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破蠱湯了分別用了條參、連翹個八錢,槐花、元參各七錢,柴胡六錢,川穹二錢,生黃五錢,紫蘇、南薄荷、青蒿各一兩,白芷一兩、三七二錢煮水煎服。南汐不止跟我用的草藥全都相同,就連劑量都差不多。”
薑九漓說完後,蕭祁霆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
“而南汐根本沒有見過那幾個中毒的病人,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中的是蠱,而不是毒?隻有在知道那些病人是中蠱,而且是中的哪種蠱的情況下,才可能調配出跟你一樣的湯藥。”
蕭祁霆眸色幽冷的做出結論,
“所以,南汐就是下蠱的人!”
這個猜測也讓薑九漓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不管怎麼說南家都跟蕭家有些仇恨在身上的。
“如果南汐是因為報複蕭家才這麼做,那她隻管等著這件事無法收場就行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幫你?”
蕭祁霆冷言道,
“也許她隻是為了一來就在薑氏中醫站穩腳跟,才想出這出下蠱後又解蠱的辦法。到時候她的醫術不但可以一夜成名,鼎弈醫藥也欠了她一個人情。
如果真是南汐為了一己私利下蠱害死人,她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當學醫!蕭家這麼多年的供應,反倒供出個害人的禍患來!”
薑九漓皺著眉頭的道,
“以後南汐每天晚上過來送藥,藥都照收不誤會。隻有治好了那幾個病人,才能說明他們中的就是‘三屍蠱’。另外還有兩件事,你交給陸特助去辦一下。”
蕭祁霆聽了以後,點頭答應下來。
這幾天是關鍵期,薑九漓不放心把煎藥的事讓別人來做,但她懷著孕,每天還要來醫院煎藥,蕭祁霆也不放心,怕她再遇上記者和衝動鬧事的病人家屬,便讓她這一禮拜都留在醫院裏睡。
在吃過晚飯後,薑九漓剛準備收拾東西,蕭祁霆便攔住她,
“我辦公室的東西,你也不知道放哪。你忙了一天,趕快去旁邊休息。這裏交給我來弄。”
其實薑九漓也不過隻是煎個藥而已,並不累。
她走到旁邊給蕭危打了視頻電話。
想到之前她還承諾小家夥每天都會陪著他,現在卻不得不食言了,一時間薑九漓心裏不禁自責。
然而在視頻裏,蕭危得知他們在醫院裏聯手救治病人,這段時間都不能回家了,穿著一身小熊睡衣的蕭危非但沒有生她的氣,反而還握緊小拳頭,一本正經的給他們加起油來,
“爸爸媽媽你們隻管像超人一樣,去救病人好了!我相信,我爸爸是最厲害的西醫,我媽媽是最厲害的中醫,你們一定會把那些得了病很難受,很痛苦的病人治好的!
爸爸媽媽也不用擔心我,我會每天都會乖乖上學,好好吃飯和睡覺,把自己照顧好的!不過媽媽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畢竟你現在懷著小baby,一個人帶著三個人呢!媽媽你也要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哦!”
看著蕭危乖巧懂事的小模樣,薑九漓心頭一陣柔軟。蕭祁霆收拾完東西後,從旁邊入鏡的在薑九漓臉上親了一口,衝著蕭危說道,
“放心吧,爸爸會照顧好媽媽的。晚安,早點睡覺。”
薑九漓衝著視頻做了個飛吻,
“晚安,媽媽愛你。”
蕭祁霆在旁邊看著,一時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媽媽我也愛你!愛爸爸!晚安哦!”
在視頻通話切斷後,蕭祁霆攬著薑九漓的肩膀向裏間走去,思忖道,
“以後我們之間打電話的時候,也打視頻通話吧。”
“為什麼?”
“為了你的飛吻。”
讓她在外麵,對著視頻裏的他飛吻?她可做不出來!
不過薑九漓沒直接拒絕,而是點頭的說道,
“好啊,等那到時候你先飛吻我,我再回吻你。”
她就不信蕭祁霆在外麵的時候,能比她豁得出臉麵去!
蕭祁霆低頭在她嫣唇上親了一口,商討著,
“你也可以先在視頻裏跟我飛吻著,我記下次數,晚上回家的時候,我還你雙倍的量。”
他說的量,當然指的是真親!
