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威這才發現自己的思維短路了,他看著她有點不自然,“伊伊,進來吧,不過,我的房間很亂。”
能有多亂?最亂也不過是他與女人做過床上運動後的亂,那般,她早就見識過了。
隨著他的手勢踏進了他的房間,一房一廳,除了床上的被子沒有疊整齊以外所有都很幹淨整潔,“伊伊,你坐吧,我去拿酥油茶。”白瑪熱情的,她更了解伊伊這個名字對於歐陽威的意義是什麼,雖然,此刻她的心已經完全被紫伊突然間的出現而擾亂了,可是,她麵前的紫伊於她卻沒有任何敵意,白瑪飛快的離開,那背影閃著落寞,他找到了伊伊,那麼她自己便再也不會有希望了。
是了,他的心也從未停留在這裏的任何一個女孩身上。
“伊伊,坐吧。”歐陽威指著對麵的沙發,“你坐這兒。”
她一笑,“叫我紫伊吧。”伊伊那兩個字他每次喚出來的時候都讓她不自覺的覺得臉龐發熱,從前,隻有在他要她的時候他才會這樣喚她,可現在,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做,他完全的隻是憑感覺的在喚她的名字。
“為什麼?”他的眼神裏都是質疑,我喜歡叫你伊伊。
“可是……”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原因了,那些,有點難以啟齒,啊,是不能啟齒。
“好吧,那我就叫你紫伊,一會兒我帶你去賽車,好不好?”
她瞄瞄窗外,天色那麼暗沉,“一會兒?”
“是的,我們賽車通常都是在晚上進行的,很刺激的,要是贏了,我我再請你吃其它的好吃的,去吃烤全羊,怎麼樣?”他語調有些興奮,非常期待著她能答應。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她動心了,輕輕的點頭,“好。”
“哦耶!”帥氣的臉上洋溢著開心,歐陽威是一個不懂得掩飾自己的男人,他的喜怒哀樂一向都會表現在別人的麵前,“我去換衣服,你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
“不用了,我不冷。”倒是他穿得真少,他好象不怕冷一樣,時間一點也沒有在他的臉上雕鑿下什麼,倒是她,覺得自己老了許多。
歐陽威快樂的轉身,然後從櫃子裏拿了一件衣服就要開始換起來,紫伊的臉一扭,“阿威,我去外麵等你。”
“坐著吧,沒事的,我又不會脫`光光,紫伊,我覺得我們之間以前的關係不一般,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她是不是?
從前絕對是,可是在現在,她突然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那一頓,讓男人一怔,隨即笑道,“也許是我的感覺錯了,你出去等我吧,給我一分鍾就好。”
是的,他隻要套上外套就好,他不需要化妝,但是他的臉上時時都洋溢著一份說不出的酷,那是歐陽飛絕對做不到的,也讓她隻一眼就能分辯出他不是歐陽飛。
才推門而出,白瑪就端了熱汽騰騰的酥油茶過來,“怎麼站在門外?”
“阿威說要帶我去賽車,他在換衣服。”最後那三個字她說得有些臉紅,女人說起男人換衣服都會自然而然的臉紅吧。
“那先喝了這茶吧,夜裏喝著很暖的。”她接過,慢慢的啜飲間,阿威已經推門出來,“紫伊,走吧。”
宏亮的男聲在這夜色裏撲麵送來,她還是覺得象夢,就在白天她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是此刻,他就在她的對麵那麼真實的存在著,“阿威……”咬了咬唇,似乎是要證實他是真的存在著的。
一切都轉變的太快了,不過是這麼短暫的時間,她就回到了阿威的身旁,而風鳴鶴已離她是那麼的遙遠。
“嗯?”男人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腰上,微一使力就帶著她向前走去,“走,帶你去看看我的賽車。”
轉到後院,一塊寬大的紅布在微風中飄逸,隨著阿威的手起,那紅布便被揭起,隨即,一輛被改造過的賽車躍然眼前,大紅的顏色如血色一般仿佛泛著生命的活力,就在她還處於詫異間的時候,身子一輕,她被抱了起來,阿威有力的臂膀隻一個漂亮的弧度就將她抱放在了駕駛座旁的位置上,再在她的驚愕中替她係好了繁瑣的安全帶,“暫時會平穩,不過到了目的地之後會很顛簸,怕不怕?”
“你是說要帶著我開賽車?”
