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七爺酒後撒潑,年年初吻被奪?

明園包廂。

展覽很成功的古原白姍姍來遲,踏進包廂就得了薑年送來的一束花。

古原白受寵若驚,打量好幾眼賀佩玖才敢接下。

“這是怎麼回事?”他掂著手裏的花束,別提心情還挺愉悅。

“禮尚往來,謝謝古先生送的衣服,也謝謝您邀請我去看展覽,我閨蜜是您的鐵杆粉絲,一直購買您設計的品牌。”

這話古原白愛聽,得意得挑起下巴,“你閨蜜很有眼光。”

“以後有機會帶你閨蜜來,VIP座一定給你倆留著。我不是自誇,像我這麼眼光獨到的設計師鳳毛麟角,看看我選的這身衣服,把薑年妹妹的身段襯得多好。”

“別說,薑年妹妹你跳舞的,姿態本來就不錯,從後背身形來看應該有很漂亮的蝴蝶骨,若以後有興趣很歡迎你來嚐試走秀。我保準,把最壓軸的設計穿在你身上,一鳴驚人!”古原白可不是說說,他是正覺得薑年是不錯的料。

雖然身高在模特堆兒裏矮了些,穿上高跟鞋,在搭上他巧妙設計薑年在T台上絕對耀眼。

“有沒有興趣妹妹,要不我捧你做我公司台柱子得了,有賀禦替你保駕護航,你絕對可以成為……”

“幹嘛,拽我幹嘛!”

說得正來勁兒,誰特媽這麼閑在背後扯衣服。

“我覺得你應該口渴想喝酒了。”燕懷瀾給他使眼色,讓他可閉嘴吧,沒瞅見七爺的臉色陰晴不定。

捧人家媳婦兒做台柱子,給你臉了不成?

“我不渴,誰說我要喝酒了。”

“不,我覺得你渴。”燕懷瀾二話不說,拖著他到茶幾邊,酒杯懟到嘴邊。

“妹妹,一會兒加個微信,要是有興趣隨時聯係我。放心,哥哥說到做到,騙誰都不會騙你……咕咚咕咚!”

“你要死啊,硬灌我酒!”

薑年在旁快笑傻了,這倆人怎麼這麼逗呢。

不過七爺的朋友圈也太厲害了吧,還有這麼牛哄哄的人物。

想著就看了某人一眼,而某人挑著眉梢,冷麵冷眼的再跟江見月喝酒。

她心裏暗忖:七爺的性格有點乖張。

又沒得罪他,怎麼就甩臉子了呢。

“年年,我們唱歌吧,想唱什麼我點歌。”善良的世歡姐姐出來打圓場,拉著她進入自嗨陣營。

明六爺端著酒杯過來,意味深長怕拍他的肩。

“道阻且長啊,七爺。”

“我教你的那些招不管用?”撩她,電她,勾引她來自明六爺的經驗之談,隻是他們都忘了,薑年隻有17歲,年齡尚小,感情方麵的認知可沒有世歡當年那麼通透。

礙於這層關係,賀佩玖著實不敢冒進。

小姑娘都經不住嚇唬,萬一出手太迅猛直接把人嚇跑,他該怎麼辦。

酒局在繼續,眾人玩的也嗨。

有點喝多的燕懷瀾手抖點了瘦神曲《我是一條酸菜魚》,再跟世歡聊天的薑年一瞬跳起來。

“這個,這個,我會。我手機鈴聲就是這首歌,當時第一次聽這首歌眼淚都給我笑出來了!”

燕懷瀾也來勁兒了,指著這首歌狂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GIve me five!”

世歡隨即也加入神曲的陣營,都覺得這首歌莫名搞笑。

薑年跟世歡合唱,燕懷瀾就在一邊伴舞,演得那叫一個惟妙惟肖,而世歡改變音調學著那種傻憨憨的口吻……

明六爺在旁邊無奈扶額,偏頭看賀佩玖,“七爺,你媳婦真會玩兒。”

“彼此彼此。”

一曲歌沒唱完,世歡出去接電話,隨後沒多久明六爺也追出去。

剩下薑年跟燕懷瀾,繼續把這首歌嗨完,然後就勾引燕懷瀾的興致一連點了許多洗腦神曲。

正常歌單一下變得中二搞笑起來。

燕懷瀾真是‘金嗓子’,隻要歌單裏有的,就沒有他不會唱的,薑年也有點玩嗨了,加上一杯香檳助興,快樂的跟宛如一隻展翅的小鳥。

連續嗨歌幾首,嗓子有點受不了才退到一旁休息。

“這麼高興,汗都出來了。”賀佩玖跟過來,端著杯溫水,瞅著她明豔的小臉,喉嚨癢得難受。

她仰頭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喝完,酣暢淋漓的長籲口。

“懷瀾哥哥很有趣,我喜歡的他也喜歡,這種感覺特別親,像跟閨蜜相處一樣輕鬆自在。”