薑九漓小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才不要呢,又不是給我雙倍的錢!”
“如果錢能解決的事,那就更簡單了。蕭太太開個價,我每天要預定一百個電話視頻飛吻。”
薑九漓嫣唇一嘟,
“滾。”
蕭祁霆辦公室的裏間,洗漱用品和枕頭被子都有,以前他在醫院加班的時候經常住在這,雖然隻有一張單人床,但也足以他們兩個人睡。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比較濃,怕她聞久了不舒服,蕭祁霆就把窗子打開通著風睡。
床上隻有一個枕頭,他就把冬天穿的厚衣服拿出來,疊一下當枕頭墊著,把自己的枕頭讓薑九漓睡。
怕她晚上掉在地上,他讓她睡在裏麵,盡可能的給她地方留的寬敞一點。自己則側個身子,幾乎隻掛在床邊上。
薑九漓睡覺的時候喜歡蜷縮著身子,換了個新的地方她一時睡不著,怕翻來覆去的把身後的蕭祁霆給吵醒了,她就動作幅度很小的蠕動著身子,希望能找到一個舒服的角度,趕緊睡過去。
哪知道她‘蠕動’了半天,身後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的說道,
“你要是再貼著我的身子蹭來蹭去的話,我可保證不了,不在辦公室裏對你做點什麼。”
薑九漓頓時就不敢動了,不禁跟他商量著,
“我睡不著,要不我打開喜馬拉雅聽個睡前故事吧,應該很快就能睡著了。”
“嗯。”
蕭祁霆以為,薑九漓說的睡前故事指的是那種情感故事,或者找篇小說聽聽,哪知道她找的竟然是《民間鬼故事》。
第一個就是醫院病房裏,晚上床底下鬧鬼的故事……
薑九漓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窗外的涼風吹進來,蕭祁霆滿腦子都是鬼從床底下鑽出來,往人後脖頸吹風的畫麵……
對於蕭祁霆來說,自己最牽掛的人就在他身邊,晚上一起睡,白天一起工作和吃飯,特別的有幹勁!
是誰說夫妻不適合在一起工作的?他恨不能天天跟她黏在一起,不但不耽誤工作,工作效率還特別高!
一個周後。
幾個中毒的伐木工人不但體內的血止住了,臉上的毒瘡也結痂了,看到他們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薑九漓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之前在電梯口攻擊她的劉福安的兩個兒子,以尋釁滋事和持刀傷人罪在被警察帶走了。
劉家人等不來賠償,還被送進局子裏,直接一直訴訟把卓醫給告了!還獅子大開口的把賠償金加到了六百萬!
結果法院判定,屍體還是要經過解剖才能判定責任。心急想要得到錢的劉家人一合計,隻能同意解剖劉福安的屍體。
正是劉福安的屍體解剖,才得到證實他並非死於真正意義上的中毒,更與薑氏中醫的解毒丸無關,而是死於被某種不知名毒素的攻擊侵蝕下的,器官迅速衰竭。
與此同時,蕭祁霆派陸續去調查的一件事有結果了。
這些伐木工人在中毒前,曾經晚上一起聚著喝過酒,由於他們伐木一隊安排的活比較輕鬆,累的和遠的活都是二隊來做,二隊對一隊的不滿由來已久,當天晚上還過來找過麻煩。
而在一隊集體中毒,劉福安死在醫院得讓事傳開後,二隊中的一個叫周遊的男人,做賊心虛的連夜跑了。後來陸續找了幾天,總算把人從親戚家揪了出來後。
周遊說是有個喬裝打扮,戴著墨鏡和帽子的女人給了他一小包藥粉,說是下在一隊的酒裏,可以讓他們拉肚子,這樣一隊的活就是他們的了!
他當時隻覺得那包藥粉散發著腥臭味,但幸好下在酒裏就聞不出來了。原本他隻是想要整整一隊的人,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鬧出人命來!
當天晚上南汐帶著南星過來送藥的時候,特地精心打扮了一下,穿了身桃粉色的唐裝上衣,白色的長裙。一頭及腰的長發被一根銀色吊墜的簪子盤在腦後,清雅又仙氣。
南汐直接抱著砂鍋,走進了內科病房裏,看到那幾個伐木工人恢複的氣色不錯的樣子,又見到一身白大褂,優雅俊美的蕭祁霆在認真的聽內科醫生跟他說病人的情況,南汐拉著南星一臉開心的走近蕭祁霆,
“剛才我聽院裏的護士都在說,這些病人的身體已經基本沒有大礙了,恭喜卓醫,恭喜蕭大哥了!”
