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捧殺薑瑟瑟!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翌日,兩兄妹頭疼欲裂的碰麵。

在明園用的早餐,薑年拿著筷子的手都在抖,在心裏一直罵,是人嗎,是人嗎?

平均兩小時起步是不是!

她又是犯什麼抽,說什麼渾話!

9點多,賀佩玖來接兩人。

薑年渾渾噩噩走得慢,看見他惡狠狠的剜了眼,上車時都躲著他。

把他當了瘟疫病毒,半點不敢沾染。

薑夙頭疼欲裂,沒注意兩人的眉來眼去。

隻是神色異樣的把賀佩玖多大量幾眼,一晚的功夫,嘴角破了,領口下還能瞧見咬痕……

賀七爺,談戀愛了?

……

中午一行五人在文物修複處吃的工作餐,賀佩玖神清氣爽,跟薑老和鍾教授款款而談。

薑年一個勁兒腹誹,老男人凶殘。

淩晨6點離開,昨晚折騰到3點,睡這麼點時間還這麼精神?

用過午餐,薑家三人說了會兒體己話,下午薑夙要回寧城沒有多呆,薑年昨晚休息的不好沒多留隨賀佩玖離開。

無奈的又被拐去四季雲鼎,洗漱完,眼皮發重沒精神計較沾著枕頭就睡。

入京觀摩的第一天就這樣草草揭過。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躲著賀佩玖,早起用過早餐就去找爺爺,晚上離開的時間不定有時候早,有時候晚。

北舞院錄取分數已經出來,但她沒勇氣看,想憋著直接等出成績那天。

其實20天過得很快,在出成績前兩天,薑懷遠,梅若華,薑瑟瑟和鬱佼人一起來京。

薑夙沒跟來,在做最後的準備。

因為很快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薑懷遠三人住去酒店,鬱佼人住到公寓樓跟薑年一起。

好不容易來京自然要四處遊玩一番,賀燃,武直做司機,兩輛車,兩天時間裏隻把京城逛了小部分。

賀佩玖忽然露麵得少了,因為隻要他在,薑瑟瑟就各種做妖,盡管武直、賀庒會各種擋,梅若華也會私下不厭其煩的提醒。

可她見到賀佩玖就抽風,不斷在死亡邊緣探索。

出成績前一日,冷戰多時的兩人終於合體,約在【盡歡】,神操作,也沒要包廂,要的大廳卡座。

今日作陪的人也怪,就燕懷瀾,傅雲諫。

卡座寬敞,各自為營。

薑年和鬱佼人一起,燕懷瀾挨著傅雲諫,至於薑瑟瑟竟敢腆著臉去挨著賀佩玖……

隔得沒有太近,但距離目前為止已經是最接近的距離。

賀佩玖從別的飯局來,西裝革履,分分寸寸的精致。

坐下後他就疊著腿,瀟灑慵懶的靠著椅背,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服務生送了酒過來第一輪就開始。

薑年坐在卡座靠外的地方,興致缺缺捧著杯蘇打水在看舞台上表演。

四周都很聒噪喧囂,可她心裏更是一刻不能安生。

聚會就聚會,叫上薑瑟瑟幾個意思。

前兩天都躲著,今兒抽風把人叫來,挨著身邊坐都沒計較?

搞毛呢,不知道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舞台表演演得什麼壓根看不清,隻是身側忽然有人靠近,小腿上就冰涼一片,沒看見人卻能聞到刺鼻的香水味。

薑瑟瑟搖搖晃晃,著精致妝容的臉衝她笑得十分挑釁。

“有事?”她挑眉。

薑瑟瑟還是笑著,慢慢俯身下來,V領下胸部飽滿渾圓十分誘人,“你瞧,這幾日七爺一直沒現身,今天現身都沒正眼瞧你。”

“嘖嘖嘖,薑年,看你這落敗的表情,我心裏可爽快得不行。”

“很嫉妒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跟七爺說兩句好話,讓他分個眼神給你。”

薑年反應不大,挽唇淺笑,“祝你得償所願。”

“謝謝。”

她偏身去放杯子,拿著包起身,想去廁所清理下,就在她起身的一瞬,薑瑟瑟身體往後倒,小腿一軟就倒在地上,劈裏啪啦撞掉不少酒瓶。

一頓動靜鬧得不小。

“姐姐,你為什麼推我?”薑瑟瑟梨花帶雨,一身狼狽得不行。

這麼明目張膽的碰瓷?

