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半夜私會,車上也不是不可以~

“可七哥當真了……”

這話就飄在耳邊,像晚來的夜風徐徐緩慢,卻在他舌尖上繞來繞去,吐出來時裹著廝磨的曖昧。

無邊的風流又野欲。

發酸的小腿登時無力,叫賀佩玖提著穩穩的抱在懷裏,驚懼心顫還未散去又聽他低低的笑聲。

“嚇著了?跟你說笑,看你日後還敢挑逗我。”

薑年心裏憋悶,慍怒的拱出小腦袋,一雙瑞鳳眼染著冷月和無端的風情嗔軟的瞪他。

她都做好準備,準時隨時叫姥姥了!

這人居然拿這事嚇唬她,要不要這麼惡趣味!

“你這人真的蔫壞!”她小臉不悅,嗓音軟糯,裹著埋怨的嬌嗔。

“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饒是接吻無數次,薑年也受不住這般廝磨,身子難受,腦袋還迷迷糊糊的。

賀佩玖也是適可而止,把她摁在懷裏,兩人劇烈的心跳相互交疊著鼓動,薑年差點窒息了,此時貼在他脖頸急急的喘著氣兒。

“你,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她心裏憋悶,問出疑惑好久的問題。

什麼沒談過戀愛,比電視劇裏演員演得還厲害。

“遇見你,很多事就無師自通了。”他輕輕笑著,溫暖的手掌貼到後背,輕拍著幫她順氣,隻是沒拍兩下就停住……

空的!

瞥了眼穿著的睡裙,聯想到剛才關燈,怕是準備睡了。

又悶聲笑起來,垂首啄了口臉頰。

“去車上坐坐,我有禮物給你。”

“什麼東西還不能拿進來。”她小聲嘀咕句,還是隨他腳步移動。

“驚喜。”

隻是薑年很好奇,帶她去車上,約莫是要翻出去,可內院周圍全是長著刺的爬藤月季,藤蔓纏繞,密密麻麻,似布滿的荊棘。

要她爬,可是強人所難。

“我們怎麼出去。”她貓著身子貼上來,十指緊扣,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掌心都捂出一層細汗。

生怕忽然背後冒出個人,把他們倆發現了。

“上次修剪花枝,發現個常年未用的門。”

“隻是纏著藤蔓,得屈身出去,我給你托著慢些別刺到皮膚。”

薑年蹲在小鐵門前,頗是埋怨的和慍怒。

感情上次表現時已經踩點好了,今晚才敢這麼大膽的從小門進內院,要是在放肆些豈不是要爬閨床偷香啥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賀佩玖笑著,俯身啄了口額角,“快出去,慢些。”

薑年沒辦法,貓著身子挪動很小心,賀佩玖護得緊倒也沒碰到刺,隻是出來以後半腰高的綠化帶登時傻眼了。

這是哪兒,她又在幹什麼!

半夜不睡覺穿著睡衣,什麼鬼興致,出來看驚喜?

真是被他勾引得腦袋昏聵了。

後麵一陣悉悉索索,賀佩玖鑽出來,隨手撣了兩下襯衣從,背後貼上來,攔腰把人抱起。

“摟著我,你穿著睡裙,別刮破腿。”

“那你還誘惑我出來,點都踩好了證明你早有預謀!上次讓我留宿被姥姥逮個正著,這次要是在被發現,沒人救得了你。”她挑著眉,跟他絮絮叨叨的抱怨。

那次被發現,她心裏驚恐好久,杯弓蛇影了都,前幾次薑夙的電話都沒敢接。

後來沒見什麼動靜才放心下去,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回想起來還怕得緊。

賀佩玖笑著,凝著她生動可愛的小臉。

“不是你說想我了,自然以為你想跟我多呆一會兒。”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亂來!”她正色道。

“我不方便半夜進屋,隻好帶你到車上坐會兒,就在家門口你以為七哥能做什麼?”賀佩玖笑的促狹,在她欲抓狂時湊上來又啄了口。

“附近沒酒店,車上……也不是不可以,等你什麼時候有興趣,七哥帶你體驗下。”

“你——”

薑年氣結,她覺得賀佩玖在開車,可是沒有證據。

嘴上講不過,反而被他鬧的麵紅耳赤。

“說了別點火,你現在可成年了,但凡挑逗過度七哥都不會縱著你。”他麵色倏地消沉,輪廓融在冷月中,肅冷清貴,眼神卻火熱昏沉。

薑年就好就收,不敢在鬧下去,上了車就往左側縮。

賀佩玖躬身坐進來,‘嘭——’的一下帶上門,抬手就打開頂燈。

椅背後方有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長方形沒有很大,盒子右下角有個金色Logo,還沒看清是什麼盒子已經打卡。

“手腕伸過來。”

“手鏈啊。”薑年說了句,沒看清形狀,手鏈已經套在手腕,微涼的溫度激得身子抖了下。

昏黃的光暈下,手鏈閃著鬼魅的光暈。

“這是——”她仰頭,有些驚愕,“藍寶石?”

