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她隻能是我的

眾人的眼光刷刷的看向了司經晨,靳彥辰也不例外,靳彥辰臉上的表情還是如同剛才一樣,平淡無奇,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葉皖笙倒是捏著一把汗,他不是華表的股東,但他知道司經晨是華表最大的股東,司經晨現在的決定是最有分量的。

司經晨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辦公桌前,看著那原本屬於靳彥辰的座位,目光裏有著一絲玩味:“靳總,我左看右看,沒看見我的座位,既然我沒有座位,那我就坐在這裏了。”司經晨手指著原本屬於靳彥辰的座位,那些董事有些是緊張的,有些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明天剛要阻止,另外為司經晨找座位,靳彥辰阻止了明天的動作,他也沒有往回走,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司經晨,他倒要看看司經晨這會來是要做什麼。

司經晨在剛進門時,就已經發現了這些人已經分成了兩撥,他更是發現,有一些人正在急切的等著他的決定,跟著他的決定做決定。

可是,司經晨似乎是故意的,除了剛進門時,說了一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坐在那裏,而靳彥辰也是那樣,俗話說的好,皇帝不急太監急,司經晨和靳彥辰兩個正主在這裏熬時間,那些猶豫不決的股東如坐針氈。

“司董事,你是打算退股還是不退股呢?”一個聲音從董事中間傳出來,一些人也就附和著,開始詢問。

司經晨看著眼前的水瓶,似乎是水瓶上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司經晨拿起來了水瓶,左左右右看著,把玩著。

“司董事?”靳彥辰就已經是這麼一個主了,這會又來司經晨這麼一個主,那些董事們,可真的就要吐血了,能不能不要這樣對他們,他們隻是為來了股權好嗎?

司經晨噢了一聲,將水瓶放下,好像他剛才是太專注於觀察水瓶了,所以才沒有聽見別人叫他:“這水瓶的包裝不錯哈?”

司經晨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句話,讓那些問他話的董事很無語,他們最關心的問題,在司經晨這裏居然還不如一瓶無關緊要的水的包裝。

“司董事,你有什麼打算?”一個董事,又一次發問,不過在問完後,他還是小心的看了看靳彥辰,畢竟靳彥辰還是華表的總裁,華表的一把手,他們好像是有些越界了。

“股份?我的股份好好的在華表,我要什麼打算,做什麼打算?”

那個發過牢騷的董事,真的滿腹牢騷:“司董事家大業大,自然也是不在乎這華表的股份,離開華表的股份,司董事還是手握許多財富,自然不用打算了,我們這些辛辛苦苦打拚的,不為自己打算又能做什麼,別猶豫了,退股吧,華表救不活了。”

說完,那個董事沒有猶豫,就將明天準備好的股權合同拿了過去,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毫不猶豫的就走了出去,這一舉動,牽動了不少股東的心,有幾個也拿過轉讓協議,簽上字離開了。

“看來,今天是為了股權開會的。”司經晨這個看似總結性的話語,讓幾個董事很是無語,這司經晨也太不走心了,自己找著來開會,卻不知道開會的內容是什麼。

“司董事,那你退不退股?”一個拿著股權協議的股東,又問了一遍,商人當然是最大限度的考慮自己的利益,這會情況不明朗,他們的指向標也就變成了司經晨,如果司經晨退股,華表隻有玩完的份。

素以處事不驚的靳彥辰,這會銳利的目光也是掃向了司經晨。

“我,退股,不退股,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股份最多,當然最後再做決定,而且我還有幾句話需要和靳總單獨說,靳總我們去你辦公室談吧,這裏不適合談我們的大事,也不適合交易。”

話音剛落,司經晨就邁著步子,向外走去了,如同他來的時候,一樣匆匆。

靳彥辰看了眼明天,之後就和靳彥辰向外走了。

剩下的這些股東,打定主意的還好,沒有注意的股東,真的是叫苦不迭啊,他們到底退不退,留下的拉著讓他們留下來,退股的教唆著他們退股。

相比於這邊熱鬧的糾結,離開會議室的靳彥辰和司經晨是冷靜的沉默。

司經晨今天很是自覺,在會議室時就占著靳彥辰的坐位,回到靳彥辰的辦公室後,又是主客顛倒,不請自去的坐在了靳彥辰的辦公椅上,這還是司經晨作為華表最大的股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任性。

