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這般真的很讓人厭惡

第四百零八章這般真的很讓人厭惡

程晏眉頭緊擰,沒有搭理她,往顧清華和姚南香走了過去。

景嬅看著程晏走向姚南香,心裏的怒氣騰然而起,怒氣衝衝的就要拉住他。

可程晏卻躲開了她的手,走到那顧清華身後的鐲子邊,彎腰撿起了鐲子。

景嬅看著他撿起鐲子,還輕揉的擦拭了一下,心中頓然生痛,“程晏,你果然喜愛別人的夫人,我要去找父皇給我做……”

“顧將軍,我送你的東西你便收下,可別再讓人給我送回去了,惹我傷心。”

景嬅親眼看著程晏拉起顧清華的手,把玉鐲放到了他的手裏,嘴角還緩緩的勾了起來。

她後麵的話卡在喉間,抬手指著程晏和顧清華,“你,你,你們,竟然。”

“程晏,我與你不同,我對我夫人情根深種,恕不能接受你的東西。”

顧清華一語雙關,又把鐲子還給了程晏。

程晏看了眼鐲子,突然往顧清華身後的荷塘拋去。

玉鐲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濺起一絲水花,落入了荷塘消失不見了,一如程晏對姚南香不該有的感情。

景嬅這會都蒙了,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的夫君愛慕同為男子的敬遠公,敬遠公對他無情,可程晏不是對女人也……

她跟程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呀!

不對,有的男人對男人和女人都有……

她這會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自我懷疑了。

她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看到的東西,皺著眉轉身就要走。

“等等!”顧清華看到她要走,出聲叫住了她。

景嬅回頭看向顧清華,還未說話,就見顧清華看著程晏,神情不悅的說道:“程都護的夫人無緣無故罵了我夫人,不該跟她道歉嗎?”

半月前,程晏剛升的大都護之職。

景嬅聽到顧清華的話,皺著眉道:“讓本公主道歉,不可能。”

顧清華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對程晏道:“夫人犯錯便是你的不對,既然你夫人不願賠禮道歉,那程都護代勞我也不介意。”

“顧清華,你……”程晏身側的拳頭都握緊了。

姚南香扶著鈴鐺的手,為了自身的安全,沒有上前去,也沒有勸說顧清華。

這家夥跟程晏兩人戲演得不錯,她都要信了。

他們感情比旁人看到的深,姚南香知道,兩人不會真的生氣。

顧清華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大概是做給景嬅看的。

景嬅看了眼顧清華,又看了看她的夫君程晏,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她剛才太震驚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忽的反應了過來。

她轉身走回來的望著程晏和顧清華,怒聲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嗎?男子會送男子玉鐲嗎?哪個男子會戴那般女氣的玉鐲?”

而且鐲口她也看了,那麼小的鐲口她戴著都費勁,何況是給顧清華。

這兩人明顯是為了保護姚南香,做戲給她看呢。

她的夫君,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把她當傻子一樣戲耍。

程晏輕哼了一聲:“我便是送給顧清華的,讓他收著賣了又如何?”

他買時雖覺得是適合姚南香,但確實是給了顧清華。

他對姚南香確實生出了不該有些心思,但也隻是心思而已,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他程晏懂。

況且,他早已把不該有的情扼殺了,是景嬅閑的非要拿著一個破鐲子找事。

“你……”景嬅被他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咬牙切齒的轉身。

顧清華對著身旁的守衛使了個眼色,守衛快速上前,擋住了景嬅的去路。

當他敬遠公府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顧清華的娘子,不是任誰都能欺辱的。

以往他沒有辦法護住她,是他無用,現在,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娘子。

公主不行,程晏的夫人亦是不可以。

景嬅見顧清華竟然敢讓守衛攔住她,氣得轉頭怒視著顧清華,“敬遠公這是什麼意思?”

姚南香看了眼顧清華,眉頭蹙了起來。

這個事情鬧大了,有損顧清華的形象和威名,她不能讓顧清華因為這種小事,擔了仗著功勞不把公主放在眼裏的名聲。

這個事情要是讓皇帝知道了,定然對顧清華也會生出芥蒂的。

她一介女流不一樣,皇帝哪怕對她不滿,不會上升到顧清華。

想到這,她從袖中取出了顧清華送她的匕首。

匕首出鞘,向著景嬅飛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紮在了她腳下的石磚縫隙中,距離她的腳隻有一寸距離。

景嬅看著差點插進她腳上的匕首,被嚇的臉色瞬間鐵青。

姚南香走到顧清華身邊,看著不遠處的景嬅,輕笑了一聲:“雲嬅公主好大的威風,不分青紅皂白來我敬遠公府胡鬧,現在就想走了?”

