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頭發帶著陳語,和一幫男女去了旁邊的小旅店。
薑九漓立刻掏出電話報了警,聽到她說那個被下了藥的女孩,竟然隻有12歲,墨果果聽的拳頭都硬了!
兩人進了小旅館後,謊稱是剛才那幫人叫來一起打撲克的,詢問了一下藍毛他們的所在的房間號,薑九漓便跟墨果果一起上去了。
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壓抑的哭泣和求救聲,薑九漓敲了敲房門,就聽裏麵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
薑九漓說道,
“你好,老板讓我過來給新客人送兩瓶免費的礦泉水。”
剛才他們喝了酒,必然會口渴,在辦事後就更渴了。
免費送上門的水,這便宜不貪白不貪。
似乎是不想被人發現裏麵的未成年女孩,男生隻把門打開了條縫,伸出手來要水。
薑九漓用力一拉門,被擠住手的男生頓時痛的大叫起來!
墨果果推開門,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進門後,薑九漓冷靜的關上門。
看到床上頭發淩亂,哭的滿臉是淚,驚恐的縮成一團的陳語,薑九漓上前把風衣外套披在她身上,拍著她的後背道,
“好了,沒事了。”
墨果果把男生一陣暴虐,打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雖然薑九漓已經報警了,但是這種連未成年少女都下手的禽獸,必須要好好收拾一頓!
本來等著警察過來,把這些人一鍋端了就行,哪知道有個男生突然過來敲門,
“連哥,我小強。我女朋友今天危險期,我沒帶避孕套,借哥們個用用!”
藍頭發趁機喊道,
“老子被暗算了,快救我!”
男生聽到裏麵的呼喊聲,立馬開始踹起門來,並且叫來了其他幾個房間的人。
幾人合力踹開房門後,看到他們口中的‘連哥’竟然被個女人給放倒了,頓時感到不可思議。
墨果果掰著手腕,衝薑九漓道,
“梨子你離遠點,這幫小畜生交給我!”
被揍的男生叫的越大聲,墨果果就越興奮!
看到她一個女生戰鬥力如此牛逼,有個男生操起手邊的椅子,朝著她就砸了過去!
薑九漓神色一緊,
“蘑菇!”
就見一道人影突然衝了過來,從後護住墨果果,整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他的後背上,當場砸了個四分五裂!
當扭頭看到身後的男人時,墨果果頓時就方了。
葉緒風?這家夥怎麼會在這?
薑九漓下意識的想要過去,看看墨果果有沒有受傷。
這時一個男生撿起地上的椅子腿,朝著薑九漓的肚子就揮舞了過去時,她險險的後退了一步。
男生邪惡的衝著她頭砸下來時,下一刻,整個人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蕭祁霆一個箭步的上前扯過薑九漓的胳膊,緊張的胸口寒氣翻湧,
“有沒有受傷?”
今晚他本來要跟卓醫的醫療團隊一起坐飛機去外地參與學術交流,擔心她在酒吧喝了酒出事,就讓其他人先飛了,他改簽明天一早的飛機過去。
葉緒風去酒吧時她們剛走,他立刻讓人調了酒吧附近的監控,知道她們進了小旅館就立刻趕了過來,沒想到還真是差點出事!
薑九漓搖搖頭,看向角落裏縮著的陳語,
“陳語被人下藥了。應該是迷藥,估計被嚇壞了,意識還算清醒。”
剛才隻顧著緊張她的蕭祁霆這才發現,陳婆的孫女陳語竟然也在。
這時一隊警察衝了進來,迅速把現場打鬥的人都控製住。
報警的薑九漓主動上前說明了一下情況,警察聽說這個藍頭發的男生竟然帶未成年少女來開房,頓時黑了臉!
正在這時,葉緒風突然一個趔趄的倒在地上,墨果果頓時嚇得酒都醒了,
“我靠葉緒風你別嚇唬我,你這個王八蛋給我醒醒!”
蕭祁霆一看就知道,葉緒風是裝的。
不然以他的體格,怎麼可能會脆弱到被砸了一棍子就暈了過去?
想不到一向風流不羈的葉緒風,有一天會因為追女人,狗到這個地步!
蕭祈霆多少有些不齒。
警察把幾個開房的男女先帶回警局時,救護車也過了。
墨果果和醫護人員一起把‘昏迷不醒’的葉緒風抬上車後,薑九漓陪著陳語也上了車。
車上坐不下那麼多人,蕭祁霆開車去的醫院。
卓醫急診室裏。
陳語吃下了一顆解毒丸後,又喝了大量的水。
等在外麵的蕭祁霆,皺著眉的看向一旁的薑九漓,
“你既然看到陳語被下藥了,為什麼當時不阻止?”
薑九漓麵色冷淡的反問他,
“為什麼要阻止?陳語要是今天不吃這個大虧,能長記性麼?”
像陳語這個年紀的叛逆少女,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
如果不出個大事,她永遠不知道社會的險惡。
蕭祁霆眯起狹眸。
他從沒發現,這個小女人比他想的要更冷靜,更狠心。同樣也更讓他操心!
陳語被護士扶著從急診室出來後,坐在外麵椅子上的她一直在默默流眼淚。
薑九漓掏出紙巾的遞給她,坐在她身邊道,
“陳語,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放縱自己,跟這幫人混在一起,翹課、飆車都隻是為了逃避父親去世的難過,和逃避母親離開的傷害。
別再繼續墮落了,從小你爸爸就最寵愛你,希望你能成為一名鋼琴家,你忍心讓他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
怔怔的陳語眼中的淚搖搖欲墜,最終捂著臉低聲啜泣起來。
陳婆聽說陳語出事的消息後,帶著陳默立馬就過來了。
薑九漓看著慌張安撫陳語的陳婆,冷冷的道,
“陳婆,別再把你的恨意加注在兩個孩子身上了!陳默和陳語的母親梁虹,真的拋棄他們了麼?
梁虹是因為得病了沒錢治療,不想拖累孩子才離開了家,後來碰到個男人幫她治好了病,她才嫁給的那個男人。
但是你卻對她嫁人耿耿於懷,後來她能賺錢了就每個月都給你轉錢,你收了錢,卻一直不許她見兩個孩子!”
陳默詫異的看向陳婆,陳語也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過來。
薑九漓繼續說道,
“你明明知道你兒子的去世隻是意外,醫院不承擔責任,蕭祁霆他非但不欠你什麼,還一直在幫你們。他不是你的仇人,更不該是你教唆兩個孩子去仇視的人!
陳默和陳語明明是被所有人愛著,記掛著的,但你卻擋住了溫暖的陽光,非要用陰暗的仇恨去灌溉他們!
難道你非要毀了這兩個原本優秀的孩子,才甘心麼?等你死了以後,你拿什麼臉去見你兒子!”
蕭祁霆眉心輕蹙,陳婆教兩個孩子仇視他?
陳婆臉頰抽搐著,一臉活見鬼的看向薑九漓,
“你,你怎麼……”
薑九漓冷言道,
“我隻是具備了一個心理學專家該有的敏銳察覺而已。”
今天薑九漓在商店門口替陳默解圍的事,陳默回去後跟陳婆說了。現在她又救了差點失足的陳語——
陳婆煞白著臉的站在那許久,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薑九漓說道,
“我誣陷你把蕭老太太推下樓,害得你跟蕭總吵架鬧離婚,你還不計前嫌的幫了我孫子和孫女……蕭太太我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