靳彥辰跟著走進辦公室,看見司經晨坐下後,眉頭很是不爽的挑了挑,但總歸還是沒有說什麼,自顧自坐在了辦公桌前那張為客人準備的黑色椅子上。

司經晨沒有急著說話,隻是在那裏欣賞、打量著靳彥辰的辦公室,他好像這還是第一次進靳彥辰的辦公室,靳彥辰也不急,司經晨看,他也看,隻不過他是一直在看司經晨,看了很久。

“靳總,我的臉很好看?”司經晨揶揄的話語,從喉嚨間傳出來。

“司董事,長得確實不錯,不過還是念晗長得更好看。”

司經晨很是得意的笑了笑:“隻能說念晗完美的繼承了,我和惜寒的所有優點。”

這句話聽到靳彥辰耳朵裏,就成為了另一種感覺,但隻要想到剛剛阮惜寒打給他的電話,靳彥辰也就釋懷了。

“司經晨,念晗也是我的兒子,你可以去我家和我探討念晗的問題,你就直說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司經晨笑了笑:“靳總,這是沉不住氣了,和我連敘舊這一步也要省了?”

靳彥辰也是回以一個微笑:“司經晨,我們兩個敘舊,內容隻有一項吧,不如不敘,切入正題,寒寒還在等我,等公司事情處理的結果。”

出乎靳彥辰的意料,司經晨的表情居然沒有一點變化,還是剛剛那帶著笑意的樣子:“看來,靳總和惜寒和好了,惜寒都告訴你了?”

靳彥辰這就有些鬱悶了,合著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我和寒寒本來就關係好著呢,司經晨還是別浪費我們相互的時間了。”

“好,我也就不說閑話,靳彥辰我隻問你一句,你這輩子會不會辜負惜寒?”司經晨這會一本正經,一點也看不出剛才吊兒郎當的樣子,似乎那會的人不是他。

“不會,我這輩子再也不會讓寒寒傷心,三年前和安雅琪結婚,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我不會再讓寒寒的傷心和我有關,以後隻有她的開心和我有關。”

靳彥辰臉上的認真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不同於往日目無表情的冷,這裏麵還有一絲對未來的憧憬。

“靳彥辰,空口無憑,我有一份合同,你簽了它,我的股份全給你,而惜寒歸我。”說完,司經晨從自己的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的四四方方的紙,展開後,遞給了靳彥辰。

靳彥辰拿過合同,看也沒看就撕了:“司經晨,你什麼意思,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我的態度,如果你是特意來侮辱我的,那你現在可以滾了,我不會接受你的侮辱。”

司經晨看了眼,靳彥辰撕掉的合同,臉上的笑意更深,又從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張紙片,重重的放在了靳彥辰的麵前:“靳總,這份合同,也許你會感興趣,隻要你簽了它,不但我的股份你不會失去,那些今天簽了股權協議的人的股份,我都可以用原價買回,而華表的危機,我也會全力以赴,盡我所能解決。”

靳彥辰冷笑一聲,冷冷的拿過了桌上的合同,揉皺,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拋,變成了一片雪。

司經晨看著那些碎片,眉頭也倒是沒有皺,很是淡定的又取出了一張合同:“靳彥辰,你放心的撕,我今天做了充足肚餓準備,我會讓你答應我的要求,和我簽合同。”

靳彥辰一把拿過看也沒看,就又要撕:“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也要看看你的口袋可以裝多少張廢紙,你的股份,我也不稀罕,你的股權協議在桌子上那個藍色文件夾裏,我早就讓明天準備好了,你大可把它拿出來簽了,我們也就再無利益瓜葛,你也不用處心積慮的侮辱我。”

靳彥辰的手拿著紙,眼看就要撕了,司經晨很是無奈的說道:“靳彥辰,你真的要撕,我敢保證,撕了那張合同你會後悔的,建議你看看。”

“用不著。”撕拉撕拉的聲音後,原本一張紙變成了一堆紙屑。

“唉,真是的,這麼固執幹嘛,還得重新打一份。”司經晨將桌上的紙片劃拉過來。

“司董事,不用這麼麻煩,我已經說了,合同就在桌上,你簽名就可以,司經晨我還有事,恕不奉陪,寒寒是我的,永遠永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