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九塊九包郵
不同於深藍色盒子的精美,裏麵的項鏈塑料感非常重,碩大的寶石上還有毛邊,簡直就是多多九塊九三條的孩子玩具。
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
讓許小雨在意的點是,這條項鏈和蕭言琛送給溫以微的一摸一樣。
即便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在意,許小雨還是忍不住不去在意。
她不知道蕭言琛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想告訴她,她在他心裏就如同這塑料項鏈一樣嗎?
如果是別的款式的塑料項鏈許小雨也不是不能接受,可為什麼偏偏和溫以微的是一摸一樣的?
溫以微的三千萬,她的三塊三?
那碩大的塑料藍寶石折射出的光芒生生刺痛了她的眼。
許小雨心頭猶如被壓住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的她透不過氣。
她站了起來,把蕭言琛之前送給她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
項鏈手鐲戒指等等等等,質感都很好,沒有那麼重的塑料感,但那價格……
擺在許小雨麵前的一疊發票上,就沒有超過三百塊的東西。
望著上麵兩百、五十的價格,許小雨身體冰涼。
“吱呀——”
浴室門被打開,男人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他肌肉結實,水珠自冷白肌膚上滾落,沒入人魚線,寬肩窄腰,身材是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好看。
他胡亂的擦著還在滴水的短發,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床上擺滿了各種珠寶,不靈不靈的,閃爍著光芒。
“怎麼突然把這些東西翻出來了?”蕭言琛問。
許小雨擦了下泛酸的眼睛,道:“哦,沒什麼,我就是把東西整理一下。”
她把東西一股腦的往盒子裏塞,腦子一片混亂。
蕭言琛卻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又在心疼錢了?”
許小雨:?
“不…..”
“那些東西都不值錢,你不用心疼。”蕭言琛道。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給自己挖坑埋土。
“嗯。”
許小雨點頭,繼續默默收拾。
察覺到她情緒低沉,蕭言琛不明所以。
明明他洗澡之前都還好好的。
“對了,你看到我送給你的項鏈了嗎?”他又問。
許小雨的心髒又往下沉了沉,嘴裏一片苦澀。
“嗯,看到了。”
不等蕭言琛說話,她又道:“你以後別買這些東西了。”
一個老大的總裁,還每天逛某寶某多多,也真是有夠難為他的。
蕭言琛以為她是在心疼錢,又道:“要不了幾個錢的,你……”
“好了,我收拾完了,你可以睡了。”
許小雨快速打斷他的話。
不想再從他嘴裏聽到一句關於錢的事。
她知道她不值錢,不配擁有那些價值不菲的珠寶,可他能不能不要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一次又一次的人揭開傷口?
很疼。
真的很疼。
尤其是有溫以微的對比在前。
見她把那些東西都鎖到了櫃子裏,蕭言琛沒由來的有些慌。
他上前擁住女人瘦弱的身影,寬大身軀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她頸側開口。
“怎麼又不開心了?”
許小雨闔了闔眸子,神情懨懨,“沒有不開心。”
“我就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很不喜歡,你以後別送了好嗎?”
她這個態度不像是在心疼錢,反倒是非常厭惡這些禮物。
蕭言琛目光深沉,半響才道:“好。”
“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送了。”
許小雨這才重重籲出口氣。
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
忽然,她轉身狠狠抱住了蕭言琛,像是要把他嵌進靈魂。
淚水瞬間決堤。
她埋在他胸口哭泣,聲音破碎不堪。
“我知道我很不好,自卑又怯懦,家境不好,長得也不好,幾乎沒有什麼優點。
但我真的很愛很愛你,不想和你分開,過窮苦困難的日子也無所謂,但是……但是求求你,不要把這段婚姻不當回事,不要不把我當回事…….”
蕭言琛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搞的有些懵,可還是第一時間回擁住她,溫聲輕語說道:
“你沒有不好,你哪裏都好,我很愛你。”
“也很珍視我們的婚姻。你擔心的一切不會發生,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許小雨隻是哭,她埋在蕭言琛胸口,像是要把這輩子的擔心害怕都哭出來。
此刻的蕭言琛怎麼也無法明白,許小雨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如何踩踏自尊說出的這些話。
蕭言琛哄了好久,許小雨才漸漸恢複平靜,她哭累了,依靠著男人睡了過去,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蕭言琛心疼的拂去她眼角的淚,輕聲開口:“你是水做的嗎?”
將人抱到床上之後,蕭言琛又查了許小雨這段時間的行程。
還是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所以隻是女生的激素在胡亂作怪?
不過隻要不是離家出走,和他吵架,像這種抱著他大哭並告白的行為,蕭言琛還是可以接受的。
又把小女人往懷裏摟了摟,蕭言琛滿足的在她臉上吻了好幾下。
他喜歡這樣平淡的日子,未來的一切也都有許小雨的身影。
許小雨一醒過來的時候麵前就是張放大的俊臉。
男人嘴角含笑,淚痣似是點綴了星光,黑眸滿是柔情。
“醒了?”他嗓音有些啞,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許小雨還有些發懵。
“幾點了?”
“淩晨一點半。”蕭言琛回。
他就這麼看了許小雨大半夜。
許小雨:?
“那我還能再睡……”
“先幹完活再睡。”蕭言琛道,手摟上了她的細腰,極為不老實。
許久沒做這件事,許小雨下意識就想躲。
畢竟她還很在意蕭言琛的隱瞞。
“我…….”
“我想要。”男人先她一步,目光灼灼。
“你剛才說了愛我,就得對我的身體負責。”他固執的說,明明是很強勢的話語,他卻好像還有點委屈。
“好多天了,你都不在家,我沒抱著你睡,也沒親你,我要壞了,我真的要壞了。”
他埋在她脖頸,呼吸炙熱滾燙,門聲悶氣的,活脫脫一個怨夫。
這些天許小雨實在很奇怪,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來從她身體裏尋找踏實感。
許小雨:……
這人真是霸道總裁?
說出去狗都不信。
在許小雨恍惚的期間,她已經被扒了個精光。
禁欲好多天的男人像是條瘋狗似的,根本停不下來。
把許小雨原本很複雜的情緒撞的七零八落,撿都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