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世微微一怔,隨即卻輕笑出聲,帶著一股濃濃的諷刺意味。
受傷又怎樣?
如今,誰都阻止不了他!
他伸手粗魯的扯開她的手,而後,伸手將自己的衣服一一除去。
蕭琳似乎是沒有力氣了。
又似乎像是被他的樣子嚇傻了。
瞪大著眼睛,愣愣的看著他,沒有再掙紮。
單世發了瘋似是,盡情的索取。
絲毫沒有把她當成是一個病人。
他毫不心慈手軟,隻為了純粹的發泄這自己內心的欲望。
純粹的想要報複她的利用。
可是如今,這個女人,卻跟那日完全不同。
那日在藥物的作用下她也是瘋狂的。
而如今卻像是一具屍體一般,全身僵著。
而單世也完全沒有了那日的衝動。
隻是為了報複。
他的動作異常的粗魯,甚至可以用粗暴來形容。
狠狠的在她身上發泄著自己的獸性。
饒晨的話,像是詛咒一般,不斷的來回在他耳邊響起。
“她初夜賣給我一百萬,不知道你一晚多少錢?”
一百萬!
區區一百萬就把自己給賣了。
他可是花了上千萬的!
她隻跟他睡了一夜。
他對她那麼好,好到她在他心裏永遠是第一,甚至都比他自己都重要。
如今回想起來,真是可笑!
為了他,他拋下了多少的生意。
拋下了多少次的會議!
自己出差,心心念念都是她。
可她呢?
一個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
當他知道她遇刺,恨不得立刻就來到她身邊。
甚至後悔起沒有替她早早的出掉尚毅德。
甚至後悔不該去出差。
可是如今,才知道,一切都隻是她的利用。
他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女孩。
高傲的,自尊心強,沒有心機手段的。
如果不是在門口親耳聽到她說,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打開那一份文件。
也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饒晨說的竟然是真的。
他很像知道,究竟自己在她心裏算什麼。
算是一個報複那些人的工具?
她的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如果有的話,怎麼忍心利用他。
又怎麼忍心一個信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一次次的利用他,利用他的兄弟,得到了現在所有的一切。
在她心裏,他應該算是一塊踏腳石吧!
搬到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下一個應該就是饒晨了吧!
他如今想想,他根本就不了解蕭琳。
想到這裏,他突然抬起了頭,單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接著他帶著一種猙獰的笑在臉上蕩漾開。
全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那冰冷將蕭琳完全的包裹住。
他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蕭琳,你跟其他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說完,翻身而起,緩緩的穿衣,接著從西服的口袋裏掏出那張欠條。
優雅的將蕭琳寫的那張欠條丟在了她身上。
“這個,算是報酬!”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可是他卻絲毫都沒注意到,床上的女人,已經茫然到接近絕望。
她空洞無神的雙眸愣愣的盯著天花板。
原來,她的一夜那麼值錢。
五百萬呢!
嗬嗬!
蕭琳用著最後一股力量,將衣櫥內的病房穿好。
小腹出,血液,已經穿透了紗布,血如泉湧。
床上一灘,也早已被血染紅。
她撫著旁邊的椅子,重新坐到了床上。
呆呆的看了一眼床頭那呼救的按鈕,卻沒有伸手去按。
唯一一個讓她活下去的人,竟然如此對她,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被父母拋棄,被養父母利用,都不足以逼她上絕路。
可是現在,連她愛的人都如此對她,活下去隻會增添痛苦罷了!
冷意,是她緊緊的將病服裹住自己。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最嚴!
蕭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單世那晚,在酒吧的角落,坐了整整一晚。
原本以為,酒吧人多,熱鬧,就不會覺得孤寂,就不會想到她。
可是卻發現,人越多,越吵的地方,反而讓他覺得異常的寂寞。
他身上還殘留著她血液的腥味。
指間還殘留著她涼涼的體溫。
他看著遠處,眼睛沒有焦距,像是看到了千裏之前一般。
她是那樣的美好,絕美的麵容,嬌好的身材,一切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是他腦海裏,浮現出來的對話,卻是讓他覺得陰森可怕。
杜明宗調查的那份文件,是從銀行直接拉單出來的。
不可能有誤。
一百萬!
哼!
……
醫院內,護士半夜查房,在推開蕭琳病房門的那一刻,尖叫聲劃破了這寂靜的夜空。
血腥味在開門的那一刻鋪麵而來。
護士捂著嘴,嘔了一下。
接著跑到了沈卓軒辦公室。
“沈醫師,不好了不好了,蕭小姐她……”
沈卓軒一驚,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這個小祖宗要是出點事情,那麼他單世非得拆著醫院不可。
想著,他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
當他看到病房內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隻見床上,蕭琳一臉的慘白,臉唇也是白色的,而她身上的衣服上,地上到衣櫃一路都是血跡。
濃重的血腥味直叫人作嘔。
沈卓軒走進,掀開了蕭琳腹部的衣服。
腹部的紗布已經被血徹底染紅。
他解開紗布,隻見腹部原本縫好的地方早已經裂的不成樣子,傷口處還不斷的在冒著血,縫好的肉也因為與線的拉扯,裂的更嚴重了!
“快,準備手術。”
沈卓軒起身,卻發現,床上一張借據,他緩緩的收進了大褂的口袋。
出病房前他又掃視了一圈,發現蕭琳原本的病服丟在地上,而那病服早已被撕碎了。
他微微的皺起了眉。
似乎已經想到這裏先前發生的一切。
隻是……
為什麼?
他明明那麼在乎她。
為什麼會這麼做?
怔愣了片刻後,在護士的催促下,跑進了手術室。
蕭琳在昏迷了兩天後終於緩緩的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