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南汐剛拉上防塵袋的拉鏈,傭人就從衛生間出來了,她強裝鎮定的喝了一口茶。
在傭人出來把西裝拿上樓後,薑九漓從廚房出來時,瞧見客廳沒人了,不禁疑惑的問坐在那喝茶的南汐,
“小危和星星哪去了?”
“哦,她跟著小危上樓去看他畫的畫了。”
南汐看了一眼時間,放下茶杯的站起身來,
“已經快五點了,我還要回去給星星做飯,我們就不多留了。”
“好。”
薑九漓讓傭人上去把蕭危和星星叫下來。就見從樓上跑下來的星星,手裏拿著一隻方形的油畫框,獻寶般的給南汐看,
“媽媽你看,這是小危送給我的流星雨!好漂亮呀!”
“那你有沒有謝謝小危啊?”
“嗯呢,我謝過了。”
“那嫂子,小危我們就先回去了。”
在南汐牽著南星的手離開蕭家,走回隔壁的小別墅時,看到南星捧著油畫,開心的蹦蹦跳跳的樣子,南汐突然轉頭問她,
“星星,你喜歡小危家嗎?”
南星點點頭,
“喜歡!小危的家裏很漂亮,小危的房間也好大呀!而且裏麵住了很多人,又多又熱鬧!”
南汐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通火通明的蕭家,
“以後我們家,就會這麼漂亮。”
晚上蕭祁霆從公司下班後,陸續打開車後備箱,裏麵裝了滿滿一車貓山王榴蓮。
白管家看到後頓時麵露詫異,小聲問陸續,
“少爺和小少爺聞不得榴蓮這種氣味濃鬱的東西,怎麼會突然買這麼多榴蓮回來?”
陸續搬起一箱榴蓮,揚眉的說道,
“隻要是蕭太太想吃的,別說是榴蓮了,就算是炸彈蕭總也能眼皮子都不眨的運一車回來!”
薑九漓坐在沙發上,剛喝了一碗熬好的藥膳湯,看到蕭祁霆回來後,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體貼的問道,
“累不累?”
“累的很。”
蕭祁霆眉心輕蹙的伸手捏了下她白皙的小臉,薑九漓一臉意外的在他身上打量著,
“你該不會是人到中年,體力不濟了吧?要不我也給你熬點補虛的藥膳,你調理一段時間?”
蕭祁霆伸手一勾的把她圈進懷裏,不滿的在她耳邊發著牢騷,
“我是一天看不見你,想你想的心累!你老公體力行不行,需不需要進補,等你過了孕初期就知道了!”
看到陸續他們搬進這麼多箱榴蓮來,薑九漓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怎麼買這麼多榴蓮?”
以前她對榴蓮沒有什麼喜好,但不知道怎麼的,懷孕後突然就變了口味,特別的想吃!
今早吃飯的時候她才跟蕭祁霆提了一嘴,本來她是打算到時候在外麵買了吃,吃完再回來的,沒想到今晚他就買回來了!
蕭祁霆攬著她的腰說道,
“榴蓮不會對孕婦造成影響,你想吃就多買點回來天天吃。”
雖然榴蓮會造成孕婦妊娠高血壓,但是就她那點小鳥胃,讓她敞開吃又能吃多少?
薑九漓皺眉的問道,
“可是以前你不是最聞不得這種刺鼻的味道嗎?”
她記得他們剛結婚的時候,有次奶奶的朋友來看她時,送來一盒剝好的榴蓮肉。奶奶沒吃,都讓她吃了,她記得那盒榴蓮特別的甜。
雖然吃過以後她都把窗戶全都打開通過風了,但是蕭祁霆回來以後還是聞到了味道,不高興的說她以後別吃這種味道大的東西了。
那是她第一次吃榴蓮,以後她再也沒吃過。
現在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卑微的景穗了,既然蕭祁霆把榴蓮都買回來了,薑九漓雙手環胸的說道,
“那等會我吃的時候,我可是不會躲進廁所裏的!”
她這分明就是用最霸道的語氣,說著最讓他心疼的話。蕭祁霆也想起了當年對她冷漠的提醒,墨眸愧疚暗隱的道,
“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我要是受不了,我自己躲進廁所裏。”
薑九漓滿意的點頭,順便給他出主意,
“不過我吃完了以後,睡衣上和嘴巴裏都會有味道,你要是忍受不了的話,就去旁邊房間睡好了。”
蕭祁霆眯起狹眸。
她天天吃,他天天去隔壁房間睡?想都別想!
