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出去!”王餘將監控室的門打開,揮了揮手就將阿影和同伴趕了出去。隨即自己進入其中,一把將門關上。
兩人麵麵相覷站在門口不知道要做什麼,就瞧見王勝從另一邊走了過來。瞧見兩人站在門外,也沒有說什麼開了門也跟著進去。阿影眸光一閃,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是怎麼回事?”阿影皺了皺眉悄聲問一邊的同伴,看樣子他好像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你不知道?這好戲要開始了!”同伴的視線落在隔壁的門上,眼睛裏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好戲?阿影皺眉視線也跟著落了過去,突然神色一怔想到了什麼。難道是?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下一刻視線裏就出現了張仲的身影。今天的張仲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阿影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呢?
“張仲。”人已走到麵前,阿影也顧不得再想。連忙跟著同伴一起彎腰行禮,低垂著的臉上表情凝重。
“嗯。”似乎性情很好,張仲瞧了兩人一眼這才開門走進了監控室。
阿影突然察覺鼻端有一絲淡淡的香味縈繞,腦子裏有什麼閃過終於想起來,張仲哪裏不同。
是著裝!張仲今天的衣著很是莊重,像是要接待重要人物,亦或者要進行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是阮惜寒!
阿影臉色有一瞬間的不安閃過,隨即又恢複正常。隻是如果你仔細一些的話,還是可以發現他微亂的呼吸。
救援的人怎麼還沒來?要他一個人跟整個基地對抗,這不是開玩笑嗎?
很快張仲就從房間裏出來,身後跟著王勝。在經過阿影的時候,側頭瞧了他一眼眸色深沉。阿影這才急忙收斂氣息,平複自己波動的心緒。
將人送進阮惜寒所在的房間,並且再次上鎖。王勝這才轉身重新走了回來,腳步在暗影麵前停下麵色不悅。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也別給我表現出來!”
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王勝就轉身進了屋。留下阿影皺了半天眉,也沒想出來他這句話的含義。
“小子!你不會死對那個女人動真感情了吧!”同伴顯然也是聽見了王勝的話,但是他好像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阿影眸光微閃,似乎明白了同伴的意思。難道王勝是誤會了自己這個?
“你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同伴瞧見阿影這幅模樣,還以為對方真的上心了“你要是實在喜歡,也不是不可以!等張總玩膩了,你就能接手。”
“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這位心上人能不能……挺過去了。”同伴安慰般的在暗影肩膀上拍了拍,臉上的表情滿是憐憫。
阿影視線落在隔壁緊閉的門上,終於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捏著手槍的手指不禁用了幾分力氣,臉上的神色陰沉。
阮惜寒,這次就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你福大命大,能堅持到救援!
依舊是潔白色的房間裏,閉目養神的阮惜寒察覺有人進來。猛然翻身坐起,藏在被子裏的手緊緊將匕首握在手裏。
“竟然沒睡著?”張仲顯然是沒想到阮惜寒竟然醒著,嚇了一跳腳步頓住。隻是預想中的驚訝卻沒有出現,反而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阮惜寒立即警覺,迅速從床上下來視線緊緊落在張仲身上:“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張仲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阮惜寒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
阮惜寒皺眉隻覺得麵前這人的目光,讓自己十分不舒服,像是被扒光了觀賞一般的感覺。
下意識抬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阮惜寒微微側身避開張仲的視線。眉頭狠狠擰在一起,瞧向對方的目光陰沉無比。
“我不清楚!”
張仲眸光越發明亮,盯著阮惜寒的目光帶著灼熱的溫度。這才應該是她應該有的模樣,很好!很好!
