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七爺再次表白,初見怦然,此刻仍心動。

月華清苑。

進到喬遷的新家時,薑年愣怔的立在客廳。

賀佩玖立在沙發邊,脫了外套,斂眸在卷袖管,掀起眼簾時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鏡。

動作漫不經心,卻寸寸都在是爆棚的荷爾蒙。

無形勾引,最為致命!

“喜歡嗎。”

“這是……”薑年看著他,被填充整個房間的花香味熏得茫然無措。

這是月華清苑。

房子就在她隔壁,在入住前來看房子時,還曾在臥室的小晾台遠眺隔壁棟,那時還豔羨著新鄰居的花園打理得很漂亮。

一轉眼,賀佩玖就作為房子的新主人告訴她,這就是他的喬遷之喜?

“你喜歡玫瑰花,我知道。”

賀佩玖勾著嘴角,黑色高定襯衣,將他能殺人的身材熨燙。

清雋舒雅偏又風流野欲。

房子裝修以素色為主,卻被滿屋子的紅玫瑰映襯得發紅。

灼灼豔色中,獨他一抹刺眼的黑。

“年年……”修長的手指勾拽著領帶,扯得隨意不羈,撥開領口露出羊脂玉的喉管,鎖骨。

低沉的嗓音裹了膩人的酥麻和柔軟。

既然學了怎麼樣做帥氣的動作,就要學以致用。

“你去南方旅遊時,有個同行的遊客追求你,99朵玫瑰讓你眸子亮了一瞬。”

“我很喜歡那個眼神。”

他低眉一瞬,抬起眉眼時,輕輕的笑著。

“七哥第一次戀愛,有些事情比較遲鈍,但遇見你每一刻我都記得。”

“七哥沒有你想得那麼完美,也會做錯事,也會跟你生氣,也會為你腦熱吃醋,再跟你戀愛這條路上,也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可是年年啊,就算我如此笨拙,我也喜歡你喜歡的要死。跟你在一起,怎麼親你,抱你,跟你溫存都覺得不夠。”

賀佩玖踱步過來,小心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下。

“五一小長假,我的表白很倉促。知道你出事我心急如焚,需要個合適的身份在身邊順理成章的照顧你。”

“我一直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重新表白心跡……”

“思來想去,總覺得今天是個不錯的時機。”

“年年,七哥對你是一見鍾情,農曆二月十九,香山碧雲寺,梅若華帶著你去祈福,紅梅樹下……”

“我對你,怦然心動。”

“寧城再見,我難掩心中喜悅,說服薑老帶你來京城治病,把你帶到身邊徐徐圖之。”

“七哥第一次偷吻,是你第一次去老宅喝醉那晚。”

“在那之前,我曾想過千萬次,麵對你也隻敢趁你喝醉放肆。”回想起那時的心情,賀佩玖又笑起來。

遇見薑年是怦然心動,可偷親她那一刻卻是生平第一次悸動。

明知輕易刺破心房,可以將他輕易鴆殺。

在劫難逃,萬惡之淵。

他也垂首邁步得不曾有任何遲疑。

“我說過,我與你除了生死白頭不會有別的結果,這不是假話,也是我這輩子向往甘願的事。”

“很僥幸,這輩子能遇見你。”

“我愛你,不留餘力。”

初見之怦然,而今依舊心悸不止。

……

二樓主臥

今天時機真不對。

沒準備作案工具就罷了,小姑娘姨媽還沒走。

臥室裏還沒收拾完,薑年就在浴室吼著。

“七哥,拿睡衣給我。”

賀佩玖拿睡衣進來時,薑年在淋浴間,融在氤氳的白霧之中,卻能窺到點泄露的春光。

清透的水珠癡纏在她身子上,白皙的幾分燙出曖昧的緋色。

她是側身站著,仰著頭在淋浴。

水花四濺,每一滴垂落的水珠都像是挑逗,勾引。

又把琵琶半遮麵。

他呼吸頓時紊亂,嗓子眼刺撓幹澀發癢,身上又漲得發疼……

“我們吃什麼啊,餓了。”

薑年完全不知道,就在這短短說話的功夫。

在賀佩玖腦子裏,她已經被欺負了無數遍!

“剛叫了外賣,家裏有芳姐送來的湯。”賀佩玖開口,嗓子黯啞,別開頭,僵直著背脊從浴室出來。

帶上浴室門,才長籲口,捏著眉心。

“操——”

看得見吃不著,最糟心!

薑年沐浴完出來,去床頭拿手機,瞥見垃圾桶裏的他的襯衣,非常得意的挑眉。

哼,扯壞我裙子,扯你一件襯衣,打平!

