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靳彥辰並沒有轉身,隻是留給了阮思思一個背影,阮思思倒也沒有不高興,絲毫沒有客氣的坐在了靳彥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三叔,有些事,我想和你單獨談,閑雜人等是不是可以出去?”阮思思在靳彥辰這裏可不敢胡亂造次,就是靳鴻飛平時見了靳彥辰都要禮讓好多,她現在沒有地位更要禮讓。
“阮思思,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閑雜人等,我看你才是閑雜人等吧?”葉皖笙很是不悅,他覺得靳彥辰肯定是腦子短路了,才會把這個瘋女人放進來。
阮思思聽見葉皖笙說的,嗤笑了一聲:“葉少爺,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合適了,我是靳家的兒媳婦,我和三叔就是一家人,而你雖然和三叔是好兄弟,但畢竟不是一家人,有些家事還是不方便聽的。”
阮思思用自己那塗滿指甲油的長指甲,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頭發,眼睛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葉皖笙,她最討厭葉皖笙這種人,多管閑事,手伸的太長。
“阮思思,你別給臉不要臉,就你還一家人,你不是都要被靳家逐出了,再者說,靳三爺和靳家之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充其量是靳家一個不要的棄子而已。”
咯嘣一聲,阮思思的手指甲被她生生的折斷了,葉皖笙看著都覺得疼,女人這種生物果然心狠,好在自己不用和他們周旋。
阮思思嘴上帶著得意,很是挑釁:“葉皖笙,我就算是靳家的棄子,那又怎麼樣,我還有阮家,而你,一個堂堂的葉家大少爺卻是在這裏替人賣命,當”
“住口,阮思思,有事就說事,沒事就滾出去,別髒了我這裏的空氣。”靳彥辰喝斷了阮思思,葉皖笙臉色有些不好,他平時雖然嘻嘻哈哈的,但是不代表他是一個善人好欺負,尤其是像阮思思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人趾高氣揚。
阮思思臉色變得很不好,她剛才確實失言了,葉皖笙其實是她招惹不起的,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會後悔也沒有辦法,阮思思還是剛才那副樣子。
“阮思思,我再說最後一遍有事你就說,沒事就滾,華表不是靳家,什麼垃圾都收。”靳彥辰的聲音徹骨寒,沒有一絲溫度。
阮思思看了一眼葉皖笙,葉皖笙卻是不願意看她,葉皖笙突然覺得看這種人髒眼,他似乎知道靳彥辰轉過身的原因了。
“三叔,我不繞彎子了,我是來談合作的,我們合作。”阮思思很是自信,她覺得靳彥辰會同意和她合作的。
“合作,你有什麼資本和三爺談合作,就憑你的棄子身份?”葉皖笙對於阮思思很是有成見,尤其這會這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嘴一張,居然是來這裏,和靳彥辰談合作。
阮思思沒有理會葉皖笙,自顧自繼續說:“三叔,我知道,你對安雅琪早就沒有感情了,你心裏唯一惦念的人就是阮惜寒,從阮惜寒回國的那一刻,你就恨不能把她接回家。”
靳彥辰依舊沒有說話,阮思思也不急,她今天有大把的時間來和靳彥辰談論:“三叔,眼看阮惜寒就要和你在一起了,可現在半路殺出了一個靳鴻飛,他帶著阮惜寒雙宿雙飛,而且靳鴻飛不惜放棄了靳家的一切,加上她們以前的那段感情,都說初戀是最值得懷戀的,而且兩個正值旺年的人在一起,幹柴烈火,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
靳彥辰聽見阮思思說的,眉頭有些不悅的皺了起來,嘴角更是向下垂了垂:“阮思思,你就是專門來這裏告訴我你那些可笑的推論?”
阮思思沒有從靳彥辰的語氣裏聽出生氣,她那張臉有了變化:“當然不是,三叔,他們兩個在一起,對我,對你都沒有好處,所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拆散他們,隻要他們不在一起,那我們不就可以得到各自想要的嗎?”
靳彥辰冷冷的出了口氣:“阮思思,你口氣好大,你和我合作拆散他們,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你能有什麼作用?”
阮思思從靳彥辰的語氣裏聽出了厭惡,心裏不免開始焦急起來:“三叔,我們都是一路人,這不就是合作的理由,再者,阮惜寒和我都是阮家人,而靳鴻飛的脾性,我也了解,有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在你身邊,拆散他們不是更容易?”
