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年年粉了賀老做偶像,七爺被嫌棄?

韶華飛逝,半點不由人啊。

十一月前幾天還有舍不得散去的暖陽,第一周結束開始迎來的不是雨天便是陰天,寒潮來襲溫度降得刷刷的。

就在薑年以為王灝被關押事情到此為止時,某天醒來正常上課之時,教室裏同學們小炸鍋一波。

薑年認真做著筆記,腰上猛的被抵了下。

“噯,王家炸了!”

“什麼?”認真在聽教授講課,蘇軟軟的話聽的不是很真切。

“王家炸了,王灝的事被爆,現在整個網上炸鍋。”

避著教授,蘇軟軟把手機推過來,微博熱搜上放著一則偷錄的視頻。

“這是王灝的父親。”蘇軟軟解釋,指著視頻,“這裏麵的女生就是在定風波被王灝猥褻的女生,你看看他父親說的那些話,還是人麼!”

偷錄的視頻裏,王仁善趾高氣揚,全然沒有一點私下找受害者賠禮道歉,想要和解這件事的態度。

受害者是燕薄詢找的,這個世道,不說拿錢,就憑他一句話,多少人巴巴趕著來送這個人情。

找的本就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女生,背景被燕家抹得很幹淨,王仁善就是把人底翻上天也找不到貓膩。

成年人之間,你愛我我愛你,尋激情在餐廳來一炮不算什麼。

隻要受害者肯改口,王灝的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可一個王仁善,一個燕家四爺,狗都知道跟著誰有肉吃。

視頻也是燕薄詢故意安排,讓受害者激怒王仁善,才有了視頻裏王仁善不可一世叫囂著大罵受害者的畫麵。

氣到怒火攻心,還一個嚷嚷著有誰誰撐腰。

“媽耶,這人敢把雙鳳山那位爺牽扯進來?”

京城本地人有個約定俗成的習慣。

把雙鳳山的鳳家,稱作那家人,鳳三爺稱作那位爺。

小輩肯定不知緣由,但老一輩都警告:不想早死,遇到佩戴著鳳凰家徽的人躲得遠遠地。

薑年看了會兒,轉頭看講台。

“視頻什麼時候的。”

“昨晚,王灝這個三秒男終於遭報應了!”蘇軟軟憤慨的講了句,上次施詩的事,已經扯下王灝的遮羞布。

要不是王家少爺,這種貨色,不曉得被圍毆多少次。

因為這則視頻,王家的聲譽一落千丈,王氏股票直接跌停,到這個時間點不僅是網友炸翻了鍋,王氏的那些股東也是如坐針氈。

王家沒有當時孟家那種魄力,壯士斷腕或許還能留存點機會,可王家自認為背景夠硬,人脈夠廣。

做的止損,僅僅是四處聯絡老朋友籌錢,或是想讓他們幫著求情。

可素日那些巴結討好的‘朋友’都講著相同的話。

“王總,不是我不願幫你,四爺,七爺都放話,誰要敢幫忙那兩位也絕不留情。”

王仁善被無數次拒絕後,怒氣攻心,砸了手機,叫囂著賀佩玖跟燕薄詢的名字,真真恨不得把他們倆一口口嚼著吃了。

多特媽蹩腳的借口。

在定風波鬧事挑釁燕四爺,賀七爺因此碰裂了扳指?

就因為這個就要把王家趕盡殺絕!

……

王家不好過,在小賀家的王昭容自然也沒好日子過。

她的電話被王家人打爆,都在讓她去跟賀禦求求情,隻要賀禦肯手下留情,燕薄詢一定也會收手。

畢竟王家也曾為鳳家鞍前馬後,不看僧麵看佛麵,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為了王家的事,當時小賀老就提點過王昭容。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世上沒有盡善盡美之事’

王家的下場會是什麼樣,憑賀佩玖跟燕薄詢就能看出,必然落得個落敗的下場。

王昭容也不是傻子,錦上添花她沒這個能力,沒去落井下石已經是對娘家最後的情分。

可她不去招惹,不代表賀佩玖願意這樣放過她。

下午的時候,另一則視頻被爆。

王昭容與唐敏不同,王家那可是真有底蘊,嫁到小賀家又借賀家之勢地位水漲船高。

這一次受牽連的不是王家,而是賀伶。

視頻好幾年前的,賀伶學校霸淩,受害者多達幾十人。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做這樣的事兒?