“蕭太太放心,和跟你分床相比,這個我絕對忍的了。”
他低頭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親了一口,薑九漓怕癢的躲開,小手拍著他胸口道,
“你定製的西裝下午送來了,正好趁著你還沒換襯衫,上去試試吧。”
她的皮膚又薄又嬌氣,他稍用了幾分力氣,她脖子上就多了一點淡紅色的印記,曖昧的廝磨著他的神經,他真想把這個勾人的小妖精給吃了!
蕭祁霆回到臥室,試起西裝的時候,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男人身姿挺拔,豐神俊朗。
薑九漓托著腮,靠在貴妃沙發上吩咐道,
“轉一圈。”
蕭祁霆配合著轉了一圈後,手叉著窄腰的對她提出質疑,
“我怎麼聽你這語氣,就像挑選牛郎的富婆一樣?”
薑九漓咳嗽了幾聲,皺著眉的問,
“有這麼明顯嗎?”
男人眯著眼的上前,手臂撐在貴妃沙發的扶手上,
“那蕭太太選的還滿意麼?”
“不滿意。”
薑九漓小手戳著蕭祁霆的胸口,小不滿的道,
“你都不跟我穿情侶白襯衫!”
她看到網上去拍結婚證照片的情侶,都穿那種衣領上有一顆小紅愛心的情侶白襯衫。
她也想和蕭祁霆穿,但是他卻說大家都穿一樣的襯衫,千篇一律的誰知道是誰媳婦,誰老公?
蕭祁霆挑眉,
“我們拍照的時候都穿白襯衫,不已經是情侶襯衫了麼?”
薑九漓氣哼哼的說道,
“是啊,萬一那天去領證的人都穿白襯衫,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媳婦,誰是我老公。”
“我保證讓你知道,也讓別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蕭祁霆說著低頭吻上她噘起來的,像小鴨子一樣的嘴巴。
她的唇又軟又嫩,還帶著淡淡的藥香味,他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
突然間心髒一股劇烈的絞痛感,就像是在他心上猛地插上一把刀子,用力的翻轉絞動著。
蕭祁霆身影一僵的捂緊胸口,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看到他額頭上瞬間布滿了一層汗水,薑九漓頓時緊張的扶住他,
“蕭祁霆你怎麼了?”
她連忙扶著他坐下,讓他靠一會,然後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蕭祁霆緩和了半天,喝了口水後,那種讓人無法呼吸的痛感才逐漸消停下來。
不過短短幾分鍾的時候,他後背的襯衫都濕透了。
“剛才我的心髒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疼的厲害。”
蕭祁霆沙啞著嗓子的說道,俊臉依舊煞白的讓人心驚。
薑九漓緊張的抓著他的胳膊,勸說他,
“蕭家沒有心髒方麵的遺傳病史吧?為了謹慎起見,你明天還是去醫院做個心髒彩超看一下吧。這樣我也放心。”
蕭家沒有遺傳病史,醫院每年的體檢他都會做,今年他體檢沒有任何問題。但為了讓她安心,蕭祁霆答應明天去醫院。
隻不過他在醫院做了下心髒檢查,他的心髒很健康。
科室醫生說可能是心房震顫,或者神經性的痙攣,叮囑他平時工作不要太忙,不要熬夜之類的,就打發他回去休息了。
薑九漓特地熬了一鍋養心安神的藥膳。
想到蕭祁霆以前從不信中藥藥膳,更別提喝了。她還想著該怎麼剛柔並濟的‘要挾’他,至少喝一碗。
沒想到為了不讓她擔心,蕭祁霆愣是把一鍋湯都喝光了。
翌日,蕭祁霆沒有像往常一樣忙活早餐,而是讓廚師做的早餐。
畢竟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得好好收拾一下。
蕭祁霆定製了西裝外套,薑九漓也定製了一條收腰的白色襯衫裙。
上半身是襯衫的款式,下半身露出纖細筆直的雙腿,就像個女學生一樣青春動人。
蕭祁霆換好衣服,臂彎搭著西裝外套的從樓上下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的她白皙修長的美腿,撩得他心頭一動。
薑九漓不經意的一瞥,男人身上的白襯衫氣質優雅矜貴,內領口處那個她親手刺繡的黑色‘霆’字氣度非凡,別具一格。
她身影微僵,
“你怎麼……會穿這件襯衫?”
