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飽啊!”阮惜寒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皮,滿足的眯了眼。兩人的麵前堆著一堆的飯盒,空氣還可以聞見飄蕩著的飯香味。靳彥辰沒有說話優雅的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油脂,麵色卻明顯的舒緩下來。
抬手將阮惜寒摟進懷裏順手就又拿了一張紙巾替她擦幹淨嘴角的飯滯,眸中帶著的溫柔神色簡直明顯的快要把一邊杵著的葉皖笙閃瞎。
“我是不是應該走了?”試探性的開了口葉皖笙怎麼看怎麼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不懂眼色的大燈泡,撓了撓頭愣愣的開口語氣有些迷茫。
“把垃圾帶走。”靳彥辰不客氣的開口,吩咐的語氣簡直不要太自然。葉皖笙移動的腳步一頓憤憤的瞪視了靳彥辰一眼卻敢怒不敢言,轉身將那一堆垃圾收拾掉立即推門離開。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也不想想是誰及時趕到將他救下的!
房間內再次隻剩下兩個人,阮惜寒懶懶的躺倒在靳彥辰懷裏不想再動一根手指。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卻不顯得尷尬。
“要不然我去把窗戶開開散散飯味兒?”阮惜寒試探著開口,空氣中的飯香太過濃鬱待會兒睡覺的時候肯定會不舒服。靳彥辰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撒開了摟著阮惜寒的手,隻不過眸中的不情願十分明顯。
阮惜寒抬頭就瞧見靳彥辰的這幅模樣,不由好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嘴角的笑意濃厚:“我就走到窗戶那裏,不會離開你的視線的。”
“靳先生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成了靳三歲?這麼大的人了,你也不嫌騷的慌?”阮惜寒眸中帶著笑意,一邊往窗邊的方向走一邊開口。
“我想你了。”靳彥辰卻不領情的樣子,薄唇緊抿看著阮惜寒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眸中就帶了不開心的意味。阮惜寒轉頭瞧向靳彥辰,加快了手中開窗的速度。
“靳先生,怎麼我越說你越蹬鼻子上臉了?”阮惜寒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加快了些“我不就在這兒嗎?”
“隻要你離開我一點,我就更加的想你。”靳彥辰麵上卻顯出絲焦急,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卻被阮惜寒一個箭步衝過來按住“剛才你離開我二十四步,三分鍾零七秒。”
靳彥辰說的認真,立馬就將阮惜寒拉進懷裏緊緊抱住。低頭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呼吸,仿佛真的等了阮惜寒很久的模樣。
阮惜寒愣住,耳邊聽著靳彥辰有力的心跳感覺到自己呼吸似乎也融入了進去。二十四步的距離,三分零七秒的時間。靳先生,您算的還真是清楚啊!
“寒寒?”
“嗯,我在。”
“寒寒?”
“嗯,我在。”
“寒寒?”
“……”
“寒寒?”
“靳先生要是你睡不著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阮惜寒翻了個白眼見靳彥辰依舊鍥而不舍的叫著她的名字,開口建議著。
“寒……什麼遊戲?”靳彥辰一愣出口的話轉了個彎變成詢問,望著阮惜寒的眼眸閃閃發亮。就像是即將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眸子裏滿是期待。阮惜寒呢一怔她也隻是隨口一說,卻不想靳彥辰竟然真的想玩。
“你不困嗎?”阮惜寒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病初愈的人不都應該是虛弱的嗎?更何況靳彥辰這還沒有痊愈的呢?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不困,我們來玩遊戲吧!”靳彥辰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興奮。
“那你想玩什麼?”阮惜寒無奈隻好開口應承,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想玩……”
第二天等葉皖笙打著哈氣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就是橫躺在病床上的兩人。床上一片狼藉就不說了,關鍵是他看到了什麼?
靳彥辰手裏麵還拿著厚厚一摞紙牌,而對麵阮惜寒手裏隻有可憐兮兮的兩三張。他們中間還猶自歪歪扭扭的擺放著幾張紙牌,首張是個7末尾也是個7.
這是在幹什麼?推火車?靳彥辰?葉皖笙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在哪裏?
