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到底誰不能生
許小雨對於柳如惠沒有任何好感,她把對方當成了空氣,想直接走過去。
可柳如惠好像天生就要和她作對一樣。
“聽說蕭言琛不能生育?”她問,語氣充滿嘲諷,就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好笑的一件事一樣。
那聲音落在許小雨的耳朵裏顯得尤為刺耳,她蹙了蹙眉頭,沒有搭理她,伸手按了電梯。
柳如惠也根本不在意自己被忽略,又問:“你們去醫院查過嗎?這件事是真的嗎?”
許小雨忍了忍,實在忍不住,橫眉冷眼的望向她。
“柳大小姐有空去管別人的閑事,並不如多顧顧自己吧。”
“聽說柳大小姐最近在柳氏失誤連連,引得底下的人怨言頗多,柳叔叔和嬸嬸對你很是失望,都有要撤掉你的總經理之位了。”
許小雨每說一句話柳如惠的臉色就冷一分,到最後,她完全失了笑容,眼神淩厲的盯著許小雨。
經曆了那麼多,柳如惠的這點攻擊對許小雨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笑盈盈的,好心給柳如惠提了意見。
“我要是你啊,我現在一定每時每刻都泡在柳氏集團,而不是就這樣躺平,還跑到別人公司去管別人的閑事。”
柳如惠臉色好似結了冰,她深吸一口氣,才堪堪穩住表情管理。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和我爸媽關係一直都很好,不勞你費心。倒是你們,生不了孩子可是頭頂大事,你們還是去醫院查一查,到底是誰不能生吧!”
柳如惠的最後一句話讓許小雨陷入了沉思。
她是什麼意思?
不能懷孕的是她?
如果真是這樣……
許小雨擰著眉頭,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讓她心中打鼓。
她想了又想,開車徑直去了醫院,獨自一個人做了檢查。
等結果的時候,她腦子很亂。
以蕭言琛的性格來看,他完全有可能會為了保護她做出這種事,蕭老夫人對子嗣問題又是那麼看重,如果是她的問題,那她和蕭言琛的路肯定更加艱難。
許小雨闔了闔眸子,她既不想蕭言琛有問題,也不想是自己的問題。
很快,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許小雨著急的問:“我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生不了孩子?”
醫生推了推眼鏡,道:“你就是有點體寒,回去好好補補就行,別的沒什麼。”
“所以,我是可以生孩子的是嗎?”許小雨又問了一遍。
“你的身體沒有太大問題,如果你著急要小孩的話,建議把你的配偶也帶來好好檢查檢查。”
許小雨腦子裏裝著醫生的話回了家,她不知道,在她走後,醫生就給別人打了電話。
“放心吧,已經辦好了,她沒有懷疑。”
許小雨等了很久,蕭言琛才從外麵回來。
“小雨。”那人一見到她眉眼就上揚著,眼尾滿是溫柔。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許小雨就覺得格外安心,就像是在外麵飄搖的人找到了港灣。
“你回來啦?”許小雨綻放笑顏,“今天怎麼這麼晚?”
蕭言琛虛虛握了握手,道:“在處理恒遠集團的事情,所以耽擱了。”
“蕭敬遠又怎麼了嗎?”
蕭言琛揉了揉眉心,“還是齊星星那件事,他的反應很激烈,前兩天還和葉簡打了一架。”
知道齊星星不見之後,蕭敬遠跟瘋了一樣,到處在找人。
許小雨想到那層複雜的關係,不由覺得有些難辦。
“那洛洛現在還好嗎?”
蕭言琛衝她露出一個安慰性的笑容。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有事。”
許小雨知道蕭言琛是為什麼護著齊洛洛,那種她覺得自己是累贅的感覺又來了。
她從後麵抱住蕭言琛,道:“如果太累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承擔。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抗,你受不了的。”
蕭言琛慢慢合眼,鼻翼間是來自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無聲無息驅散他身上的疲憊感。
“隻要你在我身邊,一切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許小雨道,經曆了那麼多,她終是明白,割舍不下的人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
她對他的情感,早已深刻的沒入了骨子裏。
“對了,我們再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吧。”許小雨忽然說。
她沒察覺到蕭言琛身體一僵。
“現在醫學很發達的,說不定我們能……”
“小雨,我不想再折騰了。”蕭言琛抓住了她的手,黑黝黝的眸子凝視著她。
“我並不是很想要小孩,會消耗掉我們很多很多的時間。”
“可是……”許小雨張了張嘴。
“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我們去領養一個好不好?”蕭言琛緊接著又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們就領養什麼樣的。”
許小雨垂下了眸子,她不是對孩子執念,而是對蕭言琛執念。
她想要告訴外麵那些人,蕭言琛沒有問題,想要堵住那些說他的悠悠之口。
在許小雨的心裏,蕭言琛就是最好的,她不允許他被人沾上任何汙點。
她半天不說話,蕭言琛開始有些急。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他仰著頭,眼尾泛上點點紅暈,就這麼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小雨,仿若是十分害怕被主人丟下的大狗。
他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但許小雨還是控製不住的心軟軟。
“沒有!”
“絕對沒有!”許小雨信誓旦旦的保證。
同時也意識到她的話對蕭言琛有多大傷害性,懊惱自己不該一再提起這個問題。
“那什麼,我們以後都不說這個了,走走走,睡覺去。”
她拉著蕭言琛就走,蕭言琛一開始還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到了床上就不老實了。
他就好像是那種,反正知道自己生不了,就開始放飛自我,怎麼瘋狂怎麼樣來。
許小雨被折騰的渾身是汗,早早睡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後,蕭言琛來到書房。
他深吸著氣,變得焦躁不安,他想要壓下那股焦躁,可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他砸碎杯子,光著腳在上麵行走。
看到鮮紅的血液出來,他才變得安定下來,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