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漓剛把人攆上樓,大門就解鎖了。
就見醉的像狗一樣的墨果果,被葉緒風用外套裹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張臉。
跟個俄羅斯套娃似的,被他連扶帶架的攙了進來。
外麵的雨比剛才大了不少,電閃雷鳴的窗外天空都是土黃色的。
大導演喋喋不休的嘴巴,剛文縐縐的喊完‘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下一句就嚷嚷著,
“就喝這麼點,看看你們一個兩個的醉的跟狗一樣!都給我起來接著擼!”
薑九漓無語的把人接了過來,皺著眉的問葉緒風,
“她怎麼喝這麼多?”
雖然平時墨果果經常跟不同的投資方、藝人之類的應酬,但她一向酒量很好,她很少見她喝這麼醉的時候。
一身酒紅色襯衫,風流恣意的男人摸摸鼻子,
“跟她一起來的同伴都走了,就她自己還在那嗨呢!我怕她自己喝起來沒個數,再把自己喝進醫院裏,我還得負責!”
葉緒風說著大方的聳聳肩,
“身為酒吧老板,把醉酒的顧客安全送回家是我的義務,不用客氣!”
薑九漓揚了下眉。
她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好的酒吧老板呢?
看到墨果果一點沒濕,倒是他襯衫的肩頭都被雨淋濕了,她把外套還給葉緒風,
“謝謝,路上開車小心。”
剛說完,墨果果拔腿就往衛生間衝。薑九漓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送了,連忙跟了上去。
葉緒風剛準備走,一回頭看到樓梯上穿著一身白色浴袍,雙手環胸的倚靠著扶手看向他的蕭祁霆,頓時嚇了一跳!
“臥槽!蕭祁霆你怎麼……”
就在他下意識的準備上前‘攀談’兩句的時候,男人蹙著眉的下起逐客令,
“趕緊滾。”
那副一臉看透他把人送回來,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表情,讓葉緒風多少有點小尷尬,手插褲兜的低聲說了句,
“明晚來我酒吧!拿哥們這麼當外人,我還沒跟你好好算算賬!”
算算人家蔣淮舟的未婚妻,怎麼就變成他媳婦了?
這家夥不但瞞得嚴實,難怪他說蕭太太玩得花的時候,這哥們跟個敞著門的大冷庫一樣,差點沒凍死他呢!
墨果果在衛生間裏大概吐了十幾分鍾,看她再吐不出東西後,薑九漓把她扶回臥室裏。
衝了一杯蜂蜜柚子茶給她補補水,又拿了一顆解酒丸讓她吃下去。
墨果果頭靠在枕頭上,皺著眉迷迷糊糊的說起胡話,
“今天我又拿獎了,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墨硯南,你明明知道我想聽的不是恭喜……”
不一會,紅發小魔女就沒心沒肺的打起鼾來。
薑九漓沉了沉眸,輕拍著墨果果身上的被子,
“好好睡一覺吧。”
她突然想起樓上的人,趁著蘑菇睡著讓他趕緊走正好!
薑九漓上樓進了臥室,當看到蕭祁霆不但反客為主的睡在她床上,原本他睡袍裏麵還穿著的西褲,似乎是睡起來不舒服?被他脫了後隨意的丟在她旁邊的小沙發上。
她滿臉黑線的上前推了推他,
“蕭祁霆?”
窗外的雷電突然閃了一下,照亮了他頎長的身影。
然而不管是閃電,還是她的推搡,床上睡著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薑九漓無語。
算了,正好蘑菇今晚喝多了,她下去跟她一起睡。
她剛準備走,突然被身後伸出的手臂攔腰一撈,整個人跌到了床上!
男人長臂收緊的把她攬入懷裏,橫在她身前的手臂上纏繞的佛珠手串,那原本清冷雅致的香,竟也帶了一絲禁忌又蠱惑的氣息。
毛絨絨的小白狐狸被他摟在懷裏,又軟又暖還香香的。
薑九漓懊惱道,
“你竟然裝睡。”
男人懶洋洋的呼吸拂在她頸間,就像片羽毛似得搔的她癢癢的,
“外麵雨下的太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不是害怕打雷麼,我摟著你睡就不怕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打雷下雨的時候,她都會害怕的貼緊他,在他背後尋求一份安全感。
每次他都能馬上感覺到,轉身長臂一攬的把她擁入懷裏。
“不用,我可以下去跟蘑菇一起睡。”
她剛說完,男人的大手便透過她睡衣的衣擺,熟練的鑽了進去,一翻身的把她壓在了床上!
薑九漓心頭一驚,他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火熱的薄唇霸道的吻上她微張的小嘴,大手描繪著嬌軟,直接把她身上的睡衣扯了丟到一邊。
撕扯推搡間,他身上的浴袍慵懶的堆疊在後背上,寬闊的肩背肌肉有力的舒張著,欲意昭昭。
她突然反應過來,以前他就是這樣,每次做完手術後回來都會發了瘋的要她!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蕭祁霆,我們……”
“我們還是夫妻。”
他埋頭在她身上肆意的點著火,嗓音沙啞的提醒著她。
“你幫我按摩的腰,難道都不想檢驗一下效果麼?”
懸殊的體力下,她的睡褲也被丟了出去。
“不想!”
他的唇含住她圓潤如珍珠的耳垂,
“噓,小聲點,別吵醒了你閨蜜。”
她不甘心的張口咬住他的頸窩,就像今晚在門口的時候他懲罰般的咬她那樣!
就像被條牙齒尖尖的小蛇咬了一口似的,皮肉的疼痛,越發激起了男人體內的欲望。
她嬌軟的身體就像塊磁鐵般,吸走他全部的理性,讓他為之著瘋狂。
就在他想要完完全全的擁有她時,剛才發狠的咬著他的小女人突然鬆了口,
“蕭祁霆,是不是因為我不能懷孕,所以你才一點顧慮都沒有的,把我當成你發泄的工具?”
沙啞又幽怨的聲音讓男人身體一僵。
“為什麼這麼問?”
感覺到她的抗拒和緊繃,他粗糙的指腹摩挲描繪著她的臉,似乎在猶豫著什麼般。
每次做完手術,他都會發了狠的纏著她索要一整晚,才能把心底暴走的燥鬱,把當年老師流的那滴血淚……全都通過激情排解忘卻。
現在箭已經在弦上,他卻硬生生忍住的從她身上翻身下來,也不允許她逃走的從後擁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發,低低的道,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她知道他從來不會撒謊,也不屑於撒謊。
他沒想過……那就代表他從來都沒有跟洛心綰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