼人一下覺得,還不如之前那麼自在。

眾人對她都客客氣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