“是的,你是第一個坐到我賽車上的女孩子。”他笑的燦爛,露出了一排白色的牙齒,愈顯他的青春與酷帥,就是那麼一笑,就讓她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了。
這個夜突然間變得奇妙了起來,在海拔這樣高的地方,她要坐在阿威的賽車裏一起來感受一份刺激與新奇。
“坐穩了。”白瑪打開大門,歐陽威立刻駛出了車子,賽車穿梭在夜色中的街道上,很快就到了郊外,一條山道上已經停好了一輛車,車子的大燈映著前方如同白晝,“格桑,準備好了嗎?”那輛車的主人透過搖下的車窗再向歐陽威發戰書。
“OK,準備,馬上開始。”
“喂,你車上坐著什麼人?女人?”那人這時才發現了歐陽威車上的紫伊。
“是的。”
“哈哈,好,我真期待這一天。”男人的臉上洋溢起了必勝的笑意,“格桑,這一次你輸定了。”帶個女人一定會分神的,他就不信自己就贏不了他一次。
紫伊安靜的坐著,仿佛她並不存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阿威的請求,可是,她就是跟著他來了。
車窗外,十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佇立在道路兩旁,鮮活的麵容上顯露著興奮,紫伊不住的聽到那些女人們喊叫著格桑的名字,果然,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對女孩子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應該車外的人都看到她的存在了吧,每個人的表情都微微的表現出了詫異,可是,卻誰也沒有說什麼,直到車子快要啟動的時候,一個女孩子高聲的衝著阿威喊道:“格桑,你車上的那人是誰?”
她是誰?
這問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女人。”兩人字,他說了等於沒說,卻也讓人浮想聯翩,似乎隻是在說她是一個女人,又似乎在說她是他的女人,正迷糊間,車子外的口今員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牌子,然後高喝一聲,“開始。”
賽車立刻如箭一般的駛了出去,紫伊屏住了呼吸,她牢牢的抓住車子的把手,她的臉色開始蒼白,開得太快了,這是她有記憶以來坐過的開得最快的車子,她根本看不清車窗外不住飛逝過的景物,除了快就隻有了快。
歐陽威一出發就超過了另一輛車,穩穩的行駛在前麵,“紫伊,要不要慢點?”他看到了她臉色的蒼白,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一笑,笑他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分神與她說話,“沒事,我很好。”
“我覺得伊伊好象最喜歡坐我的車,所以,才讓你坐上來的,放心,除了快以外,我以可向你保證會很穩,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是的,從前她很喜歡坐他的車,所以,他總是載著她四處兜風,可是,她可沒坐過他的賽車。
他在試圖證明什麼嗎?
靜靜的看著車前方,攥著車把手的手也在慢慢的轉為輕鬆,不必怕,什麼也不會發生的,她要相信他。
兩部車,開始玩命了一般的追逐,她終於現場體驗到了賽車的刺激,歐陽威,他的車技真的很棒,看著他很男人的開車的樣子,那就象是一個英雄,一個王者歸來。
驀的,她的手機響了,響在車廂裏刺耳一片,猶疑著,她怕接電話擾亂歐陽威的速度。
“接吧,不會影響我。”他就象是感覺到了她的心似的,一下子就想到她遲疑著不接電話的原因了。
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她的心一陣狂跳。
是風鳴鶴。
“接呀,幹嗎不敢接?”歐陽威掃了一眼怔住了的她,他那樣子根本不象是在賽車,而象是開車在旅行。
不知道這一場賽車的賭注是多少,可應該不會少了吧,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的按下了接聽鍵,風鳴鶴的聲音迅速傳來,“紫伊,你在哪?酒店說你退房了?這麼晚了,根本沒有飛機,你告訴我,你是要回T市嗎?”
她聽著他的聲音,心底湧起一陣悸動,他離她象是很近又象是很遠,車子,還在飛速的行駛著,她轉頭看了一眼歐陽威,然後輕聲的衝著話筒道:“阿鶴,我想我們該結束了。”
她的聲音那麼的輕,仿佛如煙一樣的飄到風鳴鶴的耳朵裏,他立刻吼起來,“為什麼?洛兒還沒好,你答應過我的……”
“我找到阿威了。”又一次輕聲語,隨即,她把手機放到掌心中,耳朵還在飄來風鳴鶴的聲音,可她,已經聽不清楚,手指徐徐按下,通話被切斷,她靜靜的看著手機,心底裏有一份奇怪的悸痛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嚴重。
“刷”,一個猛的急刹車,歐陽威居然就在賽車的途中把車子停了下來,“紫伊,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你朋友出了什麼事嗎?或者是你的家人?你要跟誰結束什麼?”他一連串的問過來,眼神裏都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