“謝謝。”
蕭祁霆俊臉淡漠的話讓南汐臉上的笑容一僵,莫名覺得……他好像對她很冷淡呢。
旁邊陪床的病人家屬主動道,“這還要多虧了蕭太太呢!都是蕭太太研發的湯藥治療我丈夫的命,之前我還冤枉了蕭太太呢!”
另一個病人家屬也附和道,
“蕭太太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在我們誤會她的情況下,她還不計前嫌的繼續研發新湯藥,才救了我兒子一命!”
南汐抱著砂鍋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什麼?蕭太太研發的湯藥?
就見薑九漓從病房外麵進來時,病人和家屬們紛紛熱情的跟她打招呼,還一個勁的往她手裏塞水果。
薑九漓走上前來,把唯一收下的那顆綠蘋果給了南星。
“謝謝黎阿姨。”
南星接過蘋果後,甜甜的說道。
南汐竭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壓著脾氣的反問薑九漓,
“嫂子,他們剛才說,是你研製的湯藥治好了這些病人的病?”
薑九漓和蕭祁霆對視了一眼,語氣認真的對南汐道,
“是,我這段時間在醫院裏,每天都熬製湯藥給病人。我怕兩種湯藥不對付,就沒給病人喝你送來的這副。我怕南汐你心裏不舒服,就沒事先和你說。”
“不舒服當然不會,但是真的是嫂子你熬的那副湯藥,治好了大家的病嗎?”
南汐看向薑九漓,問的意味深長。
薑九漓心底冷笑,看到自己的‘功勞’被搶了,狐狸尾巴這就藏不住了?
“南汐你出來,我們到外麵說,讓星星先留在這。”
南汐冷哼,她這是怕在這裏說丟人?怕在孩子麵前丟臉?
畢竟蕭危可是一直以她這個媽媽為榮,所以黎歌也不想星星知道是她偷了她的湯藥,硬是說成自己的,星星告訴蕭危後,她在自己兒子麵前丟臉吧?
眼見著薑九漓先出去了,南汐轉身把懷裏的砂鍋遞給蕭祁霆,水眸透著隱忍的道,
“蕭大哥,湯藥每天我都是親手交給你的。治好這些病人的湯藥到底是誰做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我不在乎自己的功勞被人冒領了,隻要能幫到蕭大哥就行。”
在南汐把星星交給蕭祁霆,讓他暫時照看一下時,蕭祁霆狹眸微眯的反問她,
“你好像很確定,你那副湯藥能‘對症治療’的治好這些人的病?”
南汐身影一僵,連忙解釋道,
“蕭大哥我沒這麼想過,我隻是想幫你。”
在南汐離開後,蕭祁霆摸著星星的腦袋說道,
“星星要記得,說謊會讓一個人變得醜陋不堪,所以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說謊,知道麼?”
星星乖巧的點點頭,
“嗯,蕭叔叔我記住了!”
南汐出了病房後,就看到薑九漓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等她。
她挺直了腰杆的走過去,就等著薑九漓低三下四的求她,讓她同意這解毒的湯藥是她做的。
畢竟這些病人能轉危為安,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喝了她做的湯藥!否則他們必死無疑!黎歌不是冒領了她的功勞,又是什麼?
沒想到薑九漓毫不拐彎抹角的,開口質問她,
“為什麼要下蠱害這些無辜的人?”
南汐一怔,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薑九漓!
她,她說什麼?她怎麼會知道……
薑九漓沉著張臉的繼續道,
“要不是你特地送來的湯藥,跟我調製的湯藥配方一模一樣,都是化解‘三屍蠱’的。我怎麼都想不到,你竟然還會下蠱!
你在找好了下蠱的對象後,利用兩隊伐木工人的矛盾,讓人把蠱下在了酒裏,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配做星星的媽媽麼!
你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報複蕭家,然後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在薑氏中醫一戰成名?”
南汐的臉色一時間白的嚇人。
她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她眼巴巴送來的那副湯藥,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泄露了身份!
