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怎麼?弄疼你了嗎?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反複折磨,遮住齊星星臉上的黑色外套和塞在嘴裏的布條早就掉了。
她渾身上下全都濕透,烏發上全是水,發絲被打濕粘在臉上,破碎又淒美,明明被折磨的要死要活,桃眸中卻仍舊滿是倔強。
那張張揚美豔至極的臉上扯開一抹瀲灩的笑。
“遠哥哥是在問什麼敢不敢?敢不敢同你生死相許,海枯石爛嗎?”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骨子裏都透著不怕死的勁。
蕭敬遠勾起唇瓣,栗色眼底是殘忍到嗜血的笑。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
話落,他再次把齊星星的頭摁進了水裏。
一分鍾、兩分鍾……
被摁進水裏的人開始不停掙紮,水麵上出現了一個接一個的泡泡。
這一次的時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齊星星被拉上來的時候身體出現了痙攣,隻能依靠著本能大口大口的喘息,口中吐出不少水,眼前的一切全是花的,腦子也一片空白。
蕭敬遠像是個行刑的儈子手,欣賞著他手中死刑犯的痛苦和掙紮。
“現在知不知道我是你不該惹的人?”
齊星星半躺在浴缸裏瑟瑟發抖,她早就沒了熒幕裏光彩照人明豔大明星的樣子,狼狽淒慘,眼珠都開始泛白,對蕭敬遠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裹著她的白色床單不知何時褪了下來,露出她慘白的肌膚,裏麵粉紅色的吊帶搭在光滑圓潤肩頭,又是另外一種說不出的誘人。
然而蕭敬遠眼中隻有冷漠。
他蹲下來,再次問:“還敢不敢?”
齊星星努力讓自己保持清明,眼眸怔怔落在他身上,她似乎是被嚇得不輕,在他湊近時肩膀還抖了抖,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幾滴清淚從她眼角無聲滑落,讓她看起來脆弱又無辜。
蕭敬遠有一瞬的微怔,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五年前那個柔軟嬌弱又膽小的女人。
那個動不動就在他麵前紅了眼睛的乖乖女。
她們本就擁有著相同的容貌,隻是一個過於怯懦,一個又過於張揚。
但在此刻,屬於‘齊洛洛’的囂張蕩然無存,有的隻是與躺在病床上的‘齊星星’相同的虛弱與憔悴。
蕭敬遠仿佛看到了那個人在他麵前無聲哭泣的樣子。
他慢慢靠近,放緩了呼吸,像是害怕嚇跑了這容易受驚的兔子。
“星星……”蕭敬遠輕嚀出聲,朝著女人緩緩伸出了手,想要觸碰又害怕觸碰,絲毫沒發現他和這女人的距離有多近。
房間靜謐無聲,隻有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默寫出無比和諧的旋律。
蕭敬遠看得出了神,虔誠姿態如同忠誠的信徒,一眨不眨的望著信仰依舊的神明。
原本神色迷離的女人忽然看向他,眼底哪還有半分崩潰之色?
她猛地伸出雙手拉住男人的後腦勺向下壓。
蕭敬遠想反應時已經晚了,他的腦袋被死死按在水下,冰冷的水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氣勢洶湧的將他吞沒。
男人力道極大,齊星星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她美麗豔絕的臉蛋無比猙獰,桃花眸盡是恨意。
去死吧——
給她的姐姐償命,連帶著她過去的愚蠢一同埋葬!
齊星星想的倒是容易,可現實總是殘酷的。
她和蕭敬遠的力量本就差距巨大,再加上她剛才被折磨了那麼久,根本就沒多少力氣了。
蕭敬遠抓住時機,一下便從水裏鑽了出來,齊星星因為後座力整個人跌倒在了浴缸裏,臉上全是蕭敬遠帶出來的水花。
一不小心在陰溝裏翻船,蕭敬遠臉色比霜更冰,水洗過的栗色瞳仁明亮冷硬,英挺過分的五官幽邃徹骨,冷冷盯著浴缸裏的女人。
“你想怎麼死?”他道,陰冷的氣息像是眼鏡王蛇瞄準了必死的獵物。
齊星星還是笑,像朵開到極致的燦爛山茶花,即便凋零,也絕不破碎。
“想被你幹死啊!”
