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霆不明的皺眉。
他認真聽題了。她說的不是想給他生個兒子,而是她給他‘生了個’兒子?
但是,兒子在哪呢?
薑九漓拉起蕭祁霆的手,她垂睫的看向他手腕上戴的那串佛珠,
“這串沉香佛珠是當年我們為女兒求的,我一直以為她已經死了,為此痛苦了整整四年。但其實她非但沒死,還就在我們身邊。
蕭危就是那當年那個孩子,我們都被洛心綰給騙了!”
蕭祁霆瞬間瞳孔地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接著薑九漓把這整件事說給了他聽,隨著蕭祁霆拳頭越攥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洛心綰!她竟然聯合著卓醫的醫生撒了個彌天大謊,還偷走了我們的孩子!”
他就算是殺了她,都難消心頭之恨!
很快他就從憤恨的情緒中脫離出來,一把抱住她,激動不已的道,
“難怪蕭危那麼喜歡你,原來是母子天性使然。太好了小漓,原來我們的孩子沒死!蕭危他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很開心!”
薑九漓依偎在他懷裏,想著蕭危知道後的情景,
“小烏龜知道後,肯定會插著腰的說:小籬笆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就是我媽媽,我還在你肚子裏聽到你唱歌的聲音呢!你還不信!”
在學著蕭危的語氣說完後,薑九漓說道,
“我沒打電話告訴蕭危,我想要等到回去以後,親口把這件事告訴他。”
蕭祁霆輕笑一聲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好。”
隨後他想到什麼般的湊在她耳邊,語氣溫熱的低喃,
“我一直以為當年洛心綰灌醉了我,我和她才意外有了蕭危。現在知道我和她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很高興。因為……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尤其在說到第一次的時候,蕭祁霆自己耳根子先悄然紅了起來。
薑九漓還是頭次看到他耳朵紅,像個羞澀的少年一樣,還怪可愛的。
隻不過,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洛心綰以前不是你女朋友麼?你們在一起那幾年,你都沒碰過她?”
蕭祁霆‘嗯’了一聲,隨後麵對她懷疑的在他身上打量的眼神,他伸手點了下她額頭,
“你老公行不行,你還不知道麼?我不碰她,隻是單純的對她沒有欲望而已。
以前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想想才覺得,大概就算她冒用了你的身份,偽裝成我的救命恩人。
但她身上的氣息卻始終讓我覺得,跟當年的你,身上的感覺不對。”
“難怪你第一次碰我的時候,那麼如狼似虎,饑不擇食的。原來是一直被禁欲著,辛苦的憋了那麼多年?”
薑九漓臉紅紅的說著,蕭祁霆一臉‘你才知道’的挑眉,在她嫣唇上親了一下,
“我也是第一次碰女人,才知道原來女人的身體那麼軟,皮膚那麼滑,那麼緊……食髓知味後,誰還能理智的起來?
而那種隻能看不能碰的煎熬滋味,幸好我再忍一個月就行了。”
“去你的!”
薑九漓忍不住錘了他一拳,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她想起醫生之前的叮囑,說懷孕初期胎兒不穩,讓老公先忍著,等到過了前三個的月危險期,就可以夫妻同房了。
當年她懷蕭危的時候就是這樣,前三個月蕭祁霆冷靜的就好像對她一點欲望都沒有似的,後來度過危險期後,她才知道什麼叫喂不飽的狼!
這兩天下來,薑九漓和蕭祁霆都疲憊不堪,說了一會話便相擁著睡了過去。
兩人沒聽到開門的時候,倒是被一陣瓷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響驚醒了!
直到現在還有‘爆炸應激反應’的薑九漓被嚇了一大跳,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貓著腰的墨果果悻悻的收回剛才準備挽留,但沒能‘挽留’的住那隻稀粥濺了一地,摔了個稀巴爛的瓷碗,汗顏的直起身子,
“那個,我就是擔心梨子的身體,想過給她送碗粥。但我哪想到,你倆擱床上……咳咳咳呢!
梨子,你也悠著點啊!就算你這兩天再想、再愛蕭祁霆,再控製不住自己——
這人才剛醒過來,身體還正虛著呢,你就迫不及待的爬到床上去了,榨幹他最後一絲體力,這不大合適吧?”
還沒等薑九漓無語的解釋,她隻是上床躺了一會而已,蕭祁霆起身攬著她的肩膀,‘善解人意’的替薑九漓解釋道,
“我的身體沒那麼虛,她不用辛苦的控製自己。”
薑九漓紅著臉的回頭瞪了他一眼,
“閉嘴!”
“那要不我撤?你倆不用控製自己!盡管在床上訴說愛的想念好了!”
墨果果捂著臉倒退著出門時,突然撞上了身後進來的人。
就見寒司夜幽眸冷沉的看過來,聲音沙啞的道,
“阿音你出來,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好。”
薑九漓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穿鞋,蕭祁霆沒來由的,突然心頭一空。
想到寒司夜是唯一讓她答應做他女朋友,總能讓她破例的人,這小子城府深著呢!他很怕她跟寒司夜出去一趟,回來以後就變卦了。
到時候告訴他,她還要重新考慮一下,又不想跟他在一起了!甚至都不承認她愛他了!
一想到這些,蕭祁霆覺得自己就像個好容易擁抱住了幸福,又怕瞬間失去的小媳婦,急急的扯住薑九漓的小手,對寒司夜冷冷的道,
“小漓要說的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我愛她,她也愛我。
寒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在這問!我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