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怒火中燒,不會放過他
“是”鬼影應了一聲,內心無比糾結扭曲,這任務……難度有些大啊,不過若是旁人,主子早就將其一劍封喉了吧,奈何這是他侄子殺不得,隻是這花柳病誒……
顧畔之將頭窩在他肩頭,那欲虐殺的心緒才平靜了些,身子卻顫抖的厲害,因被他抱著,身子難受了起來,之前那夏辰京喂她吃下丸,不用想也知那是什麼東西,想到這,顧畔之便壓低聲音對他道:“快帶我離開,找雲墨來,我被下套了。”
夏景容一聽忙帶她出了宮,一路狂奔,隻感覺懷中之人溫度越來越高,她抱著他的頸脖,呼吸炙熱,口中淺吟著,簡直就要人老命,將她抱進離王府之時,也下令將雲墨召了過來,剛要將她放在床上,顧畔之卻直接抱著他不撒手了。
他酒力算不得上好,若非如此,也不會等到鬼影暗中提醒他才去救她,美人在懷,又怎會不動心?況且他對她從來不曾抗拒,身子就這麼被抱著,這種陌生的反應與情緒他並不陌生,以往從來隻是克製,更不會找女人疏解貪念。
顧畔之整個人就像是被丟進了火中,理智漸漸模糊起來,她就隻是抱著他,並未再做什麼逾越的事,夏景容嘴角抽了抽,麵色……僵硬的看著她,她還就真的隻是抱抱而已?!連以前曾那麼大膽的輕薄他都木有!片刻僵硬之後,夏景容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本王準了,你可以……嗯。”
說到後麵他有些說不下去了,難不成要他說‘你可以更過分一些,就算輕薄什麼也無所謂?’顧畔之渾身熱的厲害,麵泛桃花紅唇輕啟,水蛇似的手臂圈著他更緊了些,呼吸也越發急促,空蕩的房間裏,夏景容隻感覺心跳快了些。
她的臉慢慢貼近,夏景容的喉嚨微動,卻見她一口親上了他的臉,啪唧一聲,口中還嘟囔著什麼豬蹄……夏景容風中淩亂了,她胡亂的啃著,咬著並不重卻糊了他一臉的口水,極度潔癖的某人太陽穴微突,手背青筋顯露恨不得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活剝了!
他本該一巴掌劈暈她才是,手卻抬了起來,盯著她那染上顏色的臉,著魔難耐的覆了上去……膚如凝脂,讓人心生綺念……
而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打開,雲墨急急忙奔了進來,卻瞧見夏景容極快的縮回了那欲放肆的手,又甚是利落的將她輕推回到了床上,僵著臉道:“她被下了套。”
“哦,好。”雲墨被他身上突如起來的惱怒氣息所攝,小心翼翼的靠近,在他眼神的逼視之下,細細查看起來,顧畔之被折騰的難受,更是妖媚惹火之極,雲墨的小心肝忍不住顫了顫,尤其身邊的氣息太過淩人,妒火中燒的男人全然沒有理智可言,他之後會不會過河拆橋,然後殺人滅口?
針灸,藥酒一應俱全,又給她灌下些藥之後,她終於安分了些,雲墨抬眼小心翼翼道:“這效果並不算霸道,她身上還下了別的,所幸並不陰毒,再挨過這一晚,明日就該沒事了。”
“嗯,很好,你下去吧。”
夏景容在床沿邊上坐下然後下了逐客令,雲墨哀怨的看他一眼,默不作聲的開始收拾他的藥箱,磨蹭了較長時間,夏景容差點就要將他丟出去了,他心底措辭半響之後,才小心翼翼道:“王爺,其實你若不召我來,這丫頭就已經投懷送抱了,你這會是不是後悔了?”
話剛說出口,雲墨隻覺一痛,整個人直接被拋了出去,還是臉著的地,可憐他英俊的臉蛋就這麼掛了彩,惱羞成怒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夏景容一拂袖,門啪的一聲被關上,夏景容居高臨下看著麵色酡紅呼吸卻已平緩的顧畔之,耳根子有些紅了,狀似平靜凝視著她,眼神在她的身上遊離,平生頭次對女人產生了某種想法,幽深的眼散發如狼一般的光芒,肚子有火在燃燒。
夜色靜寂,顧畔之醒來之時,已是次日,一睜眼便撞進了一雙幽深眼眸中,完全是下意識動作,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意料中的聲響沒傳來,手被人抓著了。
“你就這麼對你的恩人?”聲音冷的讓人發顫,顧畔之這才瞧清了眼前這張臉,五官無一處不俊美到恰到好處,波光流轉間,冷氣四溢,怎麼瞧都像是怨氣十足,顧畔之幹笑著道:“那個……我這是自然反應,你臉靠太近,所以我才會出手的。”
“這麼說來,還是本王的錯了?”語氣更壓低了半分,那氣息幽暗的讓她忍不住打顫,糟糕,這人身上怨氣更重了,仔細看去,他眼底有些紅血絲,眼窩處有些發青,臉色也不怎麼好,難不成他一夜沒睡?
顧畔之掩去心底的波瀾,看了眼四周,貌似有些熟悉,這不是之前她在離王府住的房間?她何時到了這?一回憶起來,腦中便出現了一些片段場景,瞳孔微縮,臉突然紅了起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問:“我昨晚有沒有……”
夏景容磨牙冷笑道:“你說呢!”
意思是有了?昨晚情況有些混亂,眼色落在了他的頸脖領口處之時,腦子轟的一聲成了漿糊!那……那是……是她親的?下手的人除了她之外根本不作她想,隻是……她何時這麼混蛋了?
“那個……我昨晚被下了套,有些事情是難以自控,你……你應該能理解的對吧?”她一臉坦誠的看著他,爭取寬大處理,奈何這廝是個心硬的,嘴唇上勾,勾勒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倨傲的俯視著她,用那淩厲的眼神一寸一寸的淩遲著她,直盯的她心都快涼了,才嘲諷似的道:“本王十分理解,你知道那些個意圖對本王不軌的人都怎麼樣的嗎?”
顧畔之感覺脖子一涼,忙用手遮掩,隻聽的他一字一句說:“她們呐,都扔進了亂葬崗喂狗去了,你說,本王該拿你如何才好呢?”
“我會負責的!”顧畔之一臉慷慨正義道,敵方氣勢太強,我方不得不虛以委蛇。
“哦?怎麼負責?”夏景容的手已撫上了腰間軟劍刀柄之上,似在摩挲著上麵的花紋,顧畔之眼角瞥過,臉色白了白,又義正言辭道:“既然我輕薄了你,那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這樣啊,你不必如此勉強。”他嘴角的微抿,眼底暗光浮動,麵目越發魅惑,顧畔之忙搖頭,一臉誠懇道:“不勉強,改日我一定幫你找個好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