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看著華婉回飯店後,直接辭職了,把她拉到一邊兒,“真辭職嗎?楚小姐不是說了嗎?讓你好好考慮考慮,她不逼你!”
華婉卻道:“你也聽楚小姐說了,我命裏注定就是沒什麼親緣的,估計這輩子都別想結婚了。這樣也好!”
她悵然道:“跟著楚小姐,最起碼工資高,而且我看楚小姐也不像是個會苛責員工的老板。”
“可是那個小院……”
華婉笑了笑,“你不是也說了嗎?這麼高的工資,上哪兒去找?而且楚小姐給的要求很豐厚啊!五險一金她都會給我交,並且我不用租房子了,可以直接住進小院。”
那可是在江城寸土寸金的高級別墅啊!
能住在裏麵,還不是住傭人房,而是正常的客房……
想想,華婉就覺得自己賺到了。
同事看著華婉的表情,內心深處也有點兒羨慕。
不過一想到小院裏的東西,又不羨慕了。
她還是希望過普通的賺錢生活。
深夜。
夜色濃鬱,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曾岩的鬼魂慢慢悠悠地飄到了華婉的出租房前。
他對著貓眼歪了歪頭,露出了驚悚詭異的笑。
手指甲在鐵門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婉婉,婉婉,開門,我來了。”
屋內安安靜靜,沒有一點兒聲音。
可曾岩卻能感受到屬於華婉的氣息,他笑得更加詭異了,已經殘破的身軀沁出烏黑的鮮血。
“婉婉,你怎麼還這麼傻,你覺得這門能攔住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攔不住我。”
他哈哈一笑,整個人化作一縷黑煙,飛到了室內。
客廳裏沒有華婉的聲音,室內氣息最濃鬱的地方是浴室。
他嘻嘻一笑,來到玻璃門前,“婉婉,婉婉,我來了。”
他順著玻璃門縫進去,一邊往裏麵鑽,一邊道:“婉婉,你沒有家人,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啊!既然是家人,當然要整整齊齊的。”
黑色的霧氣飄進了浴室,在浴室裏漸漸凝成實體。
曾岩歪頭詭異一笑,“婉婉……”
眼睛在看到坐在浴缸上的華婉時,愣了一秒。
華婉淺笑一聲,手上拿著一根棒球棍,棒球棍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
棒球棍在掌心敲了敲,華婉笑得溫柔賢惠,“曾岩,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如果你敢出軌,就被我打死。”
曾岩:“……”
莫名的,曾岩想到了自己被打死的那天。
“你不僅出軌,還不止一次。嗬!你說我該把你打死多少次!”
曾岩:“……”
他下意識地想跑,卻又想到自己現在是鬼,頓時支棱了起來,齜牙咧嘴,晃蕩著自己破碎的腦袋,“打死我嗎?可是我已經死了啊!”
“婉婉,你還想打我,是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啊!”
“要是喜歡我,那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我們……嗷……噢……”
浴室裏響起一陣又一陣淒慘的叫聲。
一個小時後,華婉看著在角落裏縮成一團的曾岩,抬腳踹了踹,“還以為你多厲害,切,廢物一個。”
“活著渣,死了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