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隨著房間的門開了條縫,躲在一邊的薑九漓握緊手裏的剪刀,轉身朝著門口的人就刺了過去!
蕭祁霆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手腕,意外的看著她手裏那把剪刀,
“你是打算謀殺親夫麼?”
薑九漓心髒還在胸口一陣狂跳,沒想到過來的會是蕭祁霆,不禁皺著眉的瞪了他一眼的收回了手,
“你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是個色魔呢!”
本來她是想說‘小偷’的,看著他這張讓人氣惱的臉,話到嘴邊溜了一圈,就變成了‘色魔’。
蕭祁霆挑眉,似是心情不錯的勾起唇角,
“我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好準備給我開門?要真是色魔的話,就你手裏的這把小剪刀好幹什麼?”
開門他是半點沒指望過,蕭祁霆倒是相信,如果他真提前跟她說了,這個小女人肯定會把門上好幾道鎖!
薑九漓心裏懊惱,她之前還想著更換密碼鎖呢,回來就一直忙著做戲服,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看到蕭祁霆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放到桌上,聞到從袋子裏的打包盒裏散發出的麻辣馨香味時,薑九漓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
聽到他輕笑一聲,她頓時尷尬。
蕭祁霆倒是‘好心’的沒打趣她,隻是說道,
“我就知道你忙起來肯定沒時間吃晚飯。所以幫你買了兩份小龍蝦。
之前你已經吃過蒜香味的了,這次我幫你打包了一份麻辣味的,一份十三香的。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薑九漓心頭微微一動,沒想到蕭祁霆過來是因為惦記著她沒吃飯,幫她送吃的來了?
之前她在叫餐軟件上翻了一圈也沒什麼想吃的,現在聞著小龍蝦的香味,是真餓了。
“謝了。”
薑九漓也沒客氣的打開袋子裏的打包盒,坐在椅子上戴著手套的吃了起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蕭祁霆過來送夜宵她吃,她也不好把人立刻趕出去。
蕭祁霆注意到牆上的投影正播放的,被她關閉了聲音的鬼片,不禁調侃道,
“別告訴我設計師的靈感,就是靠這個激發出來的?”
如果不是知道了鼎弈醫藥丟了跟中科院的重要合作,就蕭祁霆這副輕鬆的口氣,還真是半點都看不出來他心情不好的。
薑九漓手裏剝著小龍蝦,垂下的長睫擋住了她眼底的情緒,
“我以為網上鬧的那麼凶,蕭家會及時發布公告,解釋一下劇組裏當天的事,以免被輿論波及,讓鼎弈醫藥蒙受了損失。
不過你這丟了張劇組視頻截圖的高明手段,倒是更勝過解釋。”
蕭祁霆倒了杯水後坐在桌邊,把水杯推到吃著蝦的薑九漓麵前。
默認了照片是他讓人發的。
“那些網友想看的從來都不是解釋,而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截圖隻能讓他們暫時閉嘴,到時候你把作品拿出來,打臉那些揣測和質疑,才能讓網上的聲音真正的閉嘴。”
說到這,男人如墨的眸子隔著長桌,微眯的看向對麵的薑九漓,
“你說的‘蒙受損失’,是那個薑家的小九爺已經跟你說了,中科院選擇跟薑氏中醫合作了?‘幹細胞修複技術’的項目,你是知道的吧?”
薑九漓‘嗯’了一聲,
“知道。”
蕭祁霆薄唇輕嗤,心底湧起一絲醋意,
“看來那個小九爺倒是半點沒把你當外人,讓你參與薑氏中醫的項目還不少。”
他著實沒想到,中科院最終選擇的合作對象,竟然會是中醫。
畢竟‘幹細胞修複’這種技術研究,屬於他們西醫的範疇,他倒是很想知道,薑氏中醫到底給了中科院什麼理由,讓他們權衡再三後,把這麼重要的合作項目會交給中醫?
薑九漓淡定的說道,
“雖然你們鼎弈醫藥丟了這次的合作項目,也許心有不甘,但是‘幹細胞修複技術’相對於你們西醫來說,我們中醫更需要它。
中藥可以調控幹細胞的大量繁殖、遷移,引導幹細胞在體內做歸類的分化,對標相應的病因,反過來更加促進其藥效,不但修複了損傷的組織,還可以調節人體自愈能力。
這對於中醫來說,藥理的調養加入西醫的先進技術,也會是一次既有意義,且有必要的革新。”
起初蕭祁霆還覺得,薑家的那個小九爺不管有用沒用的項目,他都喜歡搶。就算是搶了過去,自家用不上,最後暴殄天物的浪費了這項技術研發。
沒想到薑氏中醫考量的如此周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變革和創新,最終‘盤活’中醫,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蕭祁霆靠在椅背上,眸色微深的道,
“那我對薑氏中醫,最終能把‘幹細胞修複技術’運用到什麼地步,就拭目以待了。”
薑九漓漆黑的眸子,信心滿滿,
“那蕭總就瞧好了吧!”
蕭祁霆買了兩盒小龍蝦,薑九漓每盒都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她摘掉一次性手套,去洗了下手回來後,再度板起一張跟他不熟的小臉,
“謝謝蕭總今晚的宵夜,現在我要繼續工作了。
蕭總要是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慢走不送。”
男人挺拔的身影從椅子上站起來,並不是要走,而是脫了身上質地矜貴的西裝外套,隨手搭在椅背上,
“誰說我沒什麼事,這就準備要走了?”
眼見著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袖口的紐扣後,慵懶的把袖子卷起來的架勢,全身都透著‘請神容易送神難’的氣息。
薑九漓眯起眼睛,手裏的剪刀‘哢擦哢擦’的空剪著,
“那你想幹嘛?”
她這剪刀可不是隻是剪紙剪布的,還可以剪點其他的!
蕭祁霆骨節分明的手指,扯鬆了脖子上掛著的領帶,墨眸灼灼的看向她,
“設計上的事我幫不了什麼忙,不過我可以犧牲一下色相和身體,給你當個免費試穿的男模。
當然,要是蕭太太白天工作太累,晚上想要釋放一下壓力。
讓我做點其他方麵的‘犧牲’……倒也是我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