扣好手鏈,賀佩玖勾唇,細細打量會兒。

“很漂亮,我就知道這顏色襯你。”

“喜歡嗎。”他欺身而來,托著手背吻得很虔誠,薄唇在手背上輕輕蹭著,掀起眼簾,眸色繾綣炙熱的深凝著她,“本想送你戒指又覺得唐突了些,你戴著你小姨送的項鏈也不好爭搶。”

“今年生日七哥先送你手鏈,等關係公開確定下來,七哥在送你戒指把你圈著。”

“寶貝,生日快樂,以後往年七哥都陪你,好嗎?”

薑年怔怔的點頭,一陣眼熱,撲進他懷裏。

“七哥——”

“嗯?”賀佩玖心情大好,摟緊懷裏的姑娘,臉頰蹭著她又黑又滑的長發,總覺得小姑娘身上哪兒都香噴噴的。

實在讓他忍不住想咬兩口。

“突然發現好喜歡你,你怎麼就跟長在我心尖一樣。萬一你哪天不要我了……”

“你說什麼?”

兩人距離拉開些許,他昏黑的眸色裹了抹冷色。

小姑娘眨巴著眼,瑞鳳眼透亮清澈,染了少許水色,漾著迷離的春波。

“我說萬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她咬著唇,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小。

感情一事本就離奇複雜,不管誰先動心,隻要泥足深陷都不是贏家。

賀佩玖有多好她曉得,自己剛滿是十八,大學生涯才起步,往後的事變數太多誰都說不準。

比自己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出挑著不計其數。

而她……

“這些渾話以後不許講。七哥都沒擔心你不要我,怎的生出這種心思,你以後再敢胡思亂想這些東西,我就……”

他箍在細腰的手臂用力,薑年一下就落在他懷裏,各種信手拈來的廝磨,讓她身子軟得沒有一點勁兒。

有著風雨欲來的猛烈惹火。

舌尖被咬破,口腔裏充斥著淡淡的血腥氣,輕微的疼痛讓她神智轉醒一刻,好像察覺到不對勁兒——

反應不要太明顯吧!

不敢在想下去,臉色瞬間血紅。

微弱的透射燈光裏,賀佩玖掀開眼簾,火焰般的眸色盯著她。

“這麼不專心?”

她身子一抖,嘴唇又被咬了下,失神的一瞬他又吻上來,粗糲的指腹慢慢蹭著耳垂。

她身子抖得不行,像是從身體的某處點了火,一路從裏到外的燒來。

忍不住哼唧嚶嚀……

賀佩玖半邊身子就酥麻刺癢,高溫凶猛的熏燒著他。

小姑娘在他懷裏依附著,小手不安分亂抓。

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年年——”

他按著點火的小手,滾燙的唇尋都耳畔,粗重的喘息。

“年年,你鬧的七哥身上疼。”

“別再亂動,就這樣抱一會兒。”

賀佩玖的心跳也快得破表,身上悶出一層稠膩的薄汗,倒流的血液這陣還在叫囂著。

他哪兒受得了小姑娘這樣廝磨,若不是僅存著一絲理智,她身上的睡裙早被蹂躪壞了。

薑年那一刻也是昏聵迷離了。

聽的他在耳旁擠出的這句話,羞怯得都沒臉抬頭。

夜裏兩點多,她才狗狗祟祟回到家,以最快和最輕柔的動作回到房間,關上門那刻心裏長籲口。

偷偷笑著,摸上還滾燙的唇,嬌羞的鑽進浴室。

她身上也是捂了層黏糊的熱汗。

賀庒這個可憐蛋,在對麵路牙上喂蚊子,煙燒了整整一盒,嗓子都抽得生疼嘶啞才被叫上車。

“爺,那家人已經動身了,明天的飛機到海城。”

後座的人低垂眼眸,在跟薑年發微信。

“到了海城把人盯住。”

“好的。”

他從後視鏡掃了眼,實在沒搞懂,剛在車裏膩歪將近月1小時,這才分開多久又在微信傳情。

談戀愛不用睡覺麼,他都快困死了。

自家爺自從談戀愛,人性是有的,就是太色令智昏。

這種擱古代,絕壁是個因色誤國的昏君!

