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七爺被年年鎖門,年年想當辣媽?

天雷勾地火?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賀七爺不至於這麼禽獸。

無非是困囿著小姑娘,把撩撥,挑逗變成要命的索吻,那樣的凶猛狂烈,她隻知道自己像大海裏漂浮的葉子,是生是死做不了主啊。

好一晌,賀佩玖才從嘴邊不舍的離開,把她摁在懷裏,暫時無聲隻有她清脆響亮的心跳聲,相互急促的呼吸。

“行李已經送過來,就在我隔壁臥室。你看看,房間擺設要是不喜歡找設計師過來改裝。”

“年年,七哥知你心思重,萬事不愛依附人。但現在有我在,大事小事你都可以跟我商量,而七哥也喜歡你萬事跟我商量。”

“時間不早,你還要去跟時移講故事。”

“去吧,在你高考前七哥會收斂。”

“嗯?”

又抱了會兒才把她鬆開,屋裏燈光亮起那一瞬,她是奪門後落荒而逃,幾秒鍾就聽隔壁臥室‘砰——’的一聲巨響。

賀佩玖饜足的勾唇,扯下被小手拽亂的領帶,帶上門,取下眼鏡拋床尾,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進浴室。

這個澡洗的有點久,差不多1小時才出來,抻著浴帶冷厲著臉晃動兩下手腕。

又隔了半小時,他出現在時移臥室。

“七爺,小少爺已經睡了,薑小姐剛回房。”

“嗯。”他沒進屋,推開門借著小夜燈看了會兒,把門帶上時偏頭,“盯著我幹什麼。”

賀燃沒說話,隻搖頭,多瞥了兩眼印在他脖頸,喉結的牙印上。

暗忖:賀庒說得一點不假,七爺太禽獸了。

賀佩玖知道他在看什麼,看就看唄,反正媳婦兒咬的,正大光明。

給了個冷眼就轉身,來到薑年臥室門口,一壓門把,手指一僵,臉霎時就黑了。

鎖門?

這個家敢去她臥室的,除了芳姐就是他。

鎖的誰,不就是他咯?

他身形僵直兩秒,偏頭時賀燃已經不再,不甘的收手繃著臉回自己臥室。

賀燃給笑瘋了。

前一秒還在炫耀牙印什麼的,後一秒就被薑小姐鎖門攔在外麵。

想不到七爺還有這一天。

薑年鎖門也不是故意,剛好在沐浴,怕時移闖進來,雖說是個孩子也7歲了,很多事都得避著些,壓根不知道剛剛賀佩玖來了。

……

時間如梭,韶華飛逝。

五一小長假完,高三學子們重新回到學校,要做的是比之前更多的爭分奪秒。

5月中旬,又來了一次模擬考,薑年成績浮動不大,保持年紀前五名優勢,不會顯鋒芒畢露,也不落人話柄。

麵對還剩下一月半的高考時間過得不緊不慢。

轉眼之間,就到5月底,迎來6月就證明離高考還有最後衝刺時間。

周末這邊正好是六一兒童節,薑年沒有睡懶覺起了個大早,梳洗一番就往時移學校趕。

兒童節,兒童節最高興的當然是兒童。

時移念的私立小學在周末舉行大型親子活動,像這樣的活動賀佩玖一般不喜來湊熱鬧。

諸多學生家長聚集在一起,各種熱情的活動,熙熙攘攘,並肩接踵的他參加不了。

這種事自然就落到賀虞寧身上,她來參加也不是一次兩次輕車熟路,但薑年是第一次,到了學校渾渾噩噩的,問了不少人才找到操場。

時移早就等得望穿秋水,見了薑年從人群中跑來,一個飛撲險些沒把她撞翻。

“年姐姐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他這雙清澈單純的黑葡萄大眼,滿懷期待的盯著人的就讓人心中發軟。

“抱歉抱歉,路上堵車,我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的。”她環視圈,本來就來得晚當然想要降低存在感,“我們先過去坐下好不好?”

