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王爺出事了
“你沒那膽子,至少現在你不敢,真是個別扭的娃,誇你漂亮你該高興才是,這可是人家求都求不來的。”顧畔之繼續刺激他。
雲墨臉色更陰沉了幾分,咬牙切齒恨不得用銀針刺她個千瘡百孔,顧畔之卻媚眼如絲,手支著下巴,眼色熠熠的盯著他看:“嘖嘖,這就生氣了?太不淡定了,身為醫者要有天塌下來也不形於色,針灸解毒什麼的你還算合格,那比如斷腿斷胳膊什麼的,您老能處理嗎?”
“笑話,我堂堂神醫,有什麼病是我不能處理的?”雲墨狂笑出聲,鄙夷的看著這個在他麵前大放厥詞之人,那眼色能把她嫌棄死。
“哦,這樣啊,那比如孕婦難產,你敢剖腹取子麼?”
雲墨臉上的笑意僵持了,怪異的盯著她,顧畔之嗯哼了一聲,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我剛隻是舉列而已,那種情況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你醫術高明,可解劇毒可治惡疾,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些東西,你未必能解決的了,我隻是在提醒你,一山更比一山高。”
“笑話,我還需你這麼一個柔弱女人提醒?”雲墨回過神來繼續呲之以鼻,顧畔之歎息一聲,這麼好的苗子,怎麼長的一榆木腦袋,一點都聽不得這忠言?自傲的小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本姑娘倒是可以帶你領受另一番天下,不過,要避過夏景容。”
“口氣倒是不小,你想幹什麼?”他狀似不在意問,娘的,被個小丫頭給鄙視了,怎麼的也得將場子找回來,以正他這神醫之名!
月黑風高之夜,夏景容獨站萬樹海棠花海之中,極目看去,絢爛極美妖治,卻無絲毫花香,月色如水,流瀉了一地的風情,夏景容身披著一銀白色白裘,指甲微紫,死死的壓抑著那排山倒海般的痛意,毒發一月一次,而這次竟如此來勢洶洶,怎的也壓抑不住!
無聲的半跪在地,渾身顫栗著,暗影出現護在他身邊,忙掏出藥瓶中的藥丸給他,被夏景容一手拂開,毒發之時,藥丸也沒了用處!
而就在此時,四周忽然變得靜寂,暗影皺眉,殺意頓生,抽出腰間彎刀橫立於前,四周黑影頓現,一低啞蒼老聲音叫道:“趁這個時候,要他性命!”
四個黑衣人從不同方位攻擊而來,其戰鬥力竟也強悍陰毒,暗影一人護著夏景容,已有些艱難,而夏景容身子蜷縮著,已失去了尋常之時的銳利,危險頓生!
另一頭,雲墨依顧畔之所言,挖來一之前因攻擊夜閣而被擊斃的殺手屍體,兩人躲在一小柴房中,中間還放了一長桌,雲墨臉色蒼白,尤其當那女人用白布罩身,白絲巾罩麵,將他從顧府順出來的一小袋子攤開露出裏麵器械之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雲墨,你醫術了得,但對人體未必了解多少,這也是這個時代的狹隘性,接下來的畫麵有些血腥,對你可能會有一些衝擊,若你不能接受,就出聲我會停止。”
他已大概猜出她要幹什麼,狐疑的同時又有些不可置信,看她的目光怪異之極,忍下那一絲懼怕之後,淡定道:“好,開始吧。”
顧畔之淺笑,用小刀將那人的上衣剖開,仰天而臥著,輕聲道:“人有五髒六腑,分別為心,肝,脾,肺,腎。”她一字一句說著,並特意指出其所在的位置,並細細講解其主要作用,雲墨對其了解甚深,卻也漸漸替聽入了迷,因她的說話直白且準確清晰。
正講到興頭上之時,她手中拿著一把薄且鋒利的小刀從下顎之處沿著頸腹部開始切開,如此切法隻有少許黑血滲出,雲墨心髒急速跳動,麵色也變得慘白,直到那整個腹腔內的一切展露在他麵前時,已有眩暈之感,恨不得立即倒地!
“忍著別暈,我隻會說一次,你要仔細聽著。”
顧畔之死盯著他冷聲道,這種重握手術刀的感覺讓她身心顫栗,但她終究不是法醫,而對雲墨展露她這一點,則是看在他醫術過人的份上,他該跳出這個時代醫者的局限性,當然,其主要目的是這破小孩太囂張,她意欲給他一個教訓瞧瞧,不過卻未曾料到,因她這一無意識的觸發,多年之後,終成就一代國醫,甚至促進了整個醫療水平的發展,這也是她未曾料到的。
短短一個時辰,顧畔之講述了一些解剖入門學,並將之一一展現,雲墨人似漂浮在空中,腦子記著她講的每一個字,心神卻因受刺激過多而愣住了,最後顧畔之結束了她這一次別開生麵的授課,將那衣物手套除下,吩咐他將屍體處理好之後,雲墨已成了一木頭人。
畔之歎氣,也是,這對他刺激太大了些,他需要時間,從那小柴房出來之後,顧畔之伸了伸懶腰,正欲回房歇著,卻聽的一牆之隔有打鬥之聲,顧畔之一愣,便搖頭決意躲的遠些,一般設定,人若好奇必定會出事,她惜命的很,還想多活幾年,這種事情離的越遠越好。
正欲移步,卻聽的一聲疾呼:“主子,快走!”
那是木頭人的聲音?那‘主子’不就是夏景容?腳一頓,緊咬著牙立即朝小柴房奔去,雲墨尚處於遊離狀態,顧畔之一手將他拖了出來,厲喝道:“你家王爺出事了,就在那邊,快去救他!”
“嗯?”雲墨迷茫的看著她,顧畔之急了,一巴掌朝他臉抽去,終將他神智拉回,左臉火辣辣的疼,一回過神來,顧畔之就在他耳邊怒吼:“你家王爺出事了,快去救她!”
雲墨一聽臉色大變,忙朝著她手指的方向急掠而去,顧畔之微呼吸著,多一幫手他該多了幾分勝算了吧,至於她,就一柔弱女子不去添亂就已經不錯了,先回房等著,見機行事的好。
四周靜寂,半個時辰過去,顧畔之抱著杯子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之前一牆之隔聽到木頭人的驚叫之聲貌似急切的很,像是有危險,不過夏景容厲害的很,不至於那麼沒用吧?越想心緒越平靜不下來,更討厭自己這忐忑不安的心境,那人不就救了她嗎,至於這麼為他提心吊膽?畔之深切鄙視了自己一番!
實在難以入睡便披衣起身,開門朝外走去,四周安靜之極,這個偏院中外人甚少涉足,一踏出院門之後,四周被樹木圍繞,踏足進入其中怎麼走都難以走出去,該死,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什麼陣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