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件大禮

第151章 一件大禮

夏景容麵色冷冽的看著徹底狂化的夏辰煦,給了顧畔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畔之忍不住後背生涼,她這是為了讓夏辰煦不為那個女人所脅迫,可是怎麼感覺話說出來之後,就有些小心虛呢?又為何感覺自己……渣了呢?

不過事實證明,狂化之後的的夏辰煦,才是真正的銳不可擋,殺了任何意圖阻攔他的人,其攻擊力提高一倍不止,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比一個迅猛在,夏辰煦一意孤行隻攻不守,短短交了百來招之後竟受傷幾處,而這人卻偏偏跟個愣頭青似的,一股腦隻想著朝前麵衝!

畔之麵色冷寂了下來,朝夏景容看去,用眼神逼視著他,他不會真的袖手旁觀?容忍皇子死在這女人手中?夏景容被畔之盯著這不是滋味,對青梅竹馬什麼的,他十分不爽,隨即又苦笑,無論如何,這小子在那丫頭心底,占據著不輕的位置。

他……出手了,‘殘雪’的劍光銳利之極,常言離王一般不輕易動手,而一旦動手,那下的必定是殺招!虞家培養出來的高手不少,不過,碰上絕頂高手那邊隻有被碾壓的份了,夏辰煦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都這麼難纏,更何況是他了!

一劍封喉,那劍不知何時落下,隻有當那劍光從脖子上劃過之時,才恍然察覺,他的身影太過詭異難測,全然不是對手,而那三位高手卻因暴雨梨花的襲擊,不僅毒氣攻心失了戰意,就連命都懸於一線了。

直到她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虞皇後才有些慌了,她猶如緊握著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狠聲道:“殺了他們,快殺了他們!”

而她也因為激動憤怒,突然要按下了那凸起,畔之心底一凸,額……她不會就這麼悲催的掛了吧?完全不符合劇情設定啊?在聽到哢嚓一聲中,畔之整個人都不淡定了,看到人群之中,那並肩廝殺的兩人,她突然想到,其實她的設定是炮灰吧,為了成全男主和男配?

預料中的透心涼沒襲來,她整個人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的賊疼,誒?啥時候她這暗藏機關的椅子分裂開來了?而這時,身後一直低頭垂目的流光要扶起她,小透明什麼的才最有可能逆襲的好吧,畔之感動的都快哭了,關鍵時刻,還是手帕交靠譜!

隻是那鏈子還鎖著她,又被點了穴道,這個人僵硬的倒在地上,流光剛艱難的扶起她來,那一旁的虞皇後卻突然發瘋似的撲向了她,手中還持著一把匕首!朝她心口刺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要躲?畔之動都不能動,朝哪裏躲?

流光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替她擋,不過有人比他更快也更狠,在這麼重要時刻,怎能忘了那神出鬼沒的護院大將青城?

第一殺手出馬,劍不沾血不出鞘,那一刀的浪漫橫空劈下,卻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將那匕首挑落,甚至將那手筋挑斷了,砍手什麼,太過不雅,況且這女人還是皇後,能傷她,卻不能殺她,否則,夏景容與夏辰煦也不會有所顧忌了。

人是救下了,流光反手解開了畔之的穴道,又將那鎖鏈扯開,畢竟沒了椅子的支撐,就算在堅硬的鎖鏈也不過是一堆廢銅亂鐵而已,也沒了什麼效用,又有青城大護院在,這女人有如何能傷的了她?

虞皇後捂著那不斷滲出血的手腕,憎恨似的瞪著顧畔之,卻又突然後退了幾步,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那些護衛在夏景容與夏辰煦的圍剿之下都已被盡數斬殺,等到這兩人一身血腥味逼近之時,她已沒了任何籌碼!

“皇後,看在皇兄的份上,本王不會要了你性命。”夏景容淡聲道,他俯視著她,就像是俯視著螻蟻一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女人確實不堪一擊。

虞皇後手撫著那一直流血的的手腕,嘴角的笑意越發深刻打,冷聲道:“你們不敢殺本宮,不過,本宮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件大禮呢。”

外麵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夏宗皇匆忙而入,虞皇後則一臉委屈的摸樣,麵露驚慌之色,哭訴道:“皇上救命啊,離王和三皇子要殺臣妾,他們兩人勾結在一起,意圖逼宮啊!”

這是很嚴重的質控,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屍體,夏景容與夏辰煦身上沾染了血跡,虞皇後身上也受了傷,樣子甚是狼狽,表麵上看來,指控是成立的。

夏宗皇一陣頭疼,太子剛死,朝廷動蕩不堪,西晉國又趁機侵犯,東紫北岐兩國也是虎視眈眈,就這當口,這女人還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怎能不頭疼?

沉下了臉,怒聲嗬斥道:“皇後,不可胡說,皇弟,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這一開口明顯就是偏向了夏景容,且不說兩人本就兄弟情深,就衝著虞皇後那虞家人的身份,他更不會偏袒她。

夏景容已收了劍,淡聲道:“啟稟皇兄,皇後娘娘抓了臣弟的未婚妻,臣弟自然要上門討還,卻不料娘娘竟安排了這麼多暗衛招待,臣弟救人心切,才不得已出手。”

這話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隻是若那稱謂不那麼令人驚悚的話,畔之表示她會拍手稱好的,身為當事人,被人稱為未婚妻之時太過驚悚,導致於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駁,然後……

夏辰煦卻開口了,少年般青澀的麵容上劃過一絲冷凝,堅定的抬眼看著那個身穿龍袍,多年都不曾多看一眼的父皇,冷聲道:“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賜婚,我要娶顧畔之。”

此言一出,夏宗皇以及身後的宮女太監侍衛都驚詫了,那哭訴著要倒打一耙的虞皇後也不淡定了,偏了重點吧!她吃了這麼大虧,難道皇上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畔之倒是淡定了,在經曆了綁架折磨大病之後,沒有什麼事能讓她不淡定的,隻是,叔侄兩人同搶一人的戲碼怎麼都有點怪異的味道,她臉上蒼白,渾身在發顫,若非流光扶著她人都倒下去了。

夏宗皇似沒看到地上的那些屍體,反而對兩男一女的戲碼十分感興趣,盯著畔之看了幾眼,隨即沉聲問:“那顧小姐,你到底是我臣弟的未婚妻,還是……想嫁給三皇子?”

作孽誒,一個是扶持他至今的王弟,一個又是他冷落了這麼多年,形成詭異性子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因為一個女人起了紛爭,他真的會想抽死那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