賀七爺的喬遷之喜過後,月華清苑就成了他倆另一個秘密溫存膩歪的地方。

……

十月國慶後,日子就過得悄無聲息。

月末的時候,薑年的課程變得緊湊起來,除了必修課,選修課,還有聯賽校內選拔一事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她的時間被壓縮,跟賀佩玖的約會自然也就壓縮。

被拋棄的賀七爺也沒之前那麼清心寡欲,總會在心裏空落落,空虛寂寞冷的時候找幾個備胎來消磨。

最近圈子裏沒什麼大事,要說唯一可以當做談資的,就是傅雲諫跟施詩間各種猜來猜去的揣測邊角料了。

要說也是因禍得福,施詩被前助理,男粉絲造謠後,促成她跟霓導演的合作。

霓虹是世歡的朋友,傅雲諫與明新歲是好兄弟……

這麼大的合作,自然是他在中間忙得焦頭爛額。

女一是霓導演的女朋友,提一嘴,霓導演出櫃了,女二由施詩擔任,作為老板之一的傅雲諫瑣事就更多。

總會被人拍到,他們倆,其實,帶著助理,經紀人,偶爾是劇組工作人員一起用餐同行。

明明很多人一起,做的事也是大大方方。

可狗仔眼中隻有他們倆,因此謠言四起。

“實施與小五爺整日出雙入對。”

“小五爺這是鐵了心要捧實施做台柱子。”

“兩人一起出入酒店,私會兩小時。”

……

謠言很多,一開始,蕭氏,傅氏還出麵辟謠,用各種行程照片來打臉,後來謠言少了邊角料沒斷,他們就懶得在辟謠。

網友的態度也是令人稱奇。

一開始傅雲諫的粉絲各種抵製來著,總覺得實施配不上小五爺。

後來,最先衍生出同人小說,之後真有人磕起他倆的cp。

“我說的,這一對給爺鎖死,鑰匙爺吞了!”

“施詩生顏超級能打,跟小五爺配一臉好伐!”

“路轉粉,高舉雲絲大旗,求奔現!”

……

明園,包廂。

燕懷瀾吃著刨冰,弄得嘴角到處都是粉色的冰末,真的一點形象不要。

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成為國民老公的。

“小五,有一說一,你跟施詩特別配,采訪時你們倆不需要做什麼,曖昧的火苗就茲茲的往外冒,隔著屏幕都能被你倆給電到。”

傅雲諫冷嗤,丟去白眼,“你腦子有毛病,施詩是我員工!我跟他就是合理雇傭關係,你這腦子成天瞎想什麼。”

“是不是在你眼中,我跟一個女性稍微熟絡,就有什麼貓膩?”

“你衝我發什麼脾氣!”燕公子仰頭,由於激動,剛吃到嘴裏的刨冰噴出來,將麵前盤子裏的水果全部荼毒。

眾人:……

好惡心。

燕公子也愣著,把果盤端到自己麵前,喚來服務生。

“全部重新來一份。”

處理好這邊,偏頭,“傅雲諫,你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算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誇你倆配還錯了?”

“七爺,您幫我評評理,傅雲諫是不是不對勁。”

賀佩玖撩起眼簾,很是無聊玩弄著扳指,沒做聲,就眼神挺耐人尋味。

傅雲諫在這火氣確實來得莫名其妙。

也是惱燕懷瀾說的話,什麼小火苗茲茲的,他跟施詩就純粹的工作關係,丁點沒有產生別的想法……

可現在——

心裏怎麼忽然這麼刺撓?

“這麼漂亮你都看不上,你還想怎麼樣?人膚白貌美大長腿,模樣也是數一數二,鳳眼跟世歡姐似的,飄來飄去,水波瀲灩能勾魂。”

“在微博跟粉絲互動看得出,這姑娘性子很不錯,就適合你這種沒事發病咬人的狗!”

燕公子跟操心的母親似的,一個勁兒在念叨傅雲諫。

“你這麼喜歡,你去啊!”傅雲諫忽然懟他句,急躁的喝了口酒。

媽的,燕懷瀾這嘴聒噪得很。

都把他整的心頭冒火,想把那杯刨冰甩他臉上。

賀佩玖在旁作壁上觀,旁邊的手機嗡鳴了下,惹來他偏頭,見到備注嘴角勾出笑容。

身側單人座的江見月笑了笑。

“賀禦,你現在很被動。”

“被動?”翻出信息,瞥了眼,嘴角的笑紋就淡去。

【七哥,明天不見麵了,另外有約。】

等了這麼久等來一頓晚餐,心心念念高興了好久,忽然被放鴿子?

