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定然是太久沒見女人了
肋骨斷裂,目前還不能明確判斷出斷了幾根,隻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髒?
姚南香轉頭對著旁邊的士兵大聲道:“快,給我準備個單獨的小帳篷,要單獨的,把他抬進去。”
看著他的症狀,興許還是有得救的。
旁邊士兵怔愣了一下,連忙道:“去,去我們住的那個。”
又來了個士兵搭了把手,兩人將受傷的傷員抬進了不遠處的小帳篷。
姚南香把司涯到了帳篷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去。
司涯滿口保證後,她深吸了口氣,進了帳篷裏。
消毒,麻藥,從空間取出手術的儀器和器具,開始手術。
一個時辰後,姚南香檢查了一下這傷員的生命體征。
看著他一切正常後,給他注射了所需的藥物,才將所有的儀器收回空間。
還好搶救的及時,哪怕再晚個幾分鍾,怕是回天乏術了。
她走出帳篷,看到司涯正焦急站在外麵,他麵前還站著幾個士兵。
士兵們看到姚南香出來,焦急的詢問:“軍醫,他沒死吧?”
都吐血了,那麼嚴重了,看著他剛才那樣子,好像活不成了的模樣。
姚南香淡淡的笑了笑,“暫時活下來了,你們平時跟他住這裏?”
士兵的帳篷很擁擠,一個裏麵都住好多人的。
“是,我們平日是跟他住一起的。”其中一個士兵點頭回道。
姚南香了然的點了點頭,囑咐道:“不要碰他,我晚些時候再過來。”
她沒敢給留太多的現代物品,從藥箱裏拿出了一會醒來要吃的藥,裝在一個密封袋裏,交給了說話的那個士兵。
“等他醒來,喂他吃下去,千萬不要翻動他的身體,下半身可以幫忙活動一下,動作不要太大。”
這裏的條件就這樣了,人是救活了,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交代完這邊,姚南香帶著司涯又去了步兵營的軍醫營帳。
一天一夜沒睡,又加上做了一個手術,姚南香覺得有些頭重腳輕。
無力的暈眩感傳來,她扶著司涯休息了一會。
他們來到軍醫營這邊時,傷員已經全部安排處理好了,胡軍醫和張軍醫也已經回去了。
姚南香見這邊已經處理好了,連忙拉著司涯回去了。
輕騎兵營依舊空蕩蕩的,他們還是沒有回來。
姚南香坐在帳篷裏,單手撐著暈眩的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為何輕騎兵營的人都沒有回來?
她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隻能強迫自己去想他定然是在執行別的任務,不可能是出事了。
胡軍醫和張軍醫年紀大了,忙活了一夜,這會體力不支回去休息去了。
姚南香讓司涯回去睡覺了。
她休息了一會,又給輕騎兵營的這些士兵換了藥。
中午有士兵送了飯菜過來,姚南香沒什麼胃口,為了身體簡單吃了幾口。
吃了些飯,在她準備回去休息一下的時候,程晏派人來叫了她。
她這才想起,還沒有去給程晏換藥。
昨日她本想把藥給他,讓他自己找人換藥的,但是想了下程晏的性子,怕是徒增麻煩。
強忍著疲累,她背上藥箱跟著士兵去了程晏的帳篷。
與昨日不同,程晏今日是穿了件便服,一件墨色的束腰長袍,長發束冠,多了幾分貴公子的氣息。
他坐在案幾後麵,手中執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麼。
感覺到有人進帳篷,抬頭看了過去,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悅。
在看到來人是姚南香時,他緩緩鬆開了皺起的眉頭。
“為何不通稟就進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姚南香,看不出不高興,語氣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姚南香暗道了聲壞事了。
長時間沒有睡眠,她有些迷糊了。
迷迷糊糊的還以為進的是顧清華的帳篷,直接就走進來了。
她連忙頷首,對著程晏道:“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
昨日接觸後,她發現程晏雖說性格古怪了點,但也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我說的不是你。”
程晏臉色倏地沉了下去,往外望去,冷聲下令,“拖下去打二十軍棍。”
姚南香:“……”看人不能看片麵!
但是這事怪她,是她走神,沒等通稟自己就走進來了。
她皺著眉,斟酌著要不要求情?
眼看著那士兵要被拖出去了,她深吸了口氣,“是我著急給將軍換藥,沒等到他通稟就進來了,將軍要責罰就罰我吧。”
“哦?”
程晏扯了扯嘴角,對著外麵抬了抬手,“那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姚南香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愣了一瞬,對著他頷首道謝:“謝謝將軍。”
程晏輕笑了聲,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望著姚南香,“姚軍醫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給我換藥。”
“是。”姚南香走上前去,看著他穿著完好的衣服,一時不知道從哪下手。
這人不會是想讓她幫著脫衣服吧?
程晏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勾了勾唇角,玩味道:“怎麼?姚軍醫不會脫?”
姚南香感覺到這男人在故意刁難他,抬頭對著他假笑,“我怕唐突了將軍,還是麻煩將軍自己把上衣脫了吧。”
若是普通的病人,身為醫生,她倒不是很在意什麼男女之防的。
可眼前這個男人,明顯的就是不懷好意,她便不想伺候了。
程晏倒也沒有太為難她,自己解開了腰帶,大大咧咧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隨手扔到了旁邊的案幾上。
姚南香把藥箱放在案幾上,找出消毒用的藥水,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粉,紗布還有膠帶。
低下頭看著他結實的腹部,她有些無奈的歎了一聲。
小心翼翼的撕下他傷口上的紗布,仔細的觀察著傷口,看看有沒有發炎的跡象。
傷口沒有任何問題,她才給傷口消毒,上藥,重新包紮好。
程晏看著她那白皙修長的脖頸,心髒竟突的漏了一拍。
他倏地皺起了眉,覺得自己定然是太久沒見女人了。
姚南香給他貼紗布的手,不小心噴到了他的皮膚,他肌肉猛地繃緊,傷口扯得有些痛。
他強忍著痛,皺眉提醒姚南香,“小心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