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沒身份也沒資格
她還和顧思哲有聯係?
許小雨剛準備詢問,錢多多立馬拿回了手機,心虛的根本不敢去看許小雨。
“那什麼,垃圾消息。”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
意識到她有意瞞著自己,許小雨也沒生氣,每個人都有隱私,不管發生什麼,她都尊重錢多多的選擇。
“如果要幫忙你和我說。”
“嗯。”錢多多點頭,大口大口的喝著牛奶,眼神止不住的飄忽。
其實也沒什麼,她和顧思哲之間現在就跟個同事一樣。
她給周彬擦臉擦身體,顧思哲就在一邊幫忙倒水,兩人也很少說話,隻是錢多多睡著的時候身上會多條毛毯,醒了之後旁邊也會多個她喜歡吃的水果或者甜點。
她時常會覺得餓,顧思哲就每天都會準備一些零食,有時候會發零食的圖片給她看,然後帶到醫院。
剛才的消息就是這個。
明明隻是很簡單的消息,卻讓錢多多心虛不已。
就好像她和顧思哲已經放下了過去,和睦相處似得,但這種和睦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對周彬的背叛。
錢多多闔了闔眸子,隻覺頭大。
她到底要如何處理這段關係。
……
許小雨花了好大力氣才查到蕭言琛的行程。
他可真是個超級大忙人。
一天有三個會,兩個活動,還有晚宴,許小雨都懷疑他有沒有吃飯的時間。
她花了不少心思打聽到蕭言琛參加晚宴的酒店,又找了不少關係,才和黑虎一起混了進去。
“我說,你們確定嗎?”望著推杯換盞的眾人,許小雨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
“蕭言琛人呢?”她都在這看了快半個小時了,都沒看到人啊。
“確定。”黑虎很肯定的說,一邊往嘴裏塞吃的,“老大就在這。”
許小雨隻能壓著性子等。
她有意當個透明人,但偏偏有的人眼珠子裏長了她,議論聲一點都不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哎哎,這不是那誰嗎?和柳家小少爺攪合在一起的草根小老板。”
“一身窮酸樣,她來這幹嘛?”
“聽說她之前好像和蕭氏集團的總裁扯上了點關係,該不會是來做白日夢的吧?”
“呸,別胡說八道了,蕭總能看上她?溫大小姐要是聽見這話,指定扒了你的皮!”
“我這可不是空穴來風,據小道消息說,這個鄉巴佬很有可能就是蕭總的前妻!而且蕭總好像在風行公開承認過!”
“怎麼可能啊!你看看這女人身上的土包子味,蕭總就算是眼瞎了都不可能看上她好不好!”
“就是!說她是蕭總的前妻,還不如說我是蕭總難忘的白月光呢!”那人道,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而許小雨抿了抿紅酒,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那段不到兩年的婚姻,除了一堆閑言碎語,終究是什麼都沒留下。
“哎哎哎,別說了,蕭總來了。”
蕭言琛?
許小雨神經一緊,立馬抬頭。
男人個子很高,身姿筆挺,一身手工定製墨色西裝禁欲氣息十足,襯衫領帶一絲不苟 ,冰雕似得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尾淚痣籠著淡漠,他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宛如童話中的謫仙降臨人間。
許小雨剛準備起身就看到了蕭言琛身後的溫以薇。
她立馬偏過頭,用包包擋住自己的臉,然後拉著黑虎快速離開。
黑虎手裏還拿著吃的呢,唔唔唔的被許小雨給拉走了。
敏銳的鄒宇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立馬看向側前方的蕭言琛。
男人臉色晦澀,眼底情緒不明,視線一直跟隨那道快速跑開的身影。
許小雨一直跑到衛生間外麵,看不見大廳內的富麗堂皇了才停下。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腦子裏都是溫以薇和蕭言琛在一起的畫麵。
他們怎麼那麼難舍難分,連出席活動也要一起?
許小雨不理解,也理解不了。
當初她有陪在蕭言琛身邊的身份,卻沒有資格,現在她既沒有資格也沒有身份。
“怎麼了小雨,你跑什麼?”黑虎含糊不清的問。
許小雨解釋不出來她現在尷尬的不合時宜的身份,隻道:“你幫我個忙。”
黑虎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許小雨從牆壁探出頭。
她看到正在和商業大佬談笑風生的溫以薇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後手裏殷紅的酒就灑到了華麗的裙擺上。
她當即冷下了臉,那位服務員不停道歉,酒店的負責人也趕了出來,好聲好氣給溫以薇賠不是,最後她鐵青著張臉去了樓上。
許小雨又將視線放到了蕭言琛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她內心的呼喚,蕭言琛竟然往衛生間這邊走過來了!
許小雨立馬閃身躲進去。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許小雨心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繃著神經,在看到那鋥光瓦亮的皮鞋時,她想都沒想衝了出去,抓著人就往女廁所跑,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整個人直接抵上去。
“不想你未婚妻知道我們在這你就最好閉嘴!”她說出腦海裏重複過多次的威脅言辭,手掌還緊緊捂著男人的嘴巴,眼神惡狠狠瞪著他。
男人被捂著嘴,一點掙紮的意思都沒有,定定瞧著許小雨,濃密欣長的睫毛上下顫了顫。
眼神溫潤無辜,像是隻乖乖待宰的羔羊。
許小雨心頭一軟,竟有些不敢看他。
“我問你,我奶奶在哪?”她道,神色故作凶狠。
蕭言琛不說話。
許小雨急了,“我們都離婚了,你綁架我奶奶幹什麼?”
男人還是不發一言。
“你說話啊!”許小雨道,語氣急不可耐,她搞不懂蕭言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蕭言琛眨了眨眼,微微張開嘴。
一股溫熱的,濕潤的,粘膩的感受侵透許小雨掌心。
許小雨:!!
等她意識到那是什麼之後,她觸電般的抽回手,宛如蕭言琛是什麼蛇蠍惡獸,白皙的臉色頓時爆紅,連帶著耳根都在發燙。
手心的濕潤宛如一塊烙印,印的那一小塊皮膚火辣滾燙。
“你、你這是幹什麼?”她牙齒打架的問,腦子裏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