時移高興的點頭,牽著她穿過人群莫名傲嬌。

賀虞寧從老宅過來,帶著時移一起,按時抵達學校。

“四小姐。”薑年悻悻的打招呼,來遲到總覺得不好意思。

“看你一頭的汗,快坐。”

薑年坐下,左右打量沒見到賀佩玖就放心了。

“賀禦可能趕不及,昨晚我還問過他。”賀虞寧說,知道她在找賀佩玖。

周五賀佩玖就出差,嘴上應著時移周末趕回來,途中洽談不順利耽擱了時間。其實她昨晚也旁敲側擊的問了下,知不道他多半趕不回來心裏才鬆了口氣。

薑年抿唇笑著,沒敢暴露自己心思。

偌大的操場裏坐著密密麻麻的人,等校長,學生家長代表講話完,親子活動就正式開始。

賀虞寧畢竟年紀大,很多活動不想去摻合,負責在旁錄視頻,拍照片,加油鼓勁做後援團,而年輕有為的薑年自然成了主力軍,帶著時移幾乎一向活動都沒落下。

時移玩的開心,薑年也玩的高興。

存心撒歡來玩的,也沒想爭取什麼名次,小禮物倒是拿了不少。

各種有趣的活動後有個親子表演,這表演得從半月前說起,時移跟薑年軟磨硬泡,各種玩具零食賄賂,甚至最後都拿出壓歲錢小金庫。

親子表演當然是唱歌跳舞,表演才藝啥的。

薑年學跳舞這些事不在話下,一開始就答應來著,可時移拿著表演節目來找她時,她就徹底傻眼,各種找借口婉拒。

跳舞她認了,邊唱邊跳又是什麼鬼,更鬼畜的時移挑了首什麼歌?

【學貓叫】

要不要這麼……

稚嫩俏皮?

風格太過甜膩可愛,她不適合這種風格啊。

時移磨人這點完全學習了賀佩玖,可會裝可憐,每天晚自習回家時移就跟小狗樣跑來,濕漉漉的黑葡萄討厭眨巴著盯著她,淨挑好聽的話彩虹屁攻勢。

薑年被磨得沒辦法,硬著頭皮答應,好在賀佩玖公務纏身不來,否則能羞到死。

到後來,唱跳她都沒在計較,隻是現在學生家長怎麼如此膽大招搖,演出服裝是其中一位家長提議的,從厚重可愛玩偶風格到高跟皮革,絲襪款演出服?

本著舞者的專業,這些也沒計較,最特媽讓她臉紅的,居然還有貓耳朵?

這件事在微信裏跟閨蜜抱怨,閨蜜笑瘋了。

直言:表演什麼,幹脆貓女郎ply算了!

表演群裏,薑年一直在拒絕,覺得這種服裝在六一兒童節穿來表演實在不合適,好多媽媽居然還打趣她說太羞澀,現在社會開放,做了母親偶爾性感一次無妨。

……

可是她沒做媽媽啊,她還是個孩子啊。

秉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薑年覺得自己是徹底走進了深淵,爬都爬不上來。

最最最特媽讓薑年想死的,老師說他們班的節目最好看,安排到最後壓軸?

後台準備時間,薑年不止一次被各種年輕母親的豐腴的胸部刺激。

十人同台,她最年幼,胸最小……

“年姐姐。”同樣被荼毒的時移跑來,一群人裏就她穿的黑色,極其紮眼,“哇,年姐姐,你漂亮到爆!”

衣服之前試過,隻是除了班導師沒人瞅見,時移也是現在才親眼見到。

化了妝的臉忽的就紅了,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我能拍照給爸爸看嗎?”

“不能,絕對不能!”她生無可戀的拒絕,就這裝扮讓賀佩玖看見,她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6月的天,短褲,過膝的裙子都不準穿,還提這種調調的服裝?

“好吧。”時移抿抿嘴,想姑姑反正要錄像。

看他一臉失落,薑年蹲下來,“你爸爸不喜歡我們穿得這麼招搖。今天的事回去別告訴你爸爸,就隻說今天玩兒得很高興,好嗎?”

時移並不失落,反而很高興。

因為班上好多小朋友來偷偷跟他講,誇他‘媽媽’好漂亮,好年輕,他儼然成了個炫耀小狂魔,恨不得告訴全世界薑年是他‘媽媽’。

“好,答應年姐姐的事我一定做到。”

薑年鬆了口氣,跟時移聊了會兒被班導師叫去,想在上台前再讓她帶帶其餘的母親和孩子。

畢竟舞是她排的,她也充當了教學老師。

後台很寬敞,薑年帶著一眾人打著拍子把舞蹈臨時在熟悉幾遍。

“哎喲,小薑你怎麼沒化妝啊,貓耳朵呢,快戴上。”班導師熱情讓她招架不住,其餘母親也很熱情,覺得小薑這人不僅漂亮,性子溫軟好說話,她年紀小個個都喜歡。

私下早就有人再傳,說她是時移父親找的小後媽。‘後媽’這個詞本就敏感,其餘做母親都覺得小薑可能是個貪圖富貴,想借時移上位的人,可接觸後才曉得這姑娘不是那種人才放心下來。