“世歡姐姐也是這樣,跟他們相處都覺得很自在。”

賀佩玖挑眉,身體壓過來,伸手擒著她下巴,溫熱的指腹帶著力道揉著沾了水色的唇角,黑發下的雙眸幽深不見光暈,卻有熾熱的火焰在裏麵燃燒翻滾。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自在,處處小心謹慎,避我如洪水猛獸?”他眼神逼仄,臉色駭人,嗓音壓在耳畔,低啞暗沉,呼出鼓噪的熱風裹著熏燒的酒氣。

她心髒緊縮,纖瘦的身體也縮成一團。

“七,七爺……”

“你叫我什麼?”他逼壓得更近,薄唇蹭過耳郭,眼中是她怯怯瑟縮的模樣……

想親她,想咬她!

想聽她嬌細軟糯的喚他七哥,而不是這該死的七爺!

大家都在各玩兒各的,好像沒人注意這邊某個大尾巴狼在欺負為難小白兔。

“我,我去找世歡姐姐。”薑年嚇懵了,胡亂的推開他小跑出了包廂。

那麼熏人的酒味,七爺一定是喝多了,說才講那些起奇怪的話,做奇怪的舉動。

明園是她第二次來,曲折離奇的走廊走得她更是心慌意亂,腦子渾噩一片,走著走著背脊都出了汗,貼著脖頸的立領一時間好像要剝奪呼吸。

薑年完全弄不懂自己是怎麼了,這心情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不覺饒了半個走廊,還是沒找到世歡,想著要不回去算了,大不了避著些七爺,不在他喝醉的時候討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題。

剛欲轉身,就聽到世歡咬著牙在斥責誰的聲音,她大喜,終於找到世歡可以跟她說說話……

拐過拐角,顏麵的一幕就給驚呆了。

世歡讓明六爺抵在牆壁上,昏黑的光暈中,相擁貼近的在親吻。人家是夫妻,找個地方避開眾人小小的親熱下,而她這樣不知趣竟然找來……

薑年嚇得心肝直顫,被眼前熱火的一幕刺激,就跟掉在幹燥的沙漠裏徒步行走許久的迷路人。

發軟的雙腿正嚐試不動聲色後退之際,嘴上猛得捂著一隻手,天旋地轉之間就被抵在冰涼的牆壁上。

安全通道的門正在慢慢閉合,傾瀉進來的光線裏,賀佩玖的麵容近在咫尺。

偷看又被抓包!

這是什麼無法吐槽的運氣,等明天他酒醒了指不定怎麼數落自己。雖然改口叫了七哥,實際上還是長輩身份啊!

一想到這兒整個人著急得不行,又羞又惱,雙軟的腿都已經站不直,蕾絲麵料很滑身體不受控的往地上融。

腰上猛的纏上一隻手臂,同時賀佩玖往前半步更緊貼的抵上來。

安全通道裏,聲控燈,如今沒有響動沒有燈光,隻有那淡薄得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白燈。

光暈從背後投射過來,他的輪廓模糊不清,隻有咫尺間裹著濃鬱酒氣燙人的呼吸,和他身上無孔不入的味道。

賀佩玖眯著眸子,盯著她咬著的紅唇,盯著她解了幾顆盤扣下,立領中若隱若現的脖頸和蕾絲下招搖的鎖骨。

薑年於他,每個動作行為都是無盡的誘惑。

何況她今天這麼漂亮嫵媚。

他眼中起了火,從頭到腳的燒來,口幹舌燥,酥癢難忍……

“七,七爺您喝……”餘下的字句全都被他薄唇堵住,一股襲人的熱氣從唇瓣上炸開,撩起一片火源燒盡一切。

她隻推了一下就愣住,腦子在真實和幻想或是夢境裏徘徊。

賀佩玖喝了酒,她也小酌了一杯香檳,剛剛四周酒氣熏人,她一度以為自己是醉了,剛剛見到別人親熱而延伸出來的幻想。

就在腦子這麼自我欺騙的時候,濕濡的薄唇從臉頰滑向頸側,左邊耳垂猛的被咬著……

她終於緩過神來,這不是夢!!

所以,是賀佩玖在吻她?

