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的話猶如一根根毒刺紮進安雅琪的心中,使得她憤怒不甘,她確實使了好些手段,都無法將阮惜寒趕出洛城,此刻又被這樣奚落,心底的怨恨幾乎要一湧而出。
“你到底想怎麼樣!”安雅琪的直覺告訴她,阮惜寒一定不是簡單地想要挑釁她,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安雅琪根本猜不透此刻阮惜寒的心思,她一直以為阮惜寒是個很容易對付的人,從未發現阮惜寒的心思也可以如此讓人捉摸不透。
“賬要一筆一筆算!”阮惜寒回想起如今還躺在醫院的母親,目光變得越發陰冷。
“阮惜寒你有話就快說!”安雅琪的心中越來越不安。
“我母親就是我的命!若是有人敢動她,就算是我傾家蕩產十指沾滿鮮血,我也絕對不會饒過傷害過她的人!”阮惜寒凜冽著眉宇開口,她冷厲可怕的氣勢即使隔著電話,安雅琪也可以感受到。
“我沒……”可是阮惜寒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冷厲的氣勢硬生生將她的話打斷。
“安雅琪,你做什麼不好,偏偏要觸碰我的底線!可是你居然敢觸碰到它,我到底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你絕對想象不到!”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沒有人能夠傷害她的母親!
安雅琪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否認:“阮惜寒,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不要亂說!”
“亂說?”阮惜寒怒極反笑,“你大約不知道靳彥辰也知道了吧,不然你覺得他為什麼要將你送走?”
安雅琪任然不肯麵對現實,隻是一味的自欺欺人,“阮惜寒!你少在那裏胡說八道!”
阿辰是不會為了阮惜寒的母親就將她送走的,不是這樣的。阿辰肯定隻是暫時的讓她