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插刀教主,好狠

第172章 插刀教主,好狠

幸好霓裳妹紙還在她身旁,正跟她說著話,眼角偶爾瞥一眼遠處的郭如玉,比之前的黯然傷神卻要好上不少,不顧畔之卻遠遠看了幾眼顧文薄,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大叔算是她這具身子的生父吧,那顧文薄頭上那頂綠油油的帽子豈不是他給戴上的?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否則以這種狗血的設定,那一見麵,不得死磕?

從她這個角度上過去,顧文薄的麵色一如以往般沉靜,或許是嚴肅慣了,不過,那眼神就陰冷的多了,隔著那麼遠,都能感覺到其中深深的寒意,看來,他是知道的……

三公主夏嫣然則比之前的囂張要收斂了許多,安靜的坐在女眷的首位,身邊有人伺候著,她似乎安靜的多分了些,隻是偶爾看畔之幾眼,那眼色,嘖嘖,似要將她活剮了一般。

而就在這時,卻聽那縉王揚聲道:“本王已讓人合了新皇的生辰八字,唯有其三月初七日寅子時出生的女子才可與其為絕配。”

“七月初七?這個時辰的出生的女子甚多,如何能確定?”他的那幾位公主中並沒有一個三月初七子時出生的,也就是說,聯姻之人並非皇室血脈,難不成,其實東紫國並非欲娶南朝公主?

“不,本王曾讓本朝國師推算過,七月初七子時的命格甚為貴重,此人應該就在那些貴女之中。”

他手一虛空一指,點在那遠處的那群女眷之中,時空像是停止了一般,驚起一群小白蓮,命格極貴重?還是給東紫國當皇後?那可是天賜般的福分,就算那新皇已有皇後,卻並未立皇妃。

這是山雞變鳳凰的機會,沒有人不愛慕榮華富貴,在那一指虛指過來之時,眾女都屏息著,希望這樣的好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誰是七月初七子時出生的人請站出來。”他淡聲道,氣勢卻淩人之上,一旁的夏景容則下意識的一皺眉,縉王其人,之前並無深交,但對這樣的人物卻向來留意,強大而危險,甚至是神秘的,聰明人做任何事情都會有目的,這一次也不例外!

短暫的沉靜之後,女眷那處便開始騷動了起來,個個恨不得自己都是那時生的,但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敢欺瞞頂替,畢竟這可都是有跡可循的,若查出來的話,那罪責就大了。

顧畔之從一開始時就覺得這好像是個鬧劇,畢竟八字什麼的老一套都是迷信思想,對於一個相信科學,執著於解剖的專業人士,實在荒謬,一想到那許久沒拿的手術刀,畔之內心一片荒涼,這身子換了,就連以前的一切都丟棄了,倘若她去當仵作的話,不知有沒有前途?

不過,她完全不覺的這會跟她扯上關係,隻是當瞄到顧文薄那驚詫而複雜的目光時,心底一咯噔,細想一下她這具身子幾時生的來著?貌似之前問過紅袖,卻沒記著,在這當口心一急,便更想不出來了。

而就在這時,她一旁的顧兮卉突然站起來揚聲道:“縉王殿下,我二姐便是七月初七子時生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插刀教主麼?靠!

“噢?是嗎?那能請她站出來嗎?”語調低沉,卻疏離迫人,‘她二姐’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的很,情況有些玄妙了,傳聞這顧畔之是離王看上的人,怎的八字會與那東紫國新皇絕配呢?

那麼多的目光掃射過來,畔之表示壓力山大,麵上卻不顯露任何情緒,緩緩站了起來,暗地卻看了顧文薄一眼,他臉色陰沉不知在想些什麼,畔之也被這突發狀況弄的有些慌了,那大叔到底搞什麼鬼?

難不成是見她不認他,所以才以此為理由,堂而皇之地的將她給娶到東紫去?好吧,這事太蹊蹺,無怪乎她腦洞開的太大了。

“你可是七月初七子時所生?”他問,壓迫性的目光刹是滲人,畔之看了眼一側的夏景容,他麵色倒是平靜,畔之心底不禁氣悶,你未婚妻要被翹牆角了,你還舞動預裝?

眾目睽睽之下,畔之終於開口了,她說:“不清楚。”

“不清楚?”樓浮沉玩味的重複了一次,她倒是硬氣,一般女人一聽若可以登上皇妃之位,皆會欣喜若狂,她卻隨便搪塞,還真是!

“生辰之事,本就有些偏差,這問題,問我爹比較清楚些,父親大人,女兒的生辰在何時?”

這麼說話含了幾分狡黠,女子生辰一般隻有父母血親才知曉,及第以及議親之時才會公布出來,不過,在戶部倒是會有備案,顧文薄既為丞相,到時候就算去查,再動些手腳改動下便可。

“七月初七,寅時,絕無虛假。”顧文薄起身揚聲道,生生將時辰給改了,並暗地給了顧兮卉一個警告的眼神,顧兮卉臉色一白,卻緊咬著銀牙,大聲道。

“不,小女曾看過二姐的族譜,是七月初七子時,並且有錯,爹,二姐八字既與東紫新皇如此相配,你又怎能阻攔二姐的大好姻緣?”

顧兮卉柔聲反問,倒是一副為畔之考慮的摸樣,從旁人看來,這是無上榮光,那可是皇妃,僅次於皇後的尊貴位置,多少女人夢寐以求,而顧文薄為了阻攔,竟意圖欺騙,又是在那東紫國縉王麵前,這就已經有損國體了。

夏宗皇的麵色也不怎麼好看,倒不是因為顧文薄的蓄意欺騙,而是……竟然有人要和他九弟搶女人!之前的三兒也就算了,如今還來了個縉王,難道這顧小姐命格真的如此貴不可言?

顧文薄的臉都憋成了青紅色,看顧兮卉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對這個三女兒他向來沒怎麼虧待,之前刁蠻了些現在懂事了不少,哪曾想到如今,竟敢這麼讓他下不了台!

畔之眼一冷,明顯人就衝著她來的,到了這地步,以否定也沒用了,再否定下去,恐怕還會惹上欺瞞的嫌疑,所以,處境堪憂啊。

而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夏景容卻突然開口淡聲道:“顧二小姐是本王的未婚妻,皇兄已下旨賜婚了,婚期就定下了下月初,若縉王不急著走的話,可留下來喝一杯棲。”

畔之:她咋不知道?

夏宗皇:他何時下了旨意?

樓浮沉:要娶他女兒,他同意了嗎?

夏宗皇還算反應的快,嗬嗬兩聲,忙揚聲道:“不錯,不錯,顧二小姐已與九弟定下婚約,也與丞相商定好的日子。”

邊說著這話,順勢瞥了夏景容一眼,沒見過這麼坑兄長的,哪裏有什麼旨意,為了護他媳婦就這麼亂掐,連婚期都定了,太過兒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