第二日,又是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昨晚睡得晚,兩人微信聊到淩晨快四點才睡,今天她生日沒起來練舞,睡到中午11點才醒。

洗漱番,換好衣服下樓。

姥姥跟馮阿姨都封了個大紅包給她,盛情難卻也就沒有推辭。

薑夙跟鬱佼人已經在路上,午餐時間正好能到。

“昨晚睡得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姥姥在幫她收拾行禮,偏頭看她眼,心疼的不行。

薑年在旁邊遞衣服,揉了揉眼圈,“在追一部網劇,很好看,睡得有些晚。”

“你這手鏈……”

遞東西過來時,手鏈實在太吸睛。

全鑽的藍寶石,在驕陽中閃著奪目的光輝。

“這是他送的生日禮物,昨天拖快遞送來的。”她甜甜一笑,撫了下。

昨天確實收了不少包裹,這樣講不會引起懷疑。

“快遞?你生日他不來?”

“要啊,會晚一些,所以提前郵過來。”她打著馬虎眼,可不講昨晚半夜從內院出去私會時得到的。

看她笑的一臉燦爛,姥姥就沒在多問,收拾得差不多時薑夙跟鬱佼人就到了。

閨蜜一到,整個房子都咋呼起來,熱鬧的不行。

“好像胖了些。”薑夙說著,惹來妹妹一個冷眼,卻還是親昵的撲過來抱著他,“好久不見,都想你了,哥。”

薑夙悶聲低笑,吻了吻她發心,“生日快樂,年年。”

“謝謝。”

看著薑年,他這心裏也是感受頗深。

小時候肖阿姨還在世,她就是個小跟屁蟲,做什麼都喜歡黏著他,也喜歡欺負他,以為會得到長輩撐腰,殊不知肖阿姨總是教育她。

後來薑年就不耍這些小心思,一個勁兒的黏他,撒嬌,討好,什麼招兒都來。

薑夙第一次當哥哥,對軟萌的妹妹喜歡不行,自是什麼都寵著。

可是,一轉眼妹妹都成年。

馬上就念大學,以後還會談戀愛,嫁人什麼的……

想想都覺得心裏憋悶得很。

旁邊鬱佼人瞅了眼薑夙的表情,移步過來擋著他,拿著精致的禮盒,推著薑年,已經迫不及待,“快走,去試試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上去就知道,成年禮,我可一點不敢馬虎。”

樓上臥室。

鬱佼人兩手各拿一個,揚了揚下巴,“選一邊吧。”

“那就這個。”薑年無奈,一邊是親哥送的,一邊是閨蜜送的,兩條裙子風格迥異。

薑夙送的是公主裙,覺得妹妹就算是成年了也是他心中的公主。

閨蜜送的是件定製版旗袍,嘔心瀝血,曆時2個多月親自設計,可謂是用心良苦。

“我就知道,你穿旗袍美膩了!”鬱佼人在外等著,薑年換好出來那刻蹭的跳起來,“姐妹說真的,我覺得自己設計天賦極高。穿在你身上的效果跟我幻想得一模一樣!”

“衣服很好看,是不是短了點。”她悻悻笑著,不斷扯著裙擺,“還是高開叉,七哥不喜歡我穿這種。”

薑年心底有點虛,為穿衣服的事兒,賀佩玖已經給過教訓,更是不敢去輕易觸及底線。

“怕什麼,今天你生日,怎麼也得給麵子不是。”鬱佼人躬身在弄裙擺,起身之際瞥到手腕。

“哇撒,這是水晶還是寶石這麼亮。”

“藍寶石,七哥送的。”瞥了眼,心裏比蜜還甜。

她家七哥真的很會。

鬱佼人眼睛都看直了,一晌才頻頻咋舌,“有錢的主行事就是不一般,七爺多久到的。”

“昨晚。”

“所以你半夜偷摸出去跟七爺私會了?”

“什麼私會,就在外麵見了麵。”被閨蜜眼神盯得不自在,急忙轉移話題,“這盒子是什麼。”

“高跟鞋。”鬱佼人跟過來,認真的安利,“年寶,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女孩子都需要一雙屬於自己的高跟鞋。”

“既能體現你的知性優雅,更能將你襯托得風情嫵媚。”

“你穿上試試,我已經替你處理過應該不會磨腳。”

要說閨蜜為了薑年的成年禮,真的是用盡了心思,且不說她對薑夙什麼感情,單方麵就一直把薑年當做妹妹看待,總覺得這小姑娘需要溫暖,照顧,和真心實意的疼愛。

現在轉眼已經成年,就想把自己認為最好的給薑年。

薑年瞧著閨蜜滿臉認真,雖覺得自己像閨蜜手中的洋娃娃,要怎麼倒騰就怎麼倒騰,不過心裏還是甜滋滋的。

有個這樣好的閨蜜兼嫂嫂,是一種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