她以為根本就沒有人懂蠱,沒想到黎歌竟然一眼看出那些伐木工人是中了‘三屍蠱’!
可是這怎麼可能!隻有她們苗疆的人才會下蠱和解毒,黎歌怎麼可能會!
她外婆是苗寨的寨主,也是有名的蠱王龍溪,當年她媽媽對蠱不感興趣,更不想永遠留在苗寨那個陰沉沉的地方。
在跟她爸爸偷偷私奔後,把外婆教給她製蠱的方式和解蠱的辦法記在了本子上。她從小覺得有趣,就經常偷偷的翻看。
她聽說龍溪蠱術從不傳人,怕的就是有人利用蠱害人。但是龍溪卻在去世之前,在外麵收了一個天資聰慧的徒弟,把一身的蠱術都教給了她,還留給她一枚黑玉髓的扳指,讓她當下一任的寨主蠱王!
可不管寨主還是蠱王,都明明該是她的!在她爸媽去世後,她也動過回苗寨的心思,聽說苗寨培植出來的珍稀草藥,在市麵上重金難求。
但是她手上沒有那枚扳指,就算去了苗寨大家也不可能認她。不過後來她改變了想法,不泄露她苗女的身份,也是對她自己的一種保護。
隻是南汐怎麼都想不到,外婆收的那個徒弟……竟然就是黎歌!
她媽媽因為不喜歡巫蠱術,隻學了部分種蠱和解蠱的方法,而外婆卻把她的畢生所學,傾囊傳授給了黎歌!
憑什麼她才是外婆的傳人!隻要她一句話,寨子裏的那些價值連城的珍稀草藥,全都是她的!
可那明明就是她南汐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
南汐暗暗的攥緊拳頭,下意識的辯駁時,薑九漓冷冷的反問她,
“聽不懂?那間養著毒蟲毒蛇的鄉下小屋裏,為什麼會有你的雨傘?傘柄上還有你的指紋!”
薑九漓讓蕭祁霆交代陸續去辦的第二件事,就是去堰北城附近靠近水邊的鄉下,找方便養殖毒蛇毒蟲,陰暗潮濕的廢棄房子。
這個月份正是製作金蠶蠱和三屍蠱的時候,所以她打賭,養蠱人一定有一間常去的秘密小屋!
陸續剛給她打電話,說那間小屋找到了,裏麵的籠子和缸裏果然全都是毒蛇和各種蟲蠍,密密麻麻的看起來非常嚇人。
他們還在裏麵發現了一把黑雨傘,並且把傘送去提取了指紋,指紋果然是南汐的!
南汐怎麼都想不到,黎歌的速度這麼快,竟然還找到了那間小屋!
本來她還打算今天晚上去一趟那裏,畢竟到了煉製金蠶蠱的時候了。那些毒蟲蛇蠍還都是她辛苦收集到的,現在……全完了!連她也完了!
蕭祁霆牽著南星的手從病房出來,看了南汐一眼後,對薑九漓道,
“陸續說他在郊外的那間小屋裏,剛抓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叫莫曉琪的女人承認了‘三屍蠱’是她下的。”
下蠱的人抓到了,竟然另有其人?
薑九漓一臉驚訝的看向蕭祁霆,以及他手裏的砂鍋,
“那這湯藥是怎麼回事?”
蕭祁霆皺著眉的看向南汐,
“那個叫莫曉琪的女人說她是南汐的大學同學,她姑姥就是蠱王的親戚,她下了蠱後主動找到南汐,把解蠱的藥方給她。
是為了讓南汐在事情解決後,能夠在薑氏中醫替她說點好話,好讓她也能進去工作。陸續查了一下這個莫曉琪的背景,她老家的確是苗寨的。”
南汐蒼白著臉,搖頭的否認道,
“不可能,莫曉琪她不可能會製作什麼蠱!蠱那種東西我見都沒有見過,她也從來沒跟我說過!當時她找到我的時候,就說她手裏有一味苗族專門用於解毒的方子,就算是很特殊奇怪的毒也能解。
我看方子上的條參、生黃、元參、川穹這些中藥都是清火消腫脹,敗毒發表的,不會對人的身體有什麼影響,所以我才拿來用的。想著這方子如果真能幫薑氏中醫和鼎弈醫藥,回頭我當然也會跟公司舉薦莫曉琪。
對了,嫂子剛才說的那把雨傘,莫曉琪來找我的時候剛好下雨,我就借了把傘給她。沒想到她竟然帶著那把傘,去了那麼可怕的地方,還差點連累我被她害了。
剛才我聽大家說,是嫂子的方子救了那些病人,我還誤以為嫂子想要把這副藥方據為己有,還有些生氣。對不起嫂子,是我誤會你了。”
說著南汐衝著薑九漓鞠了一躬,慌張的心跳有如錘擊。
隨著她直起身子,逐漸恢複平靜。
薑九漓皺著眉的道,
“是我誤會你了,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
不是南汐也好。她也不希望星星難得有家了,卻跟著一個麵似觀音,心如蛇蠍的媽媽。
“嫂子你既然也製作了可以解蠱的湯藥,那你對苗疆那邊的巫蠱之術很懂嗎?”