頓了頓,阮思思繼續說:“三叔,阮惜寒發生的那些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也可以更好的替她解圍,我隻要讓靳鴻飛回到我身邊就可以,這不也是為你減少了一個情敵,你不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對付司經晨,以及獲得阮惜寒孩子的歡心?”
“情敵,靳鴻飛?”葉皖笙忍不住插嘴:“阮思思,就憑你,還要拴住靳鴻飛,真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
阮思思被葉皖笙說出的事實刺激到了,手指指著葉皖笙,眼睛裏都是凶光:“葉皖笙,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麼了,你是在怪我瞎說什麼大實話,我這個人啊,就是有這麼一個優點,喜歡說實話,聽不得,也說不得那些虛話。”葉皖笙一副你看不慣,有本事來咬我的表情。
阮思思氣得牙癢癢:“不和你說,三叔,我還知道許多安雅琪的事情,我相信你對這些事情也會感興趣,隻要你和我合作,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也可以幫你讓安雅琪離開你身邊,這次的事情,歸根結底,也和安雅琪脫不了幹係。”
久久沒有說話的靳彥辰開口了:“你這條件,聽起來確實很誘人,很有說服力,倒是有些心動呢?”
靳彥辰的身體往高坐了坐,阮思思看靳彥辰這樣子,以為有門道了,臉上露出了一朵花一樣的笑容:“三叔,你決定和我合作了,太好了,我會讓我爸也發動他的人脈,打壓靳鴻飛。”
“聽起來誘人,那是對平庸者來說的,對於我,那些所謂的建議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阮惜寒和靳鴻飛的事情,我自然有我自己的解決辦法,至於安雅琪,這也是我的事,你今天倒是提醒我了,你和那些事情也脫不了幹係,我會讓你得到你應該有的回報。”
靳彥辰的語氣沒有一點兒的溫度,也沒有一點的起伏,仿佛這些話隻是他在朗讀稿子,沒有自己的情緒。
阮思思本來是信心滿滿,尤其是剛才靳彥辰說的她提出來的合作條件很誘人,她都以為靳彥辰已經要和她合作了,結果卻是這個樣子,她確實難以置信。
“三叔,你這話什麼意思?”阮思思明顯抓狂了,她沒有想到自己謀劃了半天,想到的唯一一個可以讓靳鴻飛回來的辦法,居然就這樣流產了,她不願意。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阮思思你該滾了。”葉皖笙的聲音也結滿了冰霜,阮思思這個女人,要是他,他都不會放進來。
“三叔,我有辦法,挽救阮惜寒的名譽,讓阮惜寒可以再次以首席設計師的身份,出現在公眾的麵前。”
阮思思已經在做最後的掙紮了,她想再試一試,她不甘心就這樣認輸,她不甘。
“不用你費心,你的辦法我看不上,我有我自己的辦法,讓寒寒的名譽恢複,而且你和阮家以及安雅琪手裏的視頻,我再不會讓它威脅阮惜寒。”
“靳彥辰,這不可能,你怎麼證明阮惜寒的清白,你需要我的幫助,需要我的合作。”這會的阮思思隻有咆哮,她的理智與鎮定已經土崩瓦解了。
“老二,這裏太吵了,找人清理清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吵吵鬧鬧。”
葉皖笙巴不得快點,把阮思思這個礙眼的東西清理出去:“尊貴的靳家少奶奶,阮家大小姐,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找人把你請出去?”葉皖笙的那個請字讀的特別重。
阮思思惡狠狠的看了眼,從始至終沒有轉過身來的靳彥辰,眼裏滿是火:“靳彥辰,你會後悔的。”
“阮思思,我後不後悔,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多想想你和靳彥銘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別被人家卸磨殺驢了。”
阮思思的臉色變得比以前更慘白,靳鴻飛都不知道自己和靳彥銘之間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靳彥辰是如何知道的,這不可能啊,整個靳家也就隻有她和靳彥銘知道,他們兩個自然不會向靳彥辰透漏消息,靳彥辰是怎麼知道的?
“靳彥辰,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公公哪有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要信口雌黃。”阮思思這會的語氣裏已經全然沒有鎮定,這所謂的辯白更加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
靳彥辰沒有答話,隻是站起身,走向了那巨大的落地窗,葉皖笙自然不屑於親手去推阮思思出去,他嫌髒,保安也在這個時候進了辦公室,葉皖笙給了他們一個眼神,兩個人將阮思思架了起來,向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