她眼神不悅的看著景嬅,繼續道:“今日,要麼你跟我道歉,要麼咱去聖上麵前,找聖上評理去。”

景嬅最近荒唐事幹的太多了,本來就不少人去皇帝身邊彈劾她了,姚南香覺得她是不敢跟她去皇帝那的。

景嬅看著姚南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你憑什麼讓本公主跟你道歉?”

明明就是她勾引別人夫君,憑什麼給她道歉。

景嬅心高氣傲,想讓她道歉,那就等同於當眾打她的臉。

姚南香不跟她廢話,對著顧清華說道:“夫君,我們去找聖上評理吧,讓程都護一起去。”

顧清華還未來得及回應,隻聽到景嬅憤怒的罵了句:“你個賤人。”

她罵人的同時,一腳把姚南香的匕首踢向了姚南香。

姚南香下意識的往後躲去,顧清華快速摟住姚南香,抬起腳把匕首踢開了。

匕首被顧清華一腳踢開,插到了不遠處的樹上。

程晏見狀,怒視景嬅,“你這個瘋女人!”

姚南香沒有什麼事情。

她拉著顧清華的手站起來,挺著大肚子走到景嬅身邊嗎,一句話沒說就給了她一耳光。

“這一巴掌是打你無理取鬧的。”

她說著,不顧景嬅震驚的神情,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打你差點傷到我的孩子的。”

程晏看到姚南香打了景嬅,眉頭倏地皺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動了動腳,伸手握住了姚南香再次抬起的手,冷聲道:“敬遠公夫人,夠了!”

景嬅被姚南香兩巴掌打的愣住了,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

她隻聽到程晏跟姚南香說:“雲嬅犯了錯,也得到了懲罰,此時就這樣吧。”

他轉身拉過景嬅的手腕,強行拉著她往敬遠公府外走去。

他對景嬅怎樣是他的事,姚南香這般打景嬅也是在打他的臉。

景嬅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眼為了自己動怒的程晏,忽略的臉上的疼,眼底湧出複雜的神色。

程晏回頭,眼神好似冰冷的刀子,掃了眼那些助紂為虐的婢女奴仆,冷聲道:“今日之事,誰跟透露半個字,便小心你們的狗命。”

那群下人本身就怕程晏,聽到他的話後,趕忙低頭應了聲。

程晏說殺人是真的殺,他們不敢不把程晏的話放在心裏。

景嬅正要說話,程晏轉頭看向她,眉頭緊皺,“你也消停些,這般真的很讓人厭惡。”

他一句話,把景嬅所以的話堵在了喉間。

程晏本身也想過跟景嬅平淡過日子,但是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能作妖了,簡直是讓人煩透了。

他平日公務就夠忙得了,還要每日為她的事情浪費時間。

景嬅看著程晏,低頭咬緊了唇瓣,倏然紅了眼眶,倔強的不讓眼淚滴落,可是眼淚卻不受控製。

她為何這般,還不是為了讓他多看自己一眼。

出了敬遠公府,程晏摟住景嬅的腰,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甩到了馬上,對著身後的下人道:“去都護府,從今日起,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出都護府。”

他翻身上馬,駕馬帶著景嬅往鎮國公府去。

他邊騎馬,邊跟景嬅說道:“以往我敬你是個公主,從今以後,我便隻當你是都護夫人,回去給我禁足府中,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出府。”

他就是太縱容這個女人了,才讓她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皇家子女又如何,既然皇家沒管好,那他就操點心,管一管這個瘋女人。

“憑什麼?放我下去程晏,你放我下去!”景嬅不服,想要掙紮下馬。

程晏勒緊她的腰,防止她從馬背上掉下去,在她耳邊怒聲道:“景嬅,給我老實一點,不然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還有你自己建造的府邸,裏麵的那些人全部給我趕出去,不然我便全殺了,不要懷疑我的話。”

程晏真的要被這個女人逼瘋了,他本想不理會,誰知道越不理她越是能鬧。

既然要鬧,那就不要怪他用點手段了。

景嬅本來對程晏就是又愛又怕,這會聽著她的恐嚇,是又氣又怕,身體在他懷中顫抖著,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抵在了程晏的手上。

她抽泣著罵道:“程晏,你真不是個人。”

程晏感受到懷中顫抖的身體,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手背上傳來溫熱的感覺,他深深的歎了聲,抬手胡亂的在景嬅臉上抹了一把。

“別哭了,你老實些,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這一抹,把景嬅本來就哭花了的妝容瞬間抹的不能看。

景嬅被他這一下抹的愣住了,隨即想到自己被他抹糊了的妝容,氣得心肝都疼。

她一把抱住程晏的手,泄憤似的,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程晏猛的把手抽出來,差點把景嬅甩下了馬,顧不上手背的疼,趕忙把她扶正。

他皺著眉,不悅道:“你又發什麼瘋?”

景嬅被他氣的不想說話,便也深深的歎了口氣,消停了下來。

她上輩子可能是欠了程晏的,這輩子還債來了吧,她也不知道欠了他多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完,可是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