“唔……”還不等他回過神來,阮惜寒伸了個懶腰就要起來。葉皖笙這才回神糾結著自己是繼續呆在這兒還是出去的時候,就眼睜睜的看著靳彥辰長臂一伸就將阮惜寒再次摟在了懷裏。
“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低沉的男音還帶著為睡醒的迷糊,阮惜寒無奈隻好在靳彥辰懷裏拱了拱順從的再次睡去。
葉皖笙抬頭瞧了瞧外麵的天色,太陽都已經升到了正當中。這叫還早?葉皖笙再次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遭到侵襲,搖搖晃晃的轉身推門離開。
他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冷靜冷靜,大中午被撒了把狗糧不說還被徹徹底底的無視了?葉皖笙抹了把臉瞧著玻璃裏倒影出來的俊俏臉龐,這不是還是絕世美男的模樣?怎麼就能被掩蓋了呢?
之後靳彥辰的傷勢徹底穩定,在他的一再堅持下就搬回了半山別墅。隻不過別墅周圍多了一間為主治醫生準備的小樓,周圍用來保護的人也更多了些。
一個平常的午後,阮惜寒還在午睡身邊卻不見了靳彥辰的蹤影。而在此刻的別墅地下室裏,傳來一陣陣抽打皮肉的悶響。
穿過一扇隔音超級好的鐵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靳彥辰單手支撐這額頭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杯紅酒輕輕蕩漾出優美的弧度。
“三爺,怎麼樣?”葉皖笙眸中染上了淡淡的猩紅,一屁股在靳彥辰身邊坐下微抬下巴向前示意。
靳彥辰一張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緩緩抬頭看向前麵不遠處的人。隻見一個鐵鑄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人,隻不過這人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已經沒有了半點完好的皮肉。
赫然是那位大哥。
他的腦袋耷拉著不知道是昏死過去還是已經斷了,胸膛的氣息起伏微弱到幾乎察覺不到的地步。顯然……他已經活不長久了。
靳彥辰淡淡移開視線,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了個幹淨隨即起身:“處理幹淨,我不想看到半點痕跡。”
這裏是他和寒寒住著的地方,沾染上血腥已經很不爽了要是處理不幹淨他絕對會抓狂!
葉皖笙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立即就又手下去做,他自己確實跟著靳彥辰離開。等走出地下室,靳彥辰見葉皖笙還跟著自己不由眉頭一皺神情有些不悅。
“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葉皖笙抬起的腳頓時僵在空中,看著靳彥辰的目光滿是不敢相信。好歹自己也幫他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吧!這才剛剛過了河就準備拆橋?
“去……你家,坐坐?”葉皖笙不死心的再次開口試探,就見靳彥辰眉毛糾結得越發厲害。薄唇輕啟麵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說出口的話卻傷人的很。
“不歡迎。”
葉皖笙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瞧著靳彥辰當先走進了別墅並且當著他的麵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上。
自己被嫌棄了?葉皖笙迷茫的看了看自己沒有沾染上一點髒東西的整齊西裝,再看了看麵前被關上的門麵色難看。
“哼!看在你有病的份上,小爺我不跟你計較!”說完挺了挺脊背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片刻就絕塵而去。
“醒了?”阮惜寒醒來沒有在身邊瞧見靳彥辰不由楞了一下,接著便尋著香味找到了廚房。入眼就是一身休閑裝扮的靳彥辰腰間圍著圍裙,背對她正在忙活。餐桌上已經有了三樣菜看起來都是色香味俱全。
聽到身後的動靜靳彥辰回頭瞧了一眼,嘴角的笑容燦爛成一抹絕世芳華:“你先去洗手,一會兒就好了。”
阮惜寒乖乖的去洗手,之後就坐下等著靳彥辰忙完開吃。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在正在做飯的男人身上,阮惜寒眸色漸漸深沉起來。
這一切夢幻的好像是在夢中的模樣,讓阮惜寒不由自主的就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夢。隻是就算是夢,也是一個無比美好的夢。讓她沉~淪在其中,永遠都不想醒來。
夢裏她和靳彥辰之間還沒有發生後來的那些事,一切都停留在最開始最美好的時候。他們之間還沒有那麼多隔閡,還依舊是幸福的樣子……
“在想什麼?”靳彥辰轉身就瞧見阮惜寒神遊天外的樣子不由開口詢問,畢竟這可很少見到。隨即摘了圍裙將最後一道菜擺上,又將早就燉著的湯端上餐桌。
“我在想,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阮惜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裏像是盛了盛世光景閃亮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