南汐一臉好奇的說完,半開玩笑的道,
“我聽說那邊有種蠱好像叫什麼‘情蠱’,被種下情蠱的戀人就會永不分離,蕭大哥對嫂子這麼深愛,該不會是嫂子你給蕭大哥種了情蠱吧?”
薑九漓淡然的道,
“我也隻是懂點皮毛而已。一個對自己的感情有自信的人,是不會對另一半下‘情蠱’那種東西的。”
蕭祁霆把裝湯藥的砂鍋還給南汐,
“隻有不愛的人,才需要用什麼情蠱來前牽絆彼此。就算能留得住對方的身體,也控製不住他的心。而深愛的人,就算生死都不能把彼此分開。”
南汐接過來後,眼底劃過一絲暗瀾。
那她就等著看,到底是愛情更要命,還是情蠱更要命!
她想要得到的,是身體她也要,心她也要!
薑九漓囑咐南汐,
“為了不引起社會動亂和人心恐慌,鼎弈醫藥會對外公布,那些伐木工人是被罕見病毒攻擊了,希望南汐你也不要對外提起蠱的事。”
南汐了解的點點頭,
“放心吧嫂子,我會守口如瓶的。既然這裏已經沒事了,我就先帶南星回去了。”
在南汐帶著南星離開卓醫後,她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
十分鍾後,她帶著南星來到了商場的兒童娛樂區。
南汐買了票,讓南星進去玩後,過來了一個休閑套裝的男人。
看著娛樂區裏玩著的孩子們,男人目不轉睛的對南汐低聲道,
“祖爺的人發現陸續帶人去了你鄉下那間養蠱的房子,就猜到你下蠱的事暴露了。替你找了個替死鬼。”
南汐懊惱的皺眉,
“祖爺怎麼也沒提前知會我一聲,害的我差點就露餡了。”
想到今天黎歌當場揭穿是她下的蠱,嚇得她差點心髒都不跳了!現在想想依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時你已經去醫院了,來不及通知你了。不過祖爺相信以你的聰明,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現在祖爺有個新任務要交給你,如果你能幫祖爺驗證這件事,祖爺答應不但會讓你做薑氏中醫唯一的藥劑師,還會讓你成為公司的股東之一。讓你在薑氏中醫未來的發展方向上,有絕對的話語權。”
南汐聽後狠狠的心動了。
男人湊過去,告訴她需要驗證的事是什麼時,南汐詫異的瞪大的眼睛。
這怎麼可能?
……
薑九漓和蕭祁霆從醫院回到蕭家後,小粘人精的蕭危纏著她,晚上非要跟他們一起睡時,蕭祁霆頓時又有種愛又被分走的感覺。
但凡她給他生個漂亮的小棉襖,他都不會這麼吃味。
現在他特別希望小漓肚子裏是一對,隻要想想他的心就會被萌化了的女兒。畢竟皮夾克有一件就夠了。
晚上躺在床上,薑九漓側著身子輕聲把蕭危拍哄睡後,低頭在他光潔的小額頭上親了一口。
蕭祁霆從後抱住她的小腰,把她拖到懷裏,大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身上,薄熱的唇吻著她敏感的耳垂,欲求不滿的道,
“老婆,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恩愛一下了?”
雖然在醫院的時候他們天天相擁而眠,但當時每天忙得哪有心情想別的事。
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抱著她柔軟的身體,他急不可耐的在被窩裏扯了她的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