阮惜寒心裏的不安越發凝重,不自覺退了幾步靠上了牆。看著張仲的目光更加警惕,防備著他突然動作。
張仲反倒是不著急了,不知道從哪拿出一瓶紅酒。動作優雅的倒了兩杯酒,頓時室內酒香四溢。隨即就坐在了椅子上,晃動著酒杯神情帶著絲迷醉。
“有的人就像這酒,喝對了,那就上癮。喝不對了,就隻有滿嘴苦澀。”像是突然換了個人,張仲身上所有的浮華氣質都消失不見。
在那一刻,阮惜寒甚至不相信麵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綁架了自己的人,就是那個圈內有名的性虐變~態。他更像是以為紳士,更像是一位翩翩公子。
甩了甩頭將腦袋裏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掉,阮惜寒看著張仲的目光更加凝重。一個變~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變~態竟然還有高超的智商。
阮惜寒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張仲即便在圈子裏臭名昭著,還能活的這麼肆意的原因。
這個人,任是誰都輕易不想惹上。
“我不是你的酒。”阮惜寒眼眸中帶上希翼,看著張仲猶豫了一瞬還是開了口。
我不是你的酒,隻會有苦澀的味道。
張仲喝酒的動作一頓,隨即仰脖將杯中酒喝光。緩慢的起身端起另一杯酒,款款向著阮惜寒走去。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你就不是我的酒?”張仲嘴角帶著清淺的笑意,眸子明亮的不像話“或許之前不是,但是現在我很肯定,你會是。”
阮惜寒皺眉聽不懂張仲話中的含義,隻是卻明白張仲不會放過自己。眉頭狠狠糾結在一起,狠了狠心迅速將匕首亮了出來。
“你別過來!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我就自殺!”鋒利的匕首在燈光下,泛著森寒的光芒。刀鋒被抵在阮惜寒細嫩的脖子上,再用了一些就會破皮。
張仲腳步一頓看著阮惜寒的視線閃爍不定,良久沉聲開口:“你不敢!”
阮惜寒一怔卻沒有說話,隻是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依舊沒有拿開。她是不想死,但是卻不代表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阮惜寒沉聲開口,拿著匕首的手更加用力。視線落在張仲身上,像是要拚命的架勢。
張仲眼眸閃了閃,唇角的笑意更加濃鬱:“我不信,你要是想死,早就自殺了。”
阮惜寒手指一緊,麵上表情滯了滯。沒再說話,空氣頓時陷入沉默之中。張仲眼眸中的興奮之色更濃,抬腳重重邁出那一步。
“磁”輕微的聲響在房間裏回蕩,阮惜寒手中的匕首狠狠往脖子送去。頓時一道血痕出現,有血液順著她白皙的脖子緩緩而下。白色與紅色交相輝映,形成強烈的視覺衝突。
那一瞬間,似乎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三個人(還有監控室的兩個)視線齊齊落在阮惜寒脖子上,都忘記了說話。
張仲舔了舔幹裂的唇瓣,隻覺得渾身燥熱有什麼蠢蠢欲動。鮮豔的紅色刺激著他的神經,使其心底暴虐的因子徹底活躍起來。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在乎你受不受傷?”張仲沉聲開口,一步一步向阮惜寒走去“看來三爺還是沒有把你教育好嘛!連我到底危險到什麼程度都沒跟你說明白嗎?”
張仲眼底有風暴醞釀,像是一隻凶獸,在戲弄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嘴角的笑容嘲諷,帶著瘋狂的意味。
“看來,你不是很清楚,性虐是個什麼意思呢!我今天就大發善心,給你上一課好了。”
阮惜寒眼底的鎮定終於崩潰瓦解,無邊的恐懼侵襲而來。隻覺得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遍體生寒。
麵前的這個人,簡直變~態到了極點,已經瘋了!
一把將人推開,阮惜寒向著床的另一邊跑去。視線落在鏡麵上,臉上帶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快來救我!
“要去救人嗎?”王餘看著房間內兩人的動作,轉頭問向王勝。畢竟阮惜寒手裏還有一把匕首,還是可能傷到張仲的。
“不需要。”王勝看都沒看裏麵的情況一眼,淡淡的開口。現在正是張仲的樂趣所在,要是進去打擾了他的興致,那麼最後死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王餘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狠狠打了個冷顫也不再多話。瞧了眼室內的情況就轉了身,兩人都沒再注意裏麵的人。
“想逃?你又能逃到哪去?”張仲倒是不急著追,反正也就隻有房間這麼大的地方。阮惜寒就算是想逃,也沒有地方能逃。
“你別過來!”阮惜9寒背靠在鏡麵上,手指敲了上去。隻是對麵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她一直以來的猜測完全錯誤。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阮惜寒連最後的底牌都沒有了。看著緩緩走過來的人,眼底有一絲狠厲閃過。
張仲,我就算要死,也要拉著你給我陪葬!
“啊!”一聲慘嚎聲響起,張仲捂著下~體連連後退,最終踉蹌倒地。臉上的五官都疼痛的皺在一起,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