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不惜一切代價
夏辰曄嘴角勾起,抬眼看見她那嘲諷冰冷的眼,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狠狠的揪著她的頭發,厲聲道。
“賤人,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就跟一條母狗一樣,我想怎麼折磨你就怎麼折磨你!”
頭皮被扯的生疼,畔之不怒反笑,嘴角被打的滲出血來,她笑著說:“榮幸之至,隻是,若我還剩下一口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你,徹底的毀了你,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尊貴的太子身份,還有你這身皮囊。”
她的語氣森幽眼色詭異,夏辰曄怒火漸生……畔之身子一僵,這種屈辱感已達到了頂峰!他邪笑著,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尖銳的刀泛著冷意,他用那刀貼著她的臉,刀身上投射出她蒼白的容顏。
刀口順著她的喉嚨往下,劃開了兩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襯著那鮮紅的血,如此驚心動魄的豔美與殘忍,他手指摩挲著那血跡在唇邊舔了舔,邪笑道:“滋味真不錯,不知那的滋味是不是也很好。”
刀刃貼上了她,輕輕一劃之後,鮮血立即蔓延開來,這場景刺激他眼都紅了,連劃了幾刀,他說:“你說,在這刺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神經病!這人恐怕因成了半個太監真成了神經病!說不怕是假的,但強烈的仇恨心理占據著她的理智,隻要她還有一口氣,隻要她還活著,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幾枚骨釘順勢射入他的手臂處,哢嚓幾聲,那持刀的手臂骨頭碎裂成渣,夏辰曄悶哼一聲,回頭便要朝攻擊他的人反擊而去,門口處出現了一把輪椅,上麵坐著一位靜默的少年,瞳孔極黑,手指間還捏著幾枚骨釘。
連話都沒說,那手中的骨釘便極快的朝著夏辰曄身上打去,夏辰曄知其厲害,忙朝旁躲去,看起來甚是狼狽,夏辰曄驚聲道:“三弟,你這是做什麼?快住手啊!”
夏辰煦身子微顫,一刻也不停歇的朝他身上投射骨釘,力道極狠又準!從他雙腳廢了之後,這便是他的暗招,一枚骨釘便足以讓那處的骨頭寸寸碎裂,這夏辰曄的右手已是廢了!
夏辰曄心生惶恐,右手癱軟似的垂在一旁,腳步疾退,勉強躲過攻擊卻被逼到了牆角處,避無可避!而就在時,一道黑影向夏辰煦襲去,劍走偏鋒,順勢刺向他,夏辰煦縱然暗器再厲害,因腳不便的原因,身手也受到了禁錮!
異變橫生,另一道白影突然,以一劍封喉之勢,差點就割了那冷刀的脖子,冷刀險險避過,一看那人的臉,麵色大變,後退了幾步,眼色極為複雜,觸及他眼底的幽寂之後,翻身向著房內掠去,心口卻是一涼,‘破雪’已刺穿了他的心口!
冷刀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後的夏景容,為什麼……為什麼閣主要殺他?
他是夏景容放在夏辰曄身邊的棋子,一直從未暴露,為何閣主要親手殺了他?夏景容眼底劃過盛怒,那如同暴風雨一般的怒意,似要將眼前這人撕碎!他這是遷怒!
顧畔之依舊麵無表情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是破碎的布娃娃。
夏辰曄驚呼道:“九皇叔,九皇叔快救我,三弟他要殺我!”
夏辰煦沒再動手,他轉動著輪椅朝顧畔之行去,夏景容比他更快,脫下身上的白衫罩在她的身上,一手扯開綁著她手腳的繩子,想要抱起她。
而另一邊夏辰煦手指間捏著骨釘,眯著眼看了夏辰曄一眼,晦暗幽深之極,他盯著顧畔之看,似乎隻要她說一句話,那枚骨釘就會直接射入夏辰曄的心口處!
畔之裹緊了身上的衣衫,推開了夏景容的手,緩身站了起來,她麵色十十分蒼白,身上的傷口還滲出血跡,她下了地,身子看起來十分虛弱,那巴掌大的臉十分精致,那雙鳳眼卻透著詭異的光芒,她輕聲道:“隻要不殺了他,怎麼對付他都沒關係,是嗎?”
“嗯。”他的臉此刻顯得十分妖異,手指在‘破雪’上摩挲著,充斥著嗜血的興致,哪裏還有一絲嫡仙之氣?
“九皇叔,你是我皇叔,怎麼去幫這個這個賤女人?”夏辰曄有些慌亂了,他向來有些懼怕這個九皇叔,因在其眼底,好似什麼都不在意。
“太子,你不該動她。”這話已算是最大的容忍,剛剛的那一幕刺激著他,他認定的女人卻承受著這種屈辱,就算是將他殺了,也毫不為過!隻是目前而言,殺了他,會有些麻煩,皇兄那也不好交代而已。
畔之的眼色一寸一寸的在他身上掃過,蒼白的唇浮現一絲笑意,她淡聲道:“我說過,要毀了你,不如就從踐踏你的尊嚴開始好不好?”
“之之,你要做什麼,我來,我不想髒了你的手。”
夏辰煦輕聲道,眼色透著微藍,他偏著頭神色顯得有些執拗,若非之前有人打岔,這夏辰曄早就身死,就算拚著弑兄的罵名,他也要殺了他!
“喂他東西,找個男人教訓他,而且,我要這一幕讓別人看到,包括皇上。”
短暫的沉寂,那夏辰曄怒叫:“顧畔之,你這個賤女人,你敢?!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自持著太子的身份,對付一個相府嫡女而已,怎會像犯了大罪一樣?他剛才就該直接掐死她!
“好,風,動手吧。”夏辰煦吩咐道,一人從暗處掠出,向夏辰曄方向撒了些粉末,片刻的功夫,夏辰曄便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風將人扛起極快的消失了,夏辰煦抬眼看著畔之,認真道。
“之之,這幾天我會安排,讓他失勢,失去他的太子之位,到時候就算你想要他的性命,也可以。”他對著她從來不撒謊,對任何人都能下的了手,卻對她言聽計從。
畔之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會麻煩嗎?”
“不會麻煩的,他的事被人撞破,丟盡皇室顏麵,再捏些罪名按在他頭上就夠了,隻要失了勢,就不足為懼。”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麵色依舊沉靜,姿態如水墨畫一般。
“多謝。”畔之點頭道謝,身後的夏景容上前一步擁著他,沉聲道:“你需要療傷,還有換衣裳。”
畔之身子一僵,並沒有推開他,對夏辰煦道:“我先去換衣裳,若有事找我,讓墨香傳話就好。”
“好。”夏辰煦點頭,她的臉極為蒼白,身子一直在抖,對夏景容對她的親近也忍了,夏景容一把抱起畔之極快的走了出去,夏辰煦臉色微怔的看著那鮮豔的血,瞳孔的眸色漸漸加深,淡聲道:“虞皇後身邊安插了我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