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她可不止一次被折磨過

第444章:她可不止一次被折磨過

A市私人醫院。

老鷹端著碗熱騰騰的粥朝躺在床上的蕭敬遠走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距離老鷹把蕭敬遠從齊洛洛手中救出來已經過了五六天,可蕭敬遠的情況根本沒怎麼見到好轉,還是需要臥床休息,連自己去上廁所都做不到,隻能每天躺在床上。

一張臉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雙頰凹陷下去,像是被豔鬼吸幹了精血。

但即便這樣蕭敬遠也沒閑下來,老鷹看他一天到晚在看什麼血腥惡心的視頻,估計是在想著如何報複齊洛洛。

得罪了蕭敬遠,那個女人的下場絕對不會好看。

“老大,喝……”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喧囂聲響起,老鷹一瞬間警覺起來。

透過窗外,一輛直升機正在朝這邊飛來。

老鷹:!

“快!掩護老大轉移!”他急忙喊道,卻沒有人應。

“碰——”

房門被人踹開,一群人迅速衝進來,將老鷹兩人團團圍住,黑漆漆的槍口分別瞄準他們。

老鷹還想反抗,直接被人用槍口抵住後腦勺。

“不想死就別動!”那人喝道,聲音充滿威嚴。

刹那間,場麵劍拔弩張,七八把槍對準了床上的蕭敬遠。

蕭敬遠神色未變,掃視一周,薄唇微勾。

“長眼睛了啊,真不容易。”

很快,在蕭敬遠的注視下,蕭言琛頂著張滅絕世界的臉衝了進來。

“嘭——”

不給蕭敬遠說話的機會,男人一拳打在了蕭敬遠如同枯槁的臉上,直接把他從床上給打了下去。

“老大!”老鷹叫道,想要行動又被人控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家老大挨打。

“嘭——”

蕭言琛發了狠,一拳接一拳的往蕭敬遠臉上招呼。

他冷著臉,漆黑雙眸染著火,似乎要將天地間的一切焚燒殆盡。

腦海中盡是許小雨泡在冷水裏的畫麵,心髒像是被火灼燒般的痛。

他那麼愛的女孩,那麼心疼的姑娘,捧在手心都怕化了,想盡一切辦法給她最好的東西,最多的寵愛,結果呢?

這個畜生背著他對她都做了什麼?

蕭言琛簡直不敢想那兩個小時的時間許小雨是怎麼過來的,她那麼怕冷的一個人,出門帽子手套圍巾一件都不能少,連蘋果都是蕭言琛燙熱了給她吃,卻在寒冷的冬天在刺骨的冰水裏過了兩個小時!

而這些,他全都一無所知!

她受了那麼殘忍的折磨,他竟然到現在才知道!

即便她要報複蕭敬遠,他都沒有往深處去想一想!

一點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蕭言琛隻想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全都毀滅!

“嘭——”

蕭言琛抓住蕭敬遠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拳下去,鄒宇看的眉心直跳,現在的蕭言琛和殺神又有什麼兩樣?

蕭敬遠在蕭言琛手中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被打過來打過去,毫無反抗之力。

地板上已經鮮血淋漓,蕭敬遠身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上全是血,他的臉也早就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鄒宇是真害怕蕭言琛把人給打死了。

當他也隻是戰戰兢兢的害怕,根本不敢上去攔。

許小雨所受的兩個小時,完全把蕭言琛變成了個毫無理智的惡魔,蕭敬遠的所作所為根本是在他的禁區點火。

這場暴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蕭敬遠連喘息都變得微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都睜不開。

蕭言琛把人拎著,像是拖著死狗一樣往窗台邊走,他雙手上全是蕭敬遠的血,雙眼猩紅,淚痣仿佛也染上了血色,宛如殘暴血腥的惡鬼,一步步往前。

鄒宇心驚肉跳,想要上去攔。

“嗬,光報複我有什麼用?你的小嬌妻可不止被我一個人折磨過……”

蕭敬遠發出孱弱的聲音,讓蕭言琛瞬間停住腳步。

“你什麼意思?”男人來到死狗一般的人麵前,死死盯著他麵目全非的臉,眼底是尚未消散的暴怒。

蕭敬遠喘著氣,連支撐腦袋的力量都沒了,卻還不忘挑釁蕭言琛。

他費力的睜開青紫的眼,看著充滿肅殺的蕭言琛,支撐著身子往前湊了湊,忽然扯開一抹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即便快被人打死,他依舊不忘嘲諷人,囂張的不要命。

無視男人愈發陰冷的目光,蕭敬遠笑意更大。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就等著許小雨跟你以前那條狗一樣,死得悄無聲息,然後你再去找一條別的狗代替欺騙自己,永遠虛假的謊言當中。”

蕭言琛握著的拳頭嘎吱作響,黑眸中火焰高漲,額間青筋鼓脹,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爆發。

“蕭!敬!遠!”

蕭敬遠笑得更歡,還揚了揚幾乎快要看不清的眉毛,“叫哥哥也沒用,你這個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的廢物。”

蕭言琛忍無可忍,嘴角微抽,怒火在黑眸中氣勢高漲。

“嘭——”

又是一拳狠狠落在蕭敬遠臉上,他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爬不起來,卻用手指擦了下嘴角的鮮血,在地上嗤笑。

“那小丫頭當時可比我現在要慘多了,嘖嘖,真是可憐啊……”

蕭言琛跨在他身上,粗暴的抓著他的後頸迫使他腦袋往後仰。

“說!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他爆喝,完全沒了理智。

到底還發生了什麼?

蕭敬遠隻是笑,笑得在場人心裏都瘮得慌。

“哈哈哈……”

“你個廢物!你注定護不住她!”

“你們要是不分開等待她的就隻有死!”

“你根本不是愛她,你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你護不住她!當年的狗是如此,現在的許小雨亦是!”

“你永遠,都是當年那個被人按倒水裏毫無反抗之力的廢物!蠢貨!”

蕭言琛仿佛被料峭寒冰冰封,陰冷寒霜般的目光下是正在噴發的火焰,伴隨著手指關節的嘎吱作響,他的拳頭再次落在了蕭敬遠身上。

“嘭——”

“嘭嘭——”

鄒宇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再去看。

論好漢,他隻服蕭敬遠!

——

第一醫院。

許小雨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亮著,許三山和許三嬸在手術室不停徘徊,眼裏滿是擔心和焦急,見到許小雨更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她問。

“小雨啊……”三嬸抓著許小雨的胳膊,眼裏全是淚花,“還不知道呢,據說是傷了大腿,我來的時候他身上全都是血, 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的不會的。”許小雨連連搖頭,“家成他年紀輕,身體又那麼好,肯定不會出事的,一定會好好的。”

許三嬸微微點頭,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盯著那亮起的紅燈,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

許三山則道:“小雨啊,麻煩你了,等過段時間我肯定把這錢都還給你。”

“都是一家人,就別說這些了。”許小雨道,她心裏也不好受,許家成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隻要家成好好的就好。”

“滴零零——”

手機響起,是蕭言琛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