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帶著解析一落到那邊,就著急問道,“是不是找到了?”
翟柔得意揚眉,“還沒找到,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了相同時間線。”
她指著額不遠處的一片青銅林,“就在那邊。盟主說,既然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時間,接下來我們要一起行動。”
“為什麼?”
薊宰:“這個結界畢竟是仙人製作的結界,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
他視線快速的掃了一遍程鳶、解希、索瑛,“畢竟有可能裏麵會出現異常情況。”
盟主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三個十世情緣,還有那個封情瓶……
再加上索瑛的一些行為,他就猜到了一點兒。
這話一出,程鳶幾個人表情都變了。
程鳶走到楚洛旁邊,“真的假的?”
“按照那個仙人的性格,很有可能。”
程鳶:“……真無聊。”
她嘀咕完,就挽著楚洛的胳膊,甜甜道,“洛洛我跟你說,雖然是幻境,但是我還是在裏麵懲奸除惡的。每個邪祟我都沒有手下留情,每個作惡的妖怪我都斬殺了。”
她一臉正氣凜然,“就算是過去的幻境,也不能允許他們作惡。”
聞言,楚洛輕輕一笑,“很厲害!”
程鳶臉上笑意加深,一偏過頭就看到了解希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回了一個白眼。
“那接下來我們就一起行動,要是出事兒的話,我們也好有個接應。”
翟柔挽著程鳶的胳膊,“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這裏麵的時間流速應該和外麵的不同。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感覺到餓。”
他們閑聊著來到了一扇青銅門前。
解希牽著索瑛的手,安撫道,“小瑛,你到底在不安什麼?”
索瑛搖搖頭,她緊緊的抓著解希的胳膊,“阿希,是不是無論發生什麼,你對我的感情都不會變得?”
“當然了!”
“就算……就算你發現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一場騙局,你也不會變嗎?”
“騙局?”解希有些不解,不過看索瑛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還是笑了笑,“就算是騙局,但是我對你的感情不可能是假的!”
“而且,我們還是十世情緣。這一世是騙局,難道前麵都是騙局嗎?”
“小瑛,你不要胡思亂想。”
“等這裏麵的事情結束,我們出去後,就結婚。”
索瑛一臉戚戚然的看著解希,想說什麼卻有忍住了,最後隻好點點頭。
楚洛站在青銅門前,輕輕用力,就推開了青銅門。
門內突然刮來一陣強風,吹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隨後又是一陣強大的吸力,一瞬間就把眾人全都往門內吸去。
“鳶鳶!”
挽著程鳶胳膊的楚洛和翟柔,一瞬間就察覺到程鳶消失不見。
才落地,翟柔四周一圈兒,也沒看到程鳶。
她大喊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阿希!”
旁邊的索瑛也著急的環顧四周。
解希和程鳶一起消失了。
“別慌。”薊宰出言安撫,“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起消失,應該是有原因的。”
索瑛急的皺眉。
楚洛說:“他們看不見我們?”
“什麼?”
楚洛指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看不見我們。”
和之前不同,之前這些景象裏的人,都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甚至還能和他們交談,觸碰。
而現在……
這些人從他們身旁走過,都目不斜視,甚至還有直直往他們身上撞的。
薊宰試探性的施了術法,“沒用。這一處的過去之景,我們隻能旁觀,我們無法改變。”
翟柔眼睛瞪大,驚喜不已,“那是不是就是說,我們找對了。”
“嗯。”
翟柔開心道:“運氣真好,一下子就找對了。”
索瑛的表情卻白的可憐,她兩隻手糾纏在一起,緊張的看著周圍。
突然遠處傳來了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
“大軍凱旋,大軍凱旋!”
騎馬的人一直到了一家大宅門前,翻身而下,“大軍凱旋,大軍凱旋。”
“程!”
翟柔瞪大眼睛看了看,“那個字是程嗎?”
薊宰:“是程。”
“跟上去吧!”
幾人快步走了過去。
大門打開,來開門的仆人,也是一臉喜色。
不一會兒,整個宅院裏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翟柔看著眼前這奢華的場景,看了看往來的奴仆,“在這個時期,能有這麼大的家業,還有這麼多奴仆,奢侈啊!”
楚洛也看了看四周,“程鳶說她家很有錢。”
“這已經不是很有錢了吧!這應該是超級有錢吧!”翟柔誇張的叫了幾聲,“難怪我看鳶鳶,那氣質……絕對的大家小姐。”
說話間,眾人已經跟著報信的人到了大廳。
大廳裏已經一片歡聲笑語。
“好好好,這次大軍凱旋,阿晉肯定要跟著一起回來的。”一個中年男人開心的拿著報信的信件,“還有什麼嗎?”
信使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用藍色布包著的錦盒,“小將軍讓送來給小姐的。”
男人哈哈一笑,“送去給小姐。”
信使拿著東西直奔過去。
楚洛他們跟在後麵,還沒靠近,就聽到一連串的驚呼聲。
“小姐,別跑啦!”
“小姐!”
“小姐!”
院子裏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直到信使在門外喊了一聲,院落中的聲音才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才有兩個小丫鬟出來,把信使請了進去。
眾人也都跟在信使後麵,繞過了照壁,迎麵就看到了穿著暗紫色襦裙的少女。
少女坐在秋千上,一身的綢緞,臉上不施粉黛,耳朵上卻戴著翠色的珠子。
“是程鳶!”
翟柔激動不已,一下子就衝到了程鳶麵前,“看長相應該也才隻有十四五歲吧!”
“好可愛啊!”
信使稟告完之後,雙手捧著錦盒,將錦盒遞了過去。
丫鬟接過,交給程鳶。
程鳶隨意的打開,裏麵是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血色玉石。
她拿在手上看了看,就隨手扔進了盒子裏,連同盒子一起扔給了旁邊站著的丫鬟。
“還有別的事情嗎?”
信使心驚膽戰的看著程鳶的動作,卻還是快速回答,“將軍說,他過兩日就凱旋歸來,是時候該考慮和小姐之間的婚事了。”
“什麼婚事!誰的婚事!他不要亂說好不好?”
“我們家肯養大他這個孤兒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居然還惦記我。”
“嗬!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