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奇葩師兄
宮內繁花似錦明如白晝,也為皇宮掃去了些許陰霧,三國齊賀如此幸事也算是給足了麵子,況且來的人又都如此尊貴,西晉的太子蘇涼階,東紫的攝政王樓浮沉與北岐王賀烈,三人臨次而坐,以樓浮沉位於中間,蘇涼階與賀烈各分坐其旁。
夏宗皇病重,四皇子夏辰洛從戰場回來之後便一直在跟前伺疾,而夏辰煦則並未現身,許是路上被耽擱了。
北岐王九歲歲登基,卻一直由竇太後把持朝政垂簾聽政,直到十六之時,以後宮不可幹政之由,將其母軟禁,之後,又清掃一切的外戚勢力,也算的上是一位極有手段的人物,年歲比之夏景容要長些,與之也算交好,從這次親自來賀禮便可見一般,長相氣勢略粗狂。
畔之並未正式嫁給夏景容,按照禮儀上來說,應該與那些後宮後妃一處,夏景容卻安排她坐於他右側,如此便已見對其恩寵,而她的出場也不可謂不驚豔,從那四周投射而來的羨慕嫉妒恨便可一斑,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盛名總歸是名副其實的,隻是……對麵那位叫蘇涼階的仁兄,能別如此露骨的眼色看人行麼?沒看到我家相公臉已經黑了,你是打算要被他暴打一頓麼?
那蘇涼階也不知是哪根神經發作了,一直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看,那看人的眼色倒是十分熟悉很,她記得之前幾次出場都不是這樣的啊,聽說這一次戰鬥中,夏景容弄斷了他幾根肋骨,不過看他如今這模樣,恢複能力驚人啊。
正疑惑著,那人詭異的說了一句。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畔之下意識的接了這麼一句,完了之後突然反應過來,這……這對接暗號好熟悉的說,對著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畔之的眼神也變得詭異起來了,深吸一口氣,又說了一句。
“解剖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先買一包雞腸啃……”
好吧,她肯定以及一定這人就是她那奇葩師兄!解剖前吃雞腸什麼的,這種惡心事也隻有這男人做的出來,完全是極度奇葩的設定!
隻是……他是怎麼透著這張美人的麵皮認出她的?這根本不科學啊……這邊她百思不得其解,她身邊的夏景容麵色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本王已在你身邊坐了這麼久,你一直盯著那小白臉算了,還特麼說這些別人不懂的話是幾個意思!紅杏出牆什麼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止他怒,隔壁那家的樓大叔也心塞了,他家閨女從始至終連個眼神都不給他!說好的父慈女孝呢?還一直盯著別的男人看,哦,對了,這不是重點,反正她看哪個小子他都心塞,隻是……那突然其來不安感太過強烈,怎麼感覺她跟那小子不僅認識還很熟?多個情夫什麼他是不介意的,反正他看姓夏的小子也不順眼,最重要的是……你倒是看一眼你老爹啊!
畔之哪裏知道那兩人內心的小九九?奇葩師兄也穿了啊,這是什麼概念?特麼那五年的生涯簡直就是水深火熱,法醫這路是她選的,入係之後,導師對她也算是悉心栽培,甚至還讓一師兄帶她,隻是……那一見麵,就看見他滿眼放光極度興奮正在解剖屍體,時不時……還咬上幾口雞腸,那畫麵實在太美,成了她的噩夢啊。
之後的日子更不用說了,原本在旁人口中冷漠傲慢的他,一反常態對她十分熱情!實際上……這根本就是表麵現象,來掩飾他的險惡用心,這男人根本就是拿她當作試驗品,特麼有誰第一次授課的時候,教的是一百種殺人手法的?仗著一張臉還扮高冷,硬要走嚴肅路線,惹得那群女人春心大動,臨了卻拿她出來擋槍,多少女人對她恨得咬牙切齒?連那食堂的打飯大媽每次給她白眼,打飯還忒少!
兩人對了暗號之後,倒是沒來一場什麼痛哭流涕的認親,反正畔之的心情十分複雜,悲喜什麼的就不必說了,主要是這貨到底是怎麼認出她來的呢?正想著,手突然一痛,低頭一看,那夏景容的爪子正緊握著她手呢,因袖口極大在,兩手相覆之下倒沒什麼人注意到,當然不包括對麵的那兩隻!
喂,小子別太囂張啊,你老丈人還在跟前坐著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輕薄他閨女算怎麼回事?眼刀子一瞥,手指一動,一珠子就朝他的心髒破空而去,完全是不留情麵的!隻是……夏景容會是吃素的麼,好歹也是個戰神級別的人物,手袖拂過,那珠子的攻勢已被擋住,他家媳婦的手還是穩穩的被他抓著!隻是還沒等他得瑟什麼的,卻瞥見那蘇小白臉笑了……
蘇涼階……哦,應該是奇葩師兄言笑晏晏,嘴角彎起,這麼冷峻的線條,笑起來卻特別好看,不過畔之卻清楚的很,這人不笑還好,一笑,那簡直是要將人往死裏算計,所以他一笑,她就開始緊張了,求別是算計她,阿彌陀佛。
“顧小姐真是明豔動人,讓人好生心折啊,離王真是好福氣。”
所以你這一穿了的人學古文咬文嚼字作甚?畔之對此嗤之以鼻,夏景容十分有涵養的接過話。
“太子謬讚了。”他少語卻並不讓人反感,畢竟到他這種地位的人都極為矜持與驕傲,至少樓浮沉與那賀烈亦是,蘇涼階涼涼的笑了,繼續漫不經心道:“若不是離王下手的快,這樣的美人,本太子也極欽慕啊。”
喲喲,這是要當麵挖牆角的節奏?乃前世的嚴肅路線呢?哦,錯了,他在她麵前向來是不要臉到底的,所以這還是收斂了,夏景容眼一冷,爪子動了動,想直接抽劍將這廝一劍封喉了,不過死在宮宴中多少是有些麻煩的,冷哼一聲道。
“太子別忘記了,這次你來的目的是求親的。”
他這句話音剛落,便見這蘇涼階臉色一僵,臉色變了幾變,手緊握著那酒杯,哢嚓一聲聽到了脆裂的聲音,他十分淡然的將那碎渣扔於一地,從袖口中慢條斯理的拿出錦帕擦拭下手,隨即才淡聲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能否替本太子尋件衣裳來?髒了。”
夏景容麵色微冷,這舉動妥妥的是打臉了,但他就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眾人,人家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來戳穿我喲,這人被他揍了一頓之後怎麼感覺更賤了?冷著臉,召來宮女帶他下去換衣物,他麵上看起來倒是氣定神閑,隻是臨去之時,給了畔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