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被綁架了
一想到這,畔之整個人都不好了,繃著臉進了房間,就見流光瑟瑟發抖的抱著身子縮在床上的角落,那被褥……不見了?!畔之腦子一懵,急聲問:“怎麼回事?!”
流光一見她這摸樣,心下一哆嗦,直接跳下床跟花蝴蝶似的撞進她懷裏,並一邊假扮柔弱告狀道:“小姐……青城那混蛋欺負我,嚶嚶嚶……”
“他怎麼欺負你了?”畔之被他緊抱著渾身僵硬,說起來,流光的身量可比她要高,因慣常扮女人,他會一種密功,可縮骨將身量縮短,而他的真實身高則比她要高上大半個頭,這麼假裝柔弱的窩在她懷裏,這樣真的好嗎?
“他……他將我扔出去了,人家還是受傷了捏,小姐,你要為我做主啊……”一邊假裝哭訴,一邊用臉蹭著她肩窩之處,兩手又直接抱上她的腰,這撒嬌賣萌什麼,他最擅長了……
畔之嘴角一抽,默念幾遍要淡定,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柔聲道:“剛吐了血,身子不難受嗎?”
她這麼一說,流光的小心肝冒出粉紅色的泡泡,越發表現的嬌弱無力,又趁機摟她的腰摟的更緊了些,好想將小姐拐跑怎麼破?一想到,小姐以後就要成為閣主夫人,啊……心都碎了啦……
“那還不趕緊到床上歇著?”畔之輕聲斥責著,順勢掙脫了他,就算他這臉與性子極具欺騙性,但總歸是男人,容忍他這般放肆也算是極限了,況且,他心性其實純善之極,再逾越的事,也僅僅是假裝撒嬌的吃個小豆腐而已。
“不要啦,奴家芳心寂寞,要小姐撫慰下才好。”流光你得寸進尺,堅持不要臉方針,意圖用這種插科打諢之勢,爭取虜獲小姐芳心,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畔之一個巴掌輕拍在他後腦勺,繃著臉說:“趕緊將你這臉給整下,要讓紅袖和墨香看到你這摸樣那還得了?”
流光知道這豆腐是不能再吃了,悻悻的點了點頭,扮小媳婦狀,有些時候呢,該要乖順就得乖順,不然,他又怎能以男子之身,能得畔之如此信任?就連床都讓他睡?
夜色漸漸暗沉了下來,夏景容上顧府議親之事已傳遍了整個南朝,且不說顧畔之那些事跡就足以讓別人嚼舌根,單單這場婚事就足以讓人震驚了,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南朝第一人的親睞?先前還隻是傳言,如今這親都提了,可見事要成真了,不知多少規中女子咬斷錦帕,躲在暗處紮小人了。
一時之間,流言漸起,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關於畔之的傳言也越發的不堪,不過一夕之後,所有的流言卻突然之間銷聲匿跡,就連茶樓酒館那些最喜歡道是非之地,也沒敢再亂評論。
不過……這一切都驚擾不了畔之,隻因……她被綁架了啊,混蛋!
她是在船劃水漿之聲中驚醒,睜眼一看所處之地,腦子亂成一團,怎的就到了船上了?青城呢?墨香呢?她這是被綁架了,還是被挾持了?
貌似她之前是在她床上睡覺來著,還特意抱著她家小團子睡來著,一想到小團子,一低頭便看見懷中的那小人,心才稍微放下,還好他沒事,隻是……若將她劫持,怎的連小團子都帶出來了?
這般想著,拖著酸軟的身子撩開了船簾,碧海藍天水波粼粼,景色倒是美不勝收,船尾那處,一青影坐於輪椅之上,手中拿著魚竿在靜靜垂釣,墨發披肩,從背後隻能看到那削瘦的背影,似聽到了響聲,他轉過頭來,湖光水色之下,他淺笑,色如芙曉之花,極為驚豔!
“之之,你醒了。”他說,手中的魚竿已被他隨手放下,將輪椅轉動了過來,朝畔之靠近,眼色透著微藍,對上這麼一雙純淨之極的眼,口中的質問突然之間問不出來了,畔之微低下頭,抿去眼底的情緒,極怒之後終化為平靜,她淡聲道:“辰煦,是你將我擄來?”
夏辰煦的臉上拂過少許羞怯,又驅動著輪椅將其靠近了一些,隨即有些討好似的拉著她的衣袖,小心翼翼道:“之之,這裏離京城已經很遠了,順著這條汀江而下,一路上可領略山水風情,你不是一直想離開顧府嗎?我帶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不回來了可好?”
所以這其實不是什麼挾持,而是拐帶麼?拐帶也就算了,怎還將小團子給帶上了?!
“墨香呢?你是如何將我從顧府中拐帶出來的?”
她靜立在原地,並未大吵大鬧,甚至隻是以平靜的目光盯著他看,沒顯露出半分情緒來,夏辰煦卻莫名感到心慌,心虛的偏過眼去,小聲道:“你身邊除了那少年高手之外,還有幾個暗衛,花費了不少手段才將你帶出來了。”
“至於墨香……”
他語氣中有些遲疑,從船頭之處傳來墨香的聲音,一貫清麗而冰冷的臉卻流露出些許苦澀來,她低聲道:“小姐,抱歉。”
原來……是她裏應外合啊,畔之心覺微冷,麵色也不怎麼好看了起來,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她並不怪罪,但……以後她決計不能再留在她身邊了。
“那青城呢?”他是她最大的倚仗,畔之聲音急促了些,依著夏辰煦的處事手段,恐怕才不會友好才是。
“你放心,他沒事。”將畔之帶走的計劃,他是早有預謀的,而昨日夏景容上府議親之事則刺激了他,讓他將整個計劃提前而已。
畔之微低著頭,這種情況下,她依舊對夏辰煦生不出怨恨來,看時辰,她失蹤也有五六個時辰了,夏景容那應該得到消息才是,且不知,這兩人對上誰更甚一籌?
“之之,你別生氣,你是我的命,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將你搶走,就算是九皇叔也不行!”
他拽著她袖口的手有些發白,倔強的抿唇,眼底浮現少許的紅,他這人一旦執拗起來,那是嚇人的很,畔之暗歎一聲,她這邊廂碰上的是個暴戾偽白兔,還一不小心就爆發類型的。
“可是……我想嫁的人……是他。”
畔之歎聲道,終將這句話說了出來,一時的傷害,總比猶豫不決要好,她的態度一直實則明確的很,隻是在語言上或許委婉了些,隻是她還低估了她這句話的承受力。
夏辰煦麵色太變,一手攬過她的腰,將之禁錮著,畔之掙紮著想要起身,他並沒有反抗,整個輪椅直接翻了過去,兩個人都跌在地上,他卻順勢護著她,那輪椅甚重砸的人生疼,那一聲脆響聽得人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