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來電話就隻責備你,沒說別的?”安錦琛問道。
“說讓我好好照顧任大哥,姐姐有時間會過來看任大哥,但不讓我告訴他。”蘇簡雨疑惑的說道。
“那就照顧吧,別難過。”安錦琛溫柔的說道。
醫院房間另一層的藍天枚,正在對著護士撒氣。
“你會不會換藥啊?弄得我這麼疼,我要是毀容了,你別想跑掉,小心我就找你們院長開除你。”藍天枚暴躁的吼道。
“對……對不起,患者你不要……不要這麼激動……”被嚇得夠嗆的小護士磕磕巴巴的說道。
小護士被嚇得差點要哭了,藍天枚還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語氣和菜市場大媽吵架一樣,就差叉腰和滿嘴噴口水。
這時推門進來的溫言席,聽見母親說護士的話,鄒眉進來,臉上滿是無奈,這樣的母親,從父親去世後,溫言席幾乎總能看見。
他很反感這樣的母親,以前母親是溫婉的一個女人,現在就因為父親去世,母親的性格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
“媽,我來幫你換藥,你出去吧。”溫言席看著母親說道,隨後又轉頭對一旁害怕的小護士說道。
“你讓她走什麼?我還沒有說完。”藍天枚胡攪蠻纏的說道。
“媽,你的臉需要換藥。”溫言席歎氣的說道。
本來要走的小護士聽見藍天枚這麼說,動作快速的溜走,她以後再也不要來這屋子給這老女人換藥了。
難怪他們老護士都不來,讓她一個新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個女人真的很難伺候,她受傷了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
“公司那麵處理好了?”藍天枚終於不說小護士的事情。
“嗯,處理好了。”溫言席淡淡的說道。
拿起櫃子旁邊的藥向藍天枚抹去,疼的藍天枚直抽氣,但因為是她的兒子,所以藍天枚還是忍著疼沒說什麼。
溫言席在半個小時以後,終於幫母親上好藥。
“小言,我是不會放過那個蘇簡雨的還有安錦琛,這兩個狗男女,小時候就阻礙我,現在還真不安分。”藍天枚狠毒的說道。
“媽,你這樣不累嗎?”溫言席問道。
聽著兒子這麼問她,藍天枚笑了起來,說道:“累啊,但我已經習慣了,這些年就靠著這些勾心鬥角活著,要不然我的生活還有什麼奔頭,我一定要幫你父親報仇,小言,你也要幫助媽媽知道嗎?”
“……”
坐在床邊沉默的溫言席,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和心情說話才好,他覺得喘不上來氣,令人窒息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藍天枚還在病床上嘴一張一合的說著話,溫言席像是失聰一樣看的見母親說話,卻聽不見聲音,這樣窒息的感覺才緩解些。
“媽,我去給你買飯。”溫言席起身就出了病房。
沒有理會身後藍天枚的喊叫,溫言席隻是想快些的出來透氣,病房裏麵太壓抑了,還有母親的話,也讓他覺得包袱沉重。
轉身走向樓梯處,準備下樓,一轉身好像看見蘇簡雨的身影,溫言席追了上去,想要確定心理所想。
“蘇簡雨,是你嗎?”溫言席在走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