“肖老師,妝我就不化了,我是出汗體製,天熱可能上台就花妝。”薑年受不了化妝品味,隨便找了個借口。

“那抹個口紅吧,你是領舞,臉色看著不能太差。”肖老師執意,因為這會兒她臉色著實有點慘白。

“那行吧。”薑年應得無奈。

隨著前台報幕聲響起,主持人熱情的介紹,肖老師帶著一眾人已經在後台等候,這個,在下一輪就是她們該候台了。

前台做觀眾的賀虞寧已經被曬得有點頭暈,看看時間,人還沒到就撥了電話過去。

“你怎麼還沒到,馬上就要到時移節目。”

“我已經到了。”

“你在哪兒。”

“你7點位置樹蔭下。”

賀虞寧掛了電話偏身看去,操場邊樹蔭下倚靠著一個人,白衣黑褲,戴著墨鏡比她坐在日頭下舒適多了。

暗罵一聲尋過去,沒好氣給他腳,“真有你的,讓你姐姐在哪兒曬太陽,你在這兒躲太陽。”

賀佩玖勾唇,手指壓了壓墨鏡,露出染著親潤笑意的眸子。

“辛苦了。”

賀虞寧滿臉嫌棄,“賀禦,我發現你這貨色欲重。往年兒童節,你象征性來走過場或者幹脆不來,今年薑年來了,爭分奪秒都要來。”

“你這樣正跟薑年結婚了,時移在家還有地位嗎。”

他低聲悶笑,摟著賀虞寧的肩,“姐,我是那種要媳婦不要孩子的人?”

“是,從頭到腳寫著,不能再明顯。”

賀佩玖無奈。

從外地趕回來一部分是為了薑年,一部分是好奇。

時移跟他還是親的,已經偷偷告密說‘年姐姐不想讓你看見’,這樣的話不是讓他好奇心加倍嗎。

“我疼年年,也疼時移。”

賀虞寧對這話嗤之以鼻,撥開他搭在肩上的手,“孟絮的事聽說了?”

“嗯。”

“孟絮瘋了,唐敏也跟著瘋了。”孟絮案件已經移交到法庭正在審判中,審判結果下來少不了20年的牢獄之災。

孟家父子到賀家求情不歡而散後,下午就發了聲明與孟絮斷絕父子關係,還為教養之責向所有受害者家屬道歉。

棄車保帥,保全孟家。

但就在前不久,牢獄裏的孟絮在再度出事。他曾經猥褻少女,如今自己也被別人猥褻,折騰到隻剩下半條命,送往醫院搶救過來時……

人瘋了。

那段時間孟絮事件的關注度很高,消息不脛而走被爆到網上,連續掛了好幾天熱搜。

賀虞寧偏頭,眸色逼人,“你幹的?”

“怎麼就把責任推我頭上,因果報應與我何幹。”

“好個因果報應。唐敏跟著瘋了,薑年那邊還是要多注意,這對母子就沒幹過什麼好事。”

“年年跟我在一起不用擔心,時移快放暑假了,今年還得麻煩四姐多費心。”

賀虞寧頭一次覺得自己幺弟沒腦子都是色欲,可能是因為憋了二十八年的關係腦子有點瓦特了。

現在在他心中,除了媳婦兒,其餘的都得往後排。

賀佩玖餘光瞥了眼,四姐幹嘛用那種嫌棄,鄙夷,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自己?

他又做錯或者說錯什麼了?

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前奏傳來,搭建的舞台之上班級的壓軸表演上場。

前一刻他還期待著,什麼秘密不能讓他來看,後一秒臉色驟然陰沉。

“噗嗤——”賀虞寧也是愣了下,隨後樂瘋了,“薑年千躲萬躲的避著你,結果還是讓你看見。為了時移她也是豁出去了,這樣的表演服裝別說她那個年齡,就是我看了也覺得不好意思。”

賀佩玖揉搓著指腹,心中火燒火燎的滾燙。

貓耳朵,貓尾巴,還有貓爪子,抹胸皮革加短裙黑絲?

還真是會玩兒的很。

六一兒童節表演,這些人敢穿這麼招搖的衣服?

還是個小姑娘,就想躋身到辣媽團了?

如此,他是不是得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