耳垂被咬在嘴裏,席卷而來是能燒幹肺腑磨人的酥癢和烈焰。

薑年開始掙紮,瘦小的身軀還沒能掀起架勢,她就整個被撈在懷裏,嚴絲合縫的緊貼擁抱著。

“七爺,七爺你喝醉了,你,你先放開我……”她聲線裏每個字都在發抖,卻因為耳畔的廝磨,讓細軟的嗓子黏糊住。

吐出來的字句愈發嬌嗔軟糯,讓他百爪撓心。

這時候,還叫七爺?

他一個偏頭,嘴下沒留情在側頸上咬了口。

徒然而來的疼痛,讓她身子輕顫緊繃。

“你今天很漂亮……”

“我很喜歡。”

“因為太漂亮,以後在外不準這麼穿。”他又含住耳垂,廝磨著,碾壓著。

她等了一晚上,終於等來這句漂亮。

莫名的心頭一軟,整個身子就軟了。

“七哥。”

他也如願等到這聲稱呼,黑暗之中勾起唇角,再次尋到唇瓣,含著,咬著,逗弄著……

她整個人從被抵著到整個依附到他懷裏,竟然能夠熟練的環上他勁瘦的腰,甚至在他放肆的抵開牙關時……

忘記反抗,忘記此時此地,賀佩玖在對她做什麼!

她原本還尚存一絲理智,但在他的引導之下,居然覺得自己又做夢了。

‘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手機響了——

薑年觸電般的睜眼,險些溺斃在賀佩玖深潭眸中。

她在幹什麼,他們在幹什麼!

她居然在跟賀佩玖……接吻!

這下她徹底回過神來,羞惱的推開賀佩玖,捂著濕津津的唇跟見了鬼般逃離安全通道,以眨眼的速度跑去洗手間。

手機依舊歡脫的在唱著歌,第二遍響起時,她才渾身不可控製的抖著接通。

“喂——”嗓音有點黏糊。

薑夙捏著眼窩,“是不是休息了。”

已經接近淩晨,電話兩遍才接通,他這樣認為。

“剛睡下。”薑年生平頭一次對親哥說謊,明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講去看了秀,更可以說明在外麵放鬆。

可現在她滿腦子都回想著剛才跟七爺接吻的畫麵。

腦子全亂了。

“我下次注意時間。隻是剛才小憩會兒,忽然做了個奇怪的夢。”

“什麼夢,是我出事了嗎。”以前薑夙就常被這種夢驚醒,夢裏總是他沒照顧好妹妹,香消玉殞。

“不是。”他點了支煙,踱步到窗邊,盯著冷月沉吟會兒,“我夢見你戀愛了。”

心裏猛的一個咯噔。

這也太神了吧!

前一刻跟七爺接吻,後一刻親哥就夢到她戀愛?

這莫不是見鬼了!

“嗬嗬嗬,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我也覺得奇怪,驚醒後就想給你打個電話。最近忙著處理楊家的事,哥哥把你忽略了,最近在京城怎麼樣,還好嗎。”

“事情已經在收尾,等忙完哥哥來京城看你。”

“哥……我想你了,爺爺也很忙,跟我打個電話都沒多少時間。”她心思一下沉下來,最近連續發生的幾件事跟家裏隻字未提。

她不過是個孩子,怎麼會不委屈害怕。

特別是醫院,現在偶爾做夢醒來後還覺得心有餘悸。

“年年跟我撒嬌,哥哥很開心。這次哥哥說到做到,等忙完一定來好好陪你。”

“時間也不早你已經休息,那就不打擾你,想哥哥了就給我打電話,哥哥不論在忙都會抽出時間,好嗎?”

“嗯。”

“那休息吧,晚安。”

“哥哥晚安。”

結束通話,愣怔會兒,抬眼看向鏡麵,臉色潮紅,嘴唇也紅如血,剛剛消停一刻,唇上火焰的溫度重新席卷而來。

雙腿一軟,跪在洗手台前,慍怒,慌亂,肝膽發顫,羞怯的捂著臉……

剛剛究竟幹了什麼。

那可是七爺,是七爺啊啊啊啊!!!!

七爺喝醉了神誌不清,自己怎麼也跟著神誌不清,但凡反抗,事情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明天她該怎麼麵對七爺,要不幹脆躲到世歡姐姐家去,躲避2個月高考完就麻溜的滾蛋?

可,她再度摸上火燒火燎的唇,耳朵,側頸……

那是她的初吻——

就這樣白白讓人占了便宜不吭聲,還得憋屈得自己找地兒躲?

怎麼會這樣,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呢?

薑年還在自我反問,各種跳脫,詭異的想法係數灌進小腦子裏。

‘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

她嚇得一抖,電話又響了,這次是世歡找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