蕭敬遠終是忍無可忍,他再次伸出手,準備故技重施。
齊星星像是認了命,被他拉下水中的時候也沒有半分反抗,反而笑著看著他下沉,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蕭敬遠不舒服。
不同於之前幾次的劇烈掙紮,這次她一動都沒動,蕭敬遠算著她的上限,將人從水裏撈出來。
她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個水娃娃,倚靠在浴缸邊,抱著自己的身體,牙齒在打架,比上次抖的還要狠。
整個洗手間早已被弄得全部都是水,溫度比去年寒冬還要低,蕭敬遠的眼底也像是猝了冰。
這女人是‘齊洛洛’的姐姐,他不可能真的把人弄死。
蕭敬遠眉頭深擰,第一次感受到了麻煩。
他想要起身,卻沒發現浴缸裏半死不活的女人眼底冒著精光,像是死而不僵的毒蟲,善於掩藏自己,不露聲息,抓住機會伺機而動。
於是在他準備拿手機的刹那,齊星星迅速從浴缸起身,摟住了男人的脖頸,送上紅唇。
唇瓣被冰冷的觸感壓著,蕭敬遠瞳仁驟縮!
齊星星知道他有多厲害,所以在下壓的時候就張開了嘴,咬住了他的下嘴唇,反複xiishun。
轟——
蕭敬遠的大腦著了火,他砰的一下把人推了出去。
齊星星的腦袋重重砸在浴缸上,她對那鑽心的疼痛不管不顧,笑得格外張揚肆意。
“嘖,妹夫你的滋味真不錯,唇瓣又軟又滑,難怪我妹妹會喜歡。”
她故意在蕭敬遠的禁區點火,眼睜睜看著那人氣得要殺人。
“賤女人!”
蕭敬遠一把抓住了裹著齊星星的床單,居高臨下瞪著她,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
他唇瓣被齊星星咬出了血,點點殷紅在那削薄的唇上,顯得妖異而又迷人。
齊星星無所畏懼的仰頭看他,桃花眸瀲灩生資,勾唇調笑。
“怎麼這麼生氣啊?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下次一定小心。”
男人的拳頭握的哢哢作響,眼神陰狠森冷,胸口因為氣憤而不斷起伏,想殺了這個女人的念頭愈發強烈。
“齊——洛——洛——”
“在呢。”齊星星笑得又甜又膩,快樂肉眼可見。
若她是個男人,或者她不長著這樣一張臉,蕭敬遠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偏偏……
蕭敬遠深吸了口氣,扯著裹著齊星星的床單纏住她的臉,再次把她摁進了水裏。
這次和以往全都不同,齊星星根本透不過氣,窒息和冰涼黑暗將她吞噬,她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出現痙攣。
就在齊星星以為蕭敬遠會這樣殺了她的時候,她再次被撈了上來。
她半趴在浴缸上,身體軟弱無力,已然半死。
蕭敬遠眼神冷漠,把濕透了的床單從她臉上扯下。
“呼——”
齊星星籲出老大一口氣,用盡渾身力氣呼吸,迫切求生的樣子讓她看起來無比醜陋。
蕭敬遠並沒有再分給她多餘的眼神,他站起身,嗓音寒厲。
“這隻是個開始。”
洗手間剩下了齊星星一個人,她還沒有從剛才的窒息中緩過神來,隻是盯著蕭敬遠離開的方向,扯下了自己胸前所剩無幾的衣服。
在那團白軟軟的肌膚上有一個被煙頭燙出來的痕跡,安安靜靜躺在她身上,像是朵盛開的梅花。
這是她和容貌相同的齊洛洛唯一的區別。
可惜啊。
這個秘密蕭敬遠永遠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