【小賀家真是敗類,自己下賤還要把賀家拖累進去。】

【都說龍生九子,看看賀家幾位,在看看小賀家。嘖,人跟人真的不能比,一比就知道誰是人渣敗類。】

【真是有什麼種得什麼種,看看王家都是些什麼貨色。王灝欺淩女性,表妹在學校霸淩,一家子都叫人惡心!】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已經不好在取證,但霸淩一事不能忍!賀伶必須向當初學校的受害者道歉,下跪道歉!】

……

微博再次熱鬧時,薑年在名人廊這邊,拿著手機再拍賀佩玖爺爺的照片,和下麵密密麻麻仔細的介紹。

之後,又轉去看了賀老的簡介,心裏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七哥,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好看,對我有致命吸引力!】

賀佩玖勾唇,期待小姑娘後麵的話:【為什麼?】

【因為基因優良啊。】

她把拍的照片發送過去,後麵跟著膜拜的小人。

【你從來沒告訴我,你爺爺跟賀爺爺這麼這麼厲害。】

賀佩玖:【你也沒問過我。】

【你太低調了,七哥。】

賀佩玖:【如果我早告訴你賀家祖上背景,我在你心目中會加分麼。】

【不會。】

【你曾經是軍人,保家衛國,流血流淚已經在我心裏得了滿分。我喜歡的是你啊,又不是你的背景。】

賀佩玖:【文案滿分,想親親你。】

……

“薑年——”林教授站在辦公室門口,“進來吧。”

【我現在有點事晚點再說,晚上我要去老宅吃飯。】

賀佩玖:【知道,賀庒來接你,不要再亂跑!】

【是,賀先生。】

收起手機,小跑著到辦公室。

校內選拔賽第一次選拔結果已經出來,候選人有十個,名字已經公布在布告欄。

現代舞專業是十個人,最後隻會挑三個。

很遺憾的是,蘇軟軟以微弱差距,與第十名的位置失之交臂。

他們寢室四個人,三個人參賽,薑年是唯一個入選的。

林淼教授站在辦公桌前,手裏總會拿著一支筆,黑色的定製款點著桌上的文件。

“輔導員發給你的信息仔細看了?”

“看了,我沒什麼問題。”薑年應道,在林教授麵前,她總表現的像隻稚嫩的雛鳥。

“很好,那你告訴我,以什麼舞種參賽。”

“古典舞。”

薑年答得鏗鏘,沒一絲遲疑。

“或許林教授您心中有想法,覺得我是學現代舞就該用這個舞種參賽。”

“沒錯,我是這麼認為。”林教授也直言不諱。

十個現代舞專業候選者,薑年是唯一個拿別的舞種參賽。

倒也不是不可以,總覺得差了幾分對自己認可。

“我也承認我是避其鋒芒。”薑年抿嘴一笑,“古典舞從我出生就在接觸,拿這個舞種參賽,我有十層把握。相對的,現代舞我接觸不久,除了自學過兩年外,也隻有最近在學校學的。”

“舞蹈聯賽我要參加,並且我衝著冠軍去。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看我,我知道自己要什麼,在不違反聯賽規定的情況下,我會以最好的準備去備戰!”

薑年骨子裏,還是狂的。

這個冠軍對她很重要,是一種對自己堅持十幾年選擇的一種認可。

姥姥,母親,曾經都是聯賽冠軍。

現在到她,自然也不能錯過。

林淼臉色微變,翻出古典舞專業的候選者名單,“你知道這次聯賽選拔,大一大二的沒有人選上,你用古典舞參賽,就要對抗大三的前輩。”

“兩年聽著很短,但兩年中各種曆練你想象不到,可以用身經百戰來形容,你有把握在他們手裏搶到一個名額?”

“在古典舞這一塊,我並不覺得自己差到哪兒。“此時,她眉色中有絲難掩的自信與倨傲。

古典舞,跟學生對抗,她不會丟姥姥的臉!

辦完事情,從辦公室出來那一刻,薑年長圩口,剛才真怕林教授直接剔出參賽資格。

好在,最後林教授尊重她的選擇。

回了寢室,把這件事一說,室友都豎著拇指誇她。

“你跟林教授正麵剛,了不起,我敬你是條漢子。”蘇軟軟最清楚林教授脾性,稍稍一幻想就頭皮發麻。

現代舞係副院長,誰見了不是禮讓三分。

就是正院長,對林教授都有些畏懼。

“有把握嗎。”趙蕊問了句,真心希望薑年能夠在聯賽中大展拳腳。

“怎麼會沒把握!”喬希接過話茬,“我相信年年,就算高三前輩又如何,咱們年年實力在哪兒擺著!”

“承各位吉言,我一定努力給咱們寢室爭光!”