卡座裏幾個人都站起來不約而同的看她,連端坐著的賀佩玖也起身,踱步過來眼神從她身上一帶而過,俯身去攙薑瑟瑟。

“沒事吧。”

“七爺。”薑瑟瑟借機往他懷裏靠,委屈得不行。

薑年愣怔,又聽閨蜜問了句,“年寶,你幹嘛推薑瑟瑟,也沒喝酒啊。”

至於燕懷瀾和傅雲諫就更是一臉懵逼。

行吧,她還能說什麼呢。

十分淡然的扯了扯裙擺,微微笑著,桀驁冷豔,“手滑。”

“我明天還有事,你們慢慢玩兒。”

“這次,我請。”薑年從包裏摸出一張卡,是薑夙給她的附屬卡。

一抬腳,十分瀟灑張揚的從卡座離開。

她走的很快,從【盡歡】出來左右環顧想打車,明家的人就躥出來邀著她從另一個通道去了二樓。

世歡沒在,就一個明新歲。

“六爺,您找我有事?”

明新歲倚靠在落地窗邊,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賀禦讓我盯著你,但凡離開我視線範圍我就要被問責。”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想回去。”

“你如果累就在這兒休息,反正今天你出不了這個門。”他偏頭,淡淡一笑,眸色犀利刺人。

“歡兒去了江南,手機沒電,聯係不上。”

“……”

薑年咬著牙,坐到明新歲指的位置,很快就有服務生送來奶茶和甜品。

“賀禦準備的,讓你吃甜的消消氣。”

看著杯子上的Logo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這家奶茶甜品她說過好吃,賀佩玖總會給她買,這會兒送來這個存心膈應不是。

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有貓膩,做什麼好歹說一聲啊。

平白讓薑瑟瑟占便宜,腦子被驢踢了。

下麵卡座,自薑年離開,酒局依舊在繼續。

沒一會兒,在燕懷瀾邀請下,薑瑟瑟就去了舞台盡量展現她撩人的物資和豐腴的身材。

鬱佼人跟傅雲諫沒多久也加入,四人玩兒得還挺嗨哈。

卡座裏就留了個賀佩玖,也就幾分鍾,另一個女人自動尋來,下麵光線太暗看不清。

“那是韓晚渝,上次秀展撞見的鐵粉頭。”明新歲解釋,“嘖,賀禦為了你居然犧牲色相。”

“他這人有點著實不好,心太狠辣,犯在他手裏沒一個好下場。”

薑年沒作聲,吸著奶茶,就看見舞池裏扭動的薑瑟瑟,像條發瘋的狗衝向卡座,三言兩語就跟韓晚渝吵鬧起來。

然後,賀佩玖應該是出麵阻止了,沒意外的喝叱了韓晚渝,而薑瑟瑟就在一旁挽著賀佩玖胳膊,露出勝者挑釁的笑容。

後來不知賀佩玖講了什麼,一層全場歡呼,薑瑟瑟就大搖大擺的走上舞台,讓她一個人盡情表演。

那些個動作,無一不是在衝著賀佩玖撩撥。

在賀佩玖的照拂下,薑瑟瑟成了女王,被酒吧的人當做女王一樣前呼後擁,那一刻她驕傲極了。

賀七爺帶來一個女人,還這麼‘寵著’,甚至為她對韓晚渝厲聲斥責。

人很漂亮,性感會撩人,個個都不約而同的以為,薑瑟瑟極有可能成為賀七爺身邊的新寵。

這位新寵風頭很大,連韓晚渝都親自來陪酒道歉。

這出戲碼起碼演了3個多小時,薑年都看得眼神發困,抱著抱枕斜倚在椅墊上,眼皮一掀一閉,不知幾時睡過去的。

迷迷糊糊中,覺得耳旁癢酥酥的,冷香在鼻息裏肆意,然後耳邊傳來奇怪的響聲。

很是渾噩的撐開眼皮。

原本燈光迷離的場子不知幾時黑暗一片,看了眼下麵黑漆漆的,一偏頭,賀佩玖潤著壁燈,眉眼溫柔,唇瓣帶笑的看著她。

“醒了?”他欺身靠過來,箍著細腰揉進懷裏,剛要吻她,她偏頭躲開。

他也沒惱,私語呢喃,“我洗澡了,還換了衣服。”

“七哥有潔癖,旁人碰我不得。”

“碰不到,那薑瑟瑟還……”她身體被撥過來。

上次在【明園】他得寸進尺後,到前一秒為止薑年都沒讓他碰,十幾天,他忍得快要發瘋。

“啊~”

忽然曖昧的一聲。

薑年一個激靈,連忙推開他,驚慌失措的搖頭,“不是我,我,我沒這麼……”

房間裏這麼他們倆,這聲響動來得實在詭異。

賀佩玖又把她帶到懷裏,啄了額角,“知道不是你。”

“那是誰?”

