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嘴巴再怎麼硬,身體對他的熟悉卻是誠實的!
男人加大的手勁逼她迎向自己,溫熱的呼吸炙烤著她的耳朵,
“我還記得你那天晚上,哭著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那種極致的感覺。
你是小九爺的女朋友,跟我上床的時候還是個處.女?
原來,百年薑氏的當家人不行?”
薑九漓輕咬唇瓣的反譏,
“我四年都沒能再懷孕,一定是我的問題嗎?
可能是前夫哥不行呢?”
說著她揮開糾纏在腰間的手,挺直了腰杆的下起逐客令,
“等會小九爺回來看到我和其他男人還有聯係,他會不高興的。
既然蕭總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那就慢走不走了!”
瑾姨板著張臉從廚房出來,一副要替自己主子送客的架勢。
蕭祁霆墨眸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聽到門口車子輪胎碾壓離開的聲音,薑九漓僵直的背才一點點鬆懈下來。
明豔的眸子就像蒙了一層灰的珍珠,晦暗無光。
就算嘴上說著再強硬的話,在看到他眼中的質疑和譴責時,
心髒還是會狠狠的抽痛一下。
現在的他眼裏隻有洛心綰,和她給他生的兒子,
曾經他口中那個善良單純的她,
現在也成了他眼裏居心叵測的拐走他兒子,故意報複的惡毒前妻。
看到薑九漓背對著樓梯站在那,像是座雕像一樣,
瑾姨上前輕聲問道,
“小九爺,你沒事吧?”
薑九漓搖了搖頭,
“沒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
我去上去補個覺。”
說完她便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她之所以敢穿女裝現身,
是薑家所有人都知道,談判專家黎歌是小九爺的紅顏知己。
幾年前一些居心叵測的人,總想要往她身邊塞各種各樣的女人,
如果不接受的話,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她便索性拿出其中一個身份,做自己的紅顏知己,
這樣正好也斷了外頭那些人的心思!
昨晚照顧發燒的蕭危,薑九漓一晚上都沒合眼。
今天又馬不停蹄的公司清理了禍害,到現在她的腦子還嗡嗡的。
進了臥室,她把包隨手一丟,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
精疲力盡的一頭紮進了床上。
*
回去的路上。
蕭危盯著旁邊臉色陰沉的蕭祁霆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問道,
“爸爸,你臉色那麼難看,
剛才是被媽媽轟出來了嗎?”
開車的陸續:……
小少爺,大實話可不經說啊!
蕭祁霆眉心冷凝,語氣嚴厲的斥責他,
“誰教的你晚上出門不打一聲招呼,就自己跑掉的?
萬一遇上壞人的話怎麼辦?”
“那壞人可得遭老罪嘍!”
蕭危攤了攤小手,把背著的小書包甩到身前,
打開後認真的跟蕭祁霆介紹起,
他的皮卡丘電棒,小辣椒催淚噴霧,折疊小彈弓,
甚至還有一把裝麻醉針的木雕小手槍!
“這些都是我保護自己的秘密武器!”
蕭祁霆皺著眉頭,一一拿起這幾樣東西問他,
“這些全都是你做的?還有麼?”
“對呀!”
蕭危得意的搖晃著兩條小短腿,
“暫時就這麼多啦!
不過以後我還會發明出更多,一起保護媽媽的武器!”
就在小家夥等著他爸,給他投來一個‘欣賞’的眼神時,
蕭祁霆板著張臉,鐵麵無私的收走了他所有的秘密武器,
還嚴厲的警告他,
“過兩天你就要上幼兒園了,萬一這些傷到人怎麼辦?
這幾樣我全都沒收了!
以後也不準再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了。”
陸續敢打賭。
他們家小少爺現在肯定有種:
城裏套路深,我要回農村的感覺!
蕭危捂緊小書包,氣呼呼的道,
“爸爸你這麼冷酷無情,
難怪媽媽會被大野狼叔叔叼走,不要你了呢!
明明看到媽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裏不舒服,
爸爸還非要惹媽媽生氣,被媽媽轟出來了!
人家都說死了的鴨巴子,嘴巴最硬了,
爸爸的嘴,比死了三天的鴨巴子還硬!”
隻要一想到原本隻屬於他的那個人,
親口承認她屬於另一男人,
蕭祁霆心頭莫名的煩躁起來,
“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
景穗……那個黎歌她不是你媽媽。
倒是你媽媽因為你失蹤,哭得眼睛都腫了。
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跟她解釋吧!”
他已經習慣叫‘景穗’這個名字了,
但現在,這個名字和以前的她一起徹底的消失了。
蕭祁霆突然覺得心像空了一塊,煩的很。
他下意識的去摸煙,
但是蕭危還在車上,也隻能忍了下來。
*
車子駛入天心花園小區。
這所小區是本市數一數二的富人小區,也是蕭家名下的產業。
洛心綰帶著蕭危回來後,蕭祁霆就把她們安排住在這。
半個小時前。
蕭祁霆就打電話給她,說他帶著蕭危正在回去的路上。
洛心綰算好了時間,特地隻穿了條睡裙到樓下等他們。
哪知道路上蕭危一會要吃這個,一會要吃那個,
讓她愣是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
零下十幾度的天,地上還有積雪!差點沒凍死她!
看到蕭危背著小書包從車上下來,
洛心綰抖著兩條被凍得發紫的腿,抱住他哭得全身發抖。
看到這麼冷的天,她身上隻穿了條單薄的長袖睡裙,腳上還穿著拖鞋,
蕭祁霆皺著眉頭,把胳膊上搭著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
蕭危撇了撇嘴。
他因為腦袋裏那顆小鵝卵石,暈倒以後醒過來,
也沒見洛心綰有一點點難過的樣子!
他喝那麼苦的藥時,也沒見她臉上露出一丟丟心疼的表情!
現在卻在爸爸麵前裝成很關心他的樣子!
真、虛、偽!
洛心綰被攙著站起來,順勢依附在蕭祁霆懷裏,
“聽到你們回來的消息,我在家裏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就著急跑下來了。都沒注意到自己穿了什麼……”
她鼻尖凍得通紅,眼睛也哭得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說道,
“既然小危已經平安回來了,祁霆哥你也別怪景穗了,
她一個鄉下來的,沒受過什麼教育,
因為不甘心離婚,才夥同她那個保鏢拐走孩子報複我們。
她肯定不知道,做這種事這是犯法的。”
蕭危不高興的辯駁道,
“是我主動過去找我媽媽的!
我媽媽她漂亮的就像大明星一樣,才不是鄉下來的呢!
而且她住的小洋樓,古色古香的可好看了!”
洛心綰心頭冷嗤,那個鄉下女人漂亮的像明星?
這孩子眼神有問題吧?
也是,這麼小的孩子哪有什麼審美!
洛心綰故意說道,
“我聽說景穗的那個保鏢,還大有來頭。
好像還是一家保鏢公司的總裁?
聽說平時他們之間就不清不楚的,眉來眼去的,
說不定他們兩個早就背著你暗度陳倉了,
這次景穗跟他一起走了,以後是打算被那個男人包養吧?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她一個鄉下女人,
出去找活幹也隻能做保姆、清潔工之類的下等工作,
還不如把那個男人伺候好了,
什麼活都不用幹,天天在床上躺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