蕭祁霆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後,在餐桌前坐下,墨眸深沉的看向她,
“這件襯衫是你親手為我做的,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我當然要穿最重要的衣服去拍照。”
薑九漓眸光微動,她一直以為他從來不穿,是因為他不喜歡,也看不上她做的這件襯衫呢……原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他們複婚的時候穿它了。
“所以這就是你拒絕跟我穿情侶襯衫的原因?”
“除了這個原因以外,還有一個原因。等去了告訴你。”
蕭祁霆故意賣了個關子,吃起早餐來。
吃完早餐後,蕭祁霆和薑九漓打算先把蕭危送去幼兒園,正好幼兒園途經民政局,他們再過去時間剛好。
薑九漓之前住的小別墅往東走兩公裏,是公交車最後一班站點。
坐在車上的蕭危,遠遠的看到站牌那站著的一大一小,頓時眼前一亮,
“是南阿姨和星星!公交車連個影子都沒有,還像烏龜一樣開的慢吞吞的,星星去幼兒園肯定會遲到的!”
說著他扭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薑九漓,
“媽媽,能不能讓南阿姨和星星上我們的車子啊?”
黑色的賓利車停在站牌旁邊,薑九漓從後排座位上下來,催促著南汐和南星上車,公交站點不能停車。隨後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南汐遲疑了一下,沒有推辭的上了車後排座椅。
“星星早餐吃的慢了點,我們一出來就看到公交車走了。幸好碰上了嫂子你們。
對了,今天嫂子你和蕭大哥要去民政局領證吧?等回到了幼兒園後,我也在那裏下車,別耽誤了你們的時間。”
在車子到了幼兒園後,蕭危下車後像隻小猴子一樣,衝著車子裏的蕭祁霆和薑九漓在頭頂比了個心,
“爸爸媽媽,領證快樂,永結同心!”
南汐笑著衝兩人揮手告別,
“祝蕭大哥和嫂子一切順利,白頭偕老。”
車子到了民政局後,蕭祁霆停下車子後解開安全帶,從口袋裏掏出兩隻紅色的愛心胸針,把其中的一隻給了薑九漓,
“這隻是給你的。”
薑九漓疑惑的接了過來,就見那隻紅色愛心上印著白色的字:蕭祁霆家的。
她扭頭看到蕭祁霆把另一枚愛心胸針,別在自己襯衫左邊的胸口,那枚胸針上寫著:黎歌家的。
上麵的字體是他親手寫下來後,印上去的。這種他們各自屬於彼此,也隻屬於他們兩個人間的浪漫和幸福,讓薑九漓心頭一動,
“難怪你說就算我們穿情侶白襯衫,也絕對不會領錯呢,原來你早就偷偷做好準備了!”
原來他嘴上說著不同意的時候,其實每次她想要的他都會偷偷在心裏記下來,變成更有新意的驚喜送給她。
蕭祁霆薄唇淺勾的看向她,
“和別人不一樣的情侶款,才是真正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情侶衫。”
薑九漓把那枚‘蕭祁霆家的’胸針,在襯衫右邊的胸口別好後,她剛抬頭,男人便捧著她的臉,薄熱的唇沉沉的吻了上來,期待又滿足的喟歎道,
“我終於娶到你了。”
下一刻,猛地抽搐了一下的心髒,痛得讓蕭祁霆呼吸一沉,身體瞬間緊繃如鐵!
察覺到他異樣的薑九漓,不禁擔心的問道,
“怎麼了,又心髒疼了嗎?蕭祁霆,你該不會是體檢出什麼不好來,怕我擔心,就故意瞞著我吧?”
身體稍微和緩了一下後,蕭祁霆伸手摸摸她擔心的小臉,
“別瞎想,我要是真檢查出個好歹來,就不會和你複婚了。可能真的隻是心髒痙攣而已,不用擔心。”
薑九漓也不想瞎想,但她卻莫名的有些心慌,總覺得今天要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