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相親宴!
“奴家的身子被你看了,小姐你要對奴家負責。”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一副飽受委屈又含情脈脈的模樣,緊咬著下唇,這姿態……就好像她不答應就是負心漢似的,畔之嘴角抽了抽,這個……角色定位錯了吧。
“負責?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又用我的,這算不算負責?改明兒,趕緊把賣身契給簽了吧。”
小姐腫麼可以這麼說呢?他不是要這種負責啦。
“小姐……奴家都已經是你的人,小姐要怎樣,奴家都依你。”聲音還是女聲,眼底還蕩著水意,詭異的百合感襲來。
畔子忍著撕下他假麵果斷的抽手了,撂下一句:“明日要去宮中,待晚上回來再給你換藥,我會讓紅袖好好照顧你的,”然後起身落荒而逃。
流光笑眯著眼,撫摸著胸口處,那原本空蕩了許久的心,似乎圓滿了,這種感覺是幸福嗎?
次日
顧兮卉這幾日一直在宮中並未回來,顧畔之同顧文薄一輛馬車,車內氣氛甚是尷尬,無論她被人誣陷,還是出什麼風頭,顧文薄向來冷眼旁觀,從上次差點被他掐死之後,兩人就沒說過一句話。
而畔之因知她的親生父親不是他之後,對其怨念少了許多,這人從始至終都並未將她當作女兒看待,任由旁人踐踏欺辱,從這一點看,就算有過養育之恩,也抵不上這些年的傷害,所以,漠視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聽說,你將你的乳母殺了?”他問,神色莫測,氣氛有些微妙。
“是。”
“為何?弑殺乳母之事已傳來出去,你可知那些流言有多麼不堪?皆說你心狠手辣,狠毒成性,以後誰還敢要你?”
“父親大人是真的擔心我,還是借此訓斥於我?那人做了什麼,父親想必也心知肚明的很,殺她,一是為了泄憤,二則是為了震懾某些別有用心之人,那日我若入宮,或許就死在宮裏了,所以,父親大人還覺得我做錯了嗎?”
她慢聲道,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似的笑意,顧文薄眼色微沉,淡聲說:“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更聰明,這次入宮,隻是你一點都不在乎你的清譽嗎?”
“清譽?那是什麼東西?我被傳與人苟且,又被太子上門退婚,如今又弑殺乳母,你覺得,事到如今我還何清譽可言,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嘴角笑意甚是嘲諷,顧文薄沉默了半響,這才沉聲道:“你、可還怪我?”
“怎會?占據著這相府的嫡女的身份已是天大的恩澤了,對此我心懷感激,隻是我還是父親大人的女兒,對父親我依舊會懷著這份尊重。”這是實話,畢竟這頂綠帽子想必他戴的也不怎麼舒服便是了。
顧文薄嘴角動了動,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她的神色透著冷淡與嘲諷,神韻之間越發像那人,他甚至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宮門近在咫尺,這一次的宮宴要隆重一些,並設在了殿內,出席此宮宴之人皆為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已及笙的女子與王公貴族,由此可見,這其實是一場相親宴!
依次落座後,畔之略抬頭看去,該到的都到了,就連夏景容那廝也來了,自那日後,似乎這人就從她生活中消失了一般,從未出現過,這次見他有恍若隔世之感,那人繼續一副假仙的模樣,眉目間流轉著淡漠,蘇涼階與他臨座而坐,一襲黑衣越顯人冷峻,氣息蕭殺卻並未壓下他。
那人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幽暗黑似有些複雜,畔之心微微一跳,有些不安了起來,看個毛線啊!
夏辰煦十分安靜的靜坐一旁,對比一旁的夏辰曄與夏辰洛,時常有官員或公子前來搭話拜見,而他似乎與此格格不入,一句話話也不說,偶爾抬眼向她看來,眼神安定而欣喜,畔之心底一跳,忙低下頭去,手撐著腮幫子,眼前擺滿著美食,她卻什麼都吃不得,哀怨之極。
顧兮卉不知何時坐到了她身旁,這幾日她都在宮中陪伴夏嫣然身側,畔之對她存了幾分戒心,畢竟那夏嫣然從她入席之時,一直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與她有著切骨之恨,雖說眼神殺不死人,隻是她這如今牙疼的要命,又什麼都不能吃,正心煩意亂,又被人這麼死死的盯著,心情著實好不到那裏去。
“二姐,大姐在那呢,怎的不去打個招呼。”顧兮卉一身粉色宮裝,裝扮的略顯華麗,褪去那之前故作刁蠻的做派,現在的她反而顯得內斂了許多,模樣姣好,姿態從容,反而引得不少人注意,雖說姿容比不上顧畔之的豔美與顧梨珞的雍容華貴,卻也算的上是清秀佳人。
畔之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那顧梨珞端坐在夏辰曄的身後,腹部微微有些隆起,麵色看起來卻不怎麼好,或許是有孕的關係,麵顯得略胖了一些,就算抹了一層脂粉,依舊擋不住那些斑點,身材也有些走樣。
“二姐,公主讓我跟你說,今晚,她想與你敘敘舊。”她的聲音輕揚,似在與她敘姐妹情一般,畔之眼微冷,嘴角上揚輕聲道:“告訴她,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好了,看她能否留得下我的命。”
顧兮卉麵色微變,咬著牙狠厲的看了她一眼,她身後墨香十分戒備的看著她。
那夏辰曄的麵色更是陰沉,他向來不怒自威,慣常擺出一副威嚴之勢,而今看來,對別人的搭話顯得有些愛理不理,眼色微紅略顯陰鷲,畔之想起曾在他身上做的一些小動作,嘴角泛起一絲嘲諷而殘酷的笑意,成為半個太監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所受的三分傷痛必定要讓他承受十分!況且這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隻怕他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了!
宮宴開始了,夏宗皇並未多言,虞皇後位列右側,四大宮妃少了一人,二皇子暴斃之後國喪三天,故此就連宮舞奏樂皆無,但隨著一個消息的公布,讓所有人都錯愕了。
“南朝西晉兩國欲結秦晉之好,故此,西晉國的公主欲下嫁南朝,並已有心屬之人。”說話的是蘇涼階,他乃一國的太子,說出來的話自然頗有份量,蘇若惜嬌羞的低著頭,眼神卻瞄了那上座之上的人,其意思自然不言而喻,她看中的是那其中之一。
那上座之人,除了三位皇子之外還有夏景容,太子雖立了側妃,太子妃的位置卻還空著,三皇子身有殘疾,顯然被排除了,那麼就剩下夏辰洛與夏景容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