……

晚上,賀家老宅。

薑年也沒做隱瞞,把要參加聯賽的事兒跟老太太講了下。

“放寬心,咱們年年一定沒問題。”老太太對未來兒媳婦抱著十足信任,就算薑年真的落敗,對她這個年紀來說,也是一種罕有的人生閱曆。

“你賀奶奶說的不錯,遇事自信最重要,天道酬勤,上天總會眷顧有準備的人,做什麼,賀爺爺跟你賀奶奶都會支持。”

賀老一誇,薑年的心就飛了。

能被曾經做過特首的人誇獎,可以說是人生一種奇幻經曆。

晚餐前,薑年發了條朋友圈。

【有位非常厲害的爺爺誇我,開心得要飛起來,忽然覺得什麼事都不算事。】

下麵配著一張‘天下為公’的題字。

這幅字還是當年賀佩玖寫的,鐵筆銀鉤,顏筋柳骨,那時筆鋒之間還能看出點寫字人的鋒芒和霸道。

賀老喜歡賀佩玖這份骨子裏的傲勁兒,就落了自己印章。

都說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一會兒朋友圈就有人留言。

古原白:這字不好看,印章倒是很精致。

江見月:的確,鋒芒畢露。

明新歲:差點沉穩內斂。

傅小五:我覺得……挺好。

世歡:我也覺得不錯,上麵人人書法家?

古原白:事實如此,是賀老的印章給賀禦這幅字添墨加彩,世歡咱們要實事求是!

薑年:……

這是,七爺題的字?

當事人沒作聲,可一會兒之後就見薑年刪除朋友圈!

賀佩玖:……

幾個意思?

粉了他父親做偶像,現在就嫌棄起他來了?

關注著朋友動態的人笑抽了。

賀七爺這是赤果果的被親媳婦兒嫌棄了啊!

群裏開始熱鬧。

古原白:【賀禦,你不行啊,被媳婦兒嫌棄是什麼感受?】

江見月:【你的字,真配不上薑年妹妹的偶像。薑年妹妹粉賀老,嫌棄你,不曉得七爺作何感想。】

明新歲:【我說句公道話,前幾年賀禦年輕筆力不行,但現在經過歲月的沉澱……】

【依舊不行!】

賀川知:【人手書法家?】

傅小五:【小叔的字寫的真心不錯,別一個個陰陽怪氣酸成狗。】

當事人沒作聲,直接甩了張截圖到群裏。

是薑年重新發的朋友圈。

【有位非常厲害的爺爺誇我,開心得要飛起來,忽然覺得什麼事都不算事,小心心~】

【七爺的字寫的真好,我能學到一星半點就很厲害了!小心心~】

下麵配送原圖,另加一張筆芯的圖。

這次第一個點讚的是薑夙。

薑夙:七爺的字著實好,你能學到皮毛已是受益匪淺。

薑年回:還是哥你有眼光!

這話不就是變相打臉眾人,說他們沒眼光嗎。

原以為是場赤果果的嘲笑,哪兒想變成無形的恩愛和狗糧。

這兩口子,狗糧會來得晚,卻不會缺席。

賀家老宅。

薑年吃了晚餐,陪老太太去小花園跳了會兒舞回來,這會兒在坐在客廳呼哧呼哧的吃水果。

小時移緊挨著她,玩兒著王者榮耀。

“打得真不錯!”這遊戲,薑年接觸過,覺得自己是手殘總玩不好,還沒小時移操作得溜。

被誇了,小時移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年姐姐,你玩兒一把吧。”

“我很菜不行,再說我還有事忙啊。”

薑年在看選拔賽視頻,古典舞係選拔會嵌入幾個規定動作,參賽者要自己編舞,把規定動作完美融合進去。

“那我,在玩兒兩把?”小時移試探道。

爸爸對他玩遊戲有要求。

說遊戲玩兒得太多,會玩物喪誌。

“玩兒吧,今天周末偶爾為之可以,但念書的時候就不行哦。”

“年姐姐你最好了!”

賀燃在旁,把兩人的一言一行都轉發給賀佩玖。

人肉監視器,靈活,還不會出錯。

老太太就在一旁看薑年推薦的連續劇,看著這一幕連連點頭,真是溫馨啊,如果能早點做一家人那是最好不過的。

在這溫馨之際,傭人來到老太太身邊,“老夫人,小賀家三夫人來了。”

“王昭容,她來做什麼?”

傭人回,“被攔在大院外,執意要進來。”

王家的事一出,賀佩玖就打了招呼,最近段時間,小賀家,王家的誰來都攔著,沒得到允許不準進去。

老太太沉吟晌,理了理腿上的薄毯,“讓她進來吧,我倒要看看這時候她還能編出什麼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