“薑瑟瑟。”他眸子一轉,拿過桌上的手機,“隻能看一眼,太髒了。”

薑年點頭,注意力已經被吸引過去。

是他的手機,一個視頻的狀態。

不知到哪個酒店房間,薑瑟瑟赤果果的半跪在床上正跟一個男人媾合!

房間裏燈光大作,兩人在床上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就連那種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也是清晰異常。

“好看?”眼睛被捂著,手機也順勢關了。

薑年看得瞠目結舌,那畫麵也沒有多香豔,就薑瑟瑟小貓兒呢喃的聲音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腦子很混亂,視頻看得懂,就是沒太明白什麼意思。

“好看嗎,年年?”他湊在耳邊,嗓音揶揄。

“不好看。”

“沒你看的小電影精彩?”

她身子一僵,溫熱的手掌就挪開,對上他促狹的深潭眸,手指揉搓著她滾燙的耳垂。

“你跟鬱佼人在一起膽子是真的大,兩姐妹偷偷研究小電影?年紀不大,對這事就這麼好奇?”

此刻她的臉火燒火燎,怎麼有種看小電影被家長抓包的羞恥感。

別開眼神不敢看他,嘴巴也黏住不知該說什麼。

“上次七哥親親你就氣成那樣,十多天不理我,不準我碰,你小電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我們才戀愛多久,難不成就膩了七哥?”

“你要什麼七哥不能給你嗎。”

薑年被說得越來越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人有沒眼力見,適可而止不好嗎?

“你想要……難道七哥會不給你?”

“別說了!”她撲過來,捂著這張煩人的嘴,臉色血紅,“看小電影是我不對,我以後再也不看了。”

“事情過去你就別提了。”

她又被盯了幾秒,賀佩玖才收了笑容,認真起來,“解氣了?”

“什麼……”馬上反應過來,清清嗓子,“做這個事至於你出賣色相,讓江瑟瑟又摟又抱?”

“我還在那兒坐著,當我沒喘氣啊。”

“要搞私下搞就好了嘛,你沾上他名聲多難聽。”

她的下巴被擒住,兩人目光相抵,隔得這麼近能清晰看見他眸底涼得透骨的陰鷙蕭殺。

“我要跟你說個事,答應我,安靜聽著,記在心裏,等待時機。”

他嚴肅極了,鬧的她莫名開始心慌。

“什麼事。”

賀佩玖沉吟會兒,湊上來吻她眉心,“薑瑟瑟成年了,並且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

薑年心裏一個咯噔,下一秒身體就忍不住顫抖起來。

耳朵好像灌進了強風,嗡嗡的耳鳴。

薑瑟瑟成年了,還是她姐姐?

她不是梅若華帶來的繼女嗎,怎麼就會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所以,自己母親懷孕的時候,薑懷遠就出軌了梅若華?

“薑瑟瑟比你大月份,高考的時候她已經成年,我查過她的DNA不會有錯。這件事薑夙也知道,我們一直瞞著你是在等機會,也是在完善計劃。”

“再過幾小時高考成績就出來,薑夙打算趁這個機會,把事情一並清算。”

賀佩玖伸手把她抱在懷裏,啄著冰涼的小臉。

在看見薑瑟瑟DNA那一刻,他終於明白早前薑年渾噩之間念念不忘的天數指的什麼。

她在等待時間,等薑瑟瑟成年——

把梅若華母女徹底拉近地獄!

“對不起,七哥不是故意瞞著你。”他聲音很輕,徐徐而來,把她冰涼的心髒捂著。

薑年搖了搖頭,身體還在抖,好似某處破了個洞,涼風一直往身體灌。

下意識的就會往他懷裏鑽,本能想尋找溫暖。

“上次潛進薑家給我投毒的也找到了?”

“已經找到,控製起來。”

她心裏又是一個咯噔,緊緊攥著他胳膊上的衣服,眸色沉下來森冷噬人,“我隻有一個要求……”

“我要梅若華死!”

賀佩玖眼底劃過冷戾的暗色,將她揉得更緊,沉聲回答,“好!”

兩人回到四季雲鼎已經是淩晨4點多,洗漱上床薑年躺下看似平靜得不行,半小時後就下床。

飄窗上,裹著件外套,散亂的碎發下藏著雙寒酥的眸子。

她等這一天已經是十年年,裝病,隱忍,時刻提防梅若華的傷害,在有哥哥,爸爸,爺爺的保護下依舊過得如履薄冰,步步為營。

如此這般,不過是為了等薑瑟瑟成年,向她和她心狠手辣的母親討一個公道正義。

脖頸上的枷鎖已經套了她十年,是時候掙脫讓自己活的像個人樣兒。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