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再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資料,她的經曆幹淨的就象是一張白紙,卻讓他不由得有些迷惑,又一次的打了小駱的電話,“她的家人呢?為什麼沒有資料?”
“總裁,暫時還沒查到。”
“再去查,有消息了告訴我。”
“是。”小駱戰戰兢兢的掛斷了電話,第一次發現老板是這麼急切的要知道一個女人的一切,似乎,這新到公司的楊紫依很特別,老爺子派來的人也隻有她能不出任何狀況的從早上做到現在還不被辭退,這也是她的本事。
紫伊安靜的做完今天要完成的最後一件事情,然後眸光瞟了一眼電腦的右下角,時間剛剛好,下班了,拎起背包抬腿就走,甚至於連與身後辦公室裏現在正火大的風鳴鶴告別一下都沒有。
高跟鞋優雅的踩在走廊的地毯上,發出悶悶的響聲,紫伊瞞不在乎的走向電梯,今晚上想要去喝一杯,她有很久沒有這麼的輕鬆了。
身後,卻突的傳來風鳴鶴的聲音,“風太太,既是要下班,也是與老公一起吧。”
徐徐的轉身,手指再度推了一推鏡框,紫依確定她沒有聽錯,從容的一笑,不驚不寵,“報歉,老公大人,我今晚上有約,你的提議晚了,明天,請早。”電梯門開,說話間她已經踏了上去,手指一按,直接就把正在飛奔過來的風鳴鶴擋在了電梯外。
透明的電梯玻璃映著T市繁華的街景,這個城市很美,可是,生活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人卻並不都是美的。
拿出了手機,迅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媽,今天還好嗎?”
“紫伊,我挺好的,你爸爸他來了,明天會陪著我一起做手術。”
紫伊的心一跳,那個男人終於去了,卻是她用一紙結婚證換來的,“媽,要不要我去照顧你?”
“不用了,我沒什麼大事的,不過是小手術罷了,有你爸爸陪著我就好了,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好的,媽,那我就不去了。”她知道她媽的心裏都是誰,除了洪文強就是洪文強,女人一旦愛了就會是那麼的卑微,她的世界裏也就隻剩下了她心愛的男人。
可這世上的男人,又有幾個是可以相信的呢?
驀然想起了風鳴鶴的父母,雖然他們看著她的眼神很不屑,可他們,倒是相敬如賓的一對夫婦,T市,從沒有過關於他們婚姻的負麵傳聞。
也許,這世上真的有愛吧,卻與她無關。
超市裏買了食材還有一些日用品,紫伊回到了她的住處,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獨處,快速的洗了菜,再把米也下進了鍋裏,聞著電飯煲裏飄出的米香的味道就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可她的幸福的味道卻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
客廳裏的電話突然間的響了起來,那叮鈴叮鈴的聲音催促著她洗了把手就衝出了廚房,“你好,我是楊紫依。”
“紫依,原來你真的在家裏呀,有沒有煮飯?要是沒煮就回來家裏來吃好了。”倪鳳娟的聲音就這樣的直接的送了過來,竟是那麼的親切。
“哦,不用了,我已經煮好了。”外麵的天都黑了,她餓了,她的胃最經不起的就是餓。
“紫依,那明天回家吃飯吧,我叫上鳴鶴一起回來,咱們家一共也就這麼四個人,你瞧,連一次團圓飯都沒有吃過呢。”
想想倪鳳娟昨天對她的態度,再看看今天的,她輕輕一笑,她知道倪鳳娟要的是什麼,不過就是要把她兒子變成真正的男人罷了,想了一想,她輕聲道:“媽,過幾天吧,現在,他還不習慣。”不習慣她的存在,嗬嗬,她知道,比誰都知道,她今天整了他一把。
可其實,男人也是欠調教的,他沒有趕她走就證明他至少不反感她,這是她小小的一次勝利。
抵達藍調酒吧的時候,剛好是晚間十點整,隻給自己兩個小時的時間,午夜時,她必須要趕回去,隻為,明天還要去做那個該死的風鳴鶴秘書。
一襲及膝的玫瑰紅魚尾裙,濃濃的煙薰妝,當紫伊踏進藍調的時候,夜,正是濃時。
三年了,隻要可以,她就都是藍調的一個看客,一杯威士忌,她可以坐上整整兩個小時。
依然是角落裏的那一個雙人的位置,可是坐著的總是她一個人,形單影隻。
侍者走了過來,也不問她,照例的一杯威士忌放在了她的桌子上,紫伊皙白的手輕巧的拿起那透明的高腳杯,看著酒杯裏的透明液體泛著的幾不可辯的漣漪,那就象是她的心,總也無法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