成天電話,微信一口一個想他,真正見麵時爽約得這麼幹脆。

江醫生察覺到他情緒波動,不厚道的笑出聲,“這就是你被動的地方,薑年妹妹最近忙,你拿我們來當備胎就罷了。”

“隻怕現在薑年妹妹的專注力沒在你身上了吧。”

“噯,戀愛做什麼,無人問津了吧。”

賀佩玖展顏,嘴角扯出乖戾弧度,“忙完了?那麼多病例,還有空關心旁人的事兒。”

“過年家裏不催婚?”

“一個成天跟手術刀作伴的人,哪兒來的資格管旁人?”

“你這廝……”話音未落,江醫生工作電話響了。

是急診室號碼,估摸是來活了。

“得,承您吉言,我滾了。”江醫生拾起電腦,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怎麼地,快到年底,身體的病菌就成群結隊開始搞事了?

講真,最近手裏手術特別多,腦神經科又極為複雜,每台手術之前都要討論許久的手術方案。

今年的年假還剩下一周,新的一年在過幾月又要來臨。

希望今年的近期能用完,留他一條命吧!

江醫生離開沒多久,賀佩玖也離開。

相互懟的兩人最後也覺得沒趣,各回各家了。

翌日。

在傅氏,有場第五次的蹉商會議。

傅雲諫這邊剛趕完一個會議,就急著趕下一場,小助理抱著外套,拿著平板,胳膊下還夾著幾份待解決文件。

已經分身乏術,嘴還在一個勁兒的的嘚吧嘚吧。

“北舞院作為聯賽主承辦方,想跟咱們公司合作得到資金資助。”

“什麼聯賽?”

小助理無語,文件都拿上來半個多月,老板還沒看過?

“就是全國所有舞蹈學院的一場比賽,北舞院算是最高學府,就跟舞蹈協會一起承辦。有兩家我們長合作公司已經答應,現在就咱們沒給回答。”

“我看讚助方裏,明六爺也在。”

“他去湊什麼熱鬧。”傅雲諫念叨句。

助理小跑著跟上他腳步,“聽到點內幕消息,這次聯賽評委,邀請了明夫人。”

“那挺有趣,款項多少。”

“目前報價是200萬,聯賽轉播資格我已經談下,我們獨家。”

傅雲諫哂笑,在心裏評估這筆生意,“200萬拿個獨家權,還要動用公司人力資源,北舞院這筆買賣做的真不虧。”

“但去年的聯賽是對家讚助,收視率很高。”小助理出聲提醒。

去年敵對公司,因為這個讚助,比賽期間可謂是很賺一筆。

“看在小嬸嬸麵上,答應吧。”

小助理應下,瞥了眼自家老板。

小嬸嬸……

莫非真的是薑小姐?

關係沒公開,也沒透露,但他跟在傅雲諫身邊,偶爾能夠撞見賀佩玖與薑年同框,憑直覺他們的關係是有隱情的。

“聽著就行別亂傳,你要知道小叔在外的名聲——”

小助理點頭,心裏自然明白。

敢隨便八卦賀七爺的事兒,純粹是找死!

“五爺。”會議室門口,施詩和魏姐也是剛從電梯出來,還有個蕭氏那邊新配的助理,帶著樓下買的飲品。

施詩剛結束一個活動,直接趕過來,臉上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件掛脖露背紗裙,站在麵前,裙擺微微擺動。

燈輝下,衝著他盈盈一笑靠過來。

“五爺。”施詩又喚了聲,落在傅雲諫耳裏,莫名有股難掩的甜味。

“這是您的咖啡,半奶半塘。”她手裏拿著兩杯,一杯自己喝,另一杯是傅雲諫的。

這般模樣,像極了盛夏海棠,豔美,嬌嫩,無端的招搖。

傅雲諫的心咯噔一下,昨晚燕懷瀾那些話跟魔音穿耳一樣,此刻鬼魅的縈繞在腦子裏。

膚白貌美大長腿,鳳眼含水,灩漣吹波。

他們倆站一起極為登對,電流的小火苗茲茲的橫生?

“五爺?”

老板這是怎麼了,忽然就傻愣了起來。

小助理喊了兩聲,喚回他思緒,道謝接咖啡,指尖跟施詩的指尖抵了下。

茲茲——

電流,刺撓了一下。

傅雲諫的心亂了下,別過頭,耳根居然紅了下。

“咳,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