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對上他

第254章 對上他

他歎息一聲,能讓他道這種地步,也已是極致了,何曾見他如此示弱過?畔之臉色微怔,嘴角咬著下唇,並未立即回話,這事情到這算完?怎麼可能!那些冤魂如何撫慰?那些傷痛又如何撫平?就因為個人的一點私心,便要讓郭家承受這些麼?

她不甘心,也不甘願就這麼吃了暗虧,她不甘願,她那幾個表哥更不甘願!大表哥……恐怕除了殺父之仇,還有他的心上人這私怨,隻是若真的與皇族對上的話,其結果不可預計,若是與這人對上……勝算更是沒有多少。

“辰洛做錯了事情,他該得到懲罰,但皇室血脈中也隻剩下兩位皇子,辰煦不適合那個皇位,他是不二人選,所以我會護著他,我不想你牽扯其中,你我婚期將至,你安心的當我的王妃,我護你一世榮華,這樣不好嗎?”

他坐於軟榻一側,一伸手便能撫上她的臉,畔之側頭避了過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嘲諷似的開口:“能嫁給離王,是多少閨中女子夢寐以求之事,小女子自然甘心之至,不過……誰說皇位就那人合適?我倒覺得夏辰煦更適合,若再不濟的話,顧梨珞腹中不是還有皇室血脈?以朝廷重臣之性命,二十萬大軍之骨血,隻為他的一點私欲,這樣的人配坐上那個位置?”

她這雖是賭氣的話,卻也說的並不道理,縱然她不過是個弱女子,一個相府嫡女,根本就別妄想影響朝廷局勢,但是……若她真有這心,也未嚐不可,比如……至少她可以輕易的影響夏辰煦,而這是夏景容十分難以忍受的!

“你非要如此?”

他的手僵在半空,略顯寂寞的落了下去,眼神觸及她那微勾起的唇角,心漸漸冷了下來,她並非在開玩笑,從初識她之時,這人就敢以血腥手段威脅人,之後種種,也見識到了她的狠辣,兩人漸漸走近之後,她慢慢收斂了她的爪子,他卻差點忘記了她並未是無害的小貓!

畔之嗤笑一聲,驟然傾身上前,兩人相隔不過一指的距離,都能看見對方眼底中清楚的倒影,氣息交纏之間,並無隱晦反倒殺氣淩然!她伸手,手指撫上他的薄唇,指節幹淨秀氣,指腹摩挲,一點一點在上麵打著圈圈,她嗬氣如蘭,靜聲道:“若我執意如此,你又能如何?”

這算是挑釁了,她若如此,他又能如何?唇間微涼,帶著一股暗香,夏景容心底並無絲毫漣漪蕩漾,反而心生寒意,他媳婦這是要跟她對上的節奏?就因為郭家?!旁人就這麼重要,甚至讓她不惜為此與他反目成仇?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薄唇之上,手指細細摩挲著,唇間柔軟之極,像極了那嬌嫩的花瓣,她又靠近了些,臉都快貼上了,夏景容的呼吸更急促了些,卻僵硬著沒動,她的異常讓他心生警覺,更不知該如何反應才是,畔之悶哼了一聲,唇角那嘲諷的弧度並未褪去,手放下,而終究咬了上去!沒有任何興致的成分,反而像是戲弄,甚是是存心挑撥。

這根本就是推倒與反推倒的節奏啊!故事為什麼從質問變成這種限製級的畫麵暫且不提,重要的是,畔之突然將手阻隔在兩人之間,重力推了他一下,他意亂情迷之下,差點就被推下了床,一臉黑臉瞪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隻見她風情萬種的抹去嘴角的口水,媚笑道:“離王,夜深了,還請回吧,當然,若是你要泄火的話,出了郭府直走有個煙花巷,各種嬌花隨你挑,況且以離王你這姿容,想必連嫖資都不必付。”

那在某個旮旯裏呆著的鬼影死死的捂住了自己嘴,生怕會笑出聲來,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隻是這王妃也忒彪悍了些,他真的怕主子撐不住啊,主子會不會一氣之下斃了她?依照如今看來,他就算自斃也不會斃那女人的。

“王妃還真是善!解!人!意!”那幾個字從嘴裏一個接一個朝外蹦,緊咬銀牙,那眼神凶狠的跟狼似的!

“不用太感激我,我這是為離王著想而已,待我過門之後,也會幫你張羅著娶幾門偏旁美妾,為您老開枝散葉如何?”

她說這話,臉上笑著,聲音也極為柔美,可她越是這樣,氣氛也越冷凝,這女人傲嬌了,十分的傲嬌了,爭吵之後的撩撥也隻是出於報複心理,雖然略顯幼稚,但這麼折騰下來,心底總歸平靜了些,尤其是見他這般不滿摸樣,更是全是舒爽,叫你高冷!拿她當什麼了,有本事你找女人去啊,混蛋!

由此可見,千萬別得罪女人……發起飆來,簡直是要人老命的節奏,夏景容深呼吸幾聲,忽然揚聲道:“鬼影,卻翠芳閣找幾個姑娘,送入王府中。”

躲在旮旯裏的鬼影膝蓋中了一箭,都特麼想跪了好吧,主子們置氣什麼的,倒黴的是他好吧,就衝著他曾今找女人,然後各種被虐的悲慘過往,他確定一定以為肯定,一定會發生血的慘案啊,特麼發生挖坑埋自己這種事情怎麼辦?

“翠芳閣的姑娘質量一般,酔庭芳不錯,一個個水蛇腰不說,就連技術也是一流,包君滿意,鬼影,千萬別忘記擄那個叫柳色的。”

這話簡直無節操到一種境界!鬼影默默的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應該是他想的那麼的對吧,還有……這兩口子吵架,關他毛事,這種突然將他這個第三者扯進來真的好麼?他還是去挖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娘子這麼清楚,莫不是親自試過?”夏景容壓低聲音問,那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這女人不會真去過那種地方,甚至還輕薄了那些姑娘吧,一想到那些女人的髒手碰過她,他有種將那些勾欄全燒毀了衝動,看來是該給那九門提督蔣甚找點事情了。

畔之眯著眼笑了笑,眼底光華流轉,嘴角笑意微冷,身子側翻,以手撐著頭,姿勢略顯誘人,輕聲道:“先別亂叫,等我真的過門了再說,對了,樓大叔應該會趕過來觀禮,我好像忘記了告訴你,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才是我爹,所以,對於怎麼接待這麼嶽父大人就是你的事情了,還有,郭家一蹶不振了,可那三個小子還在呢,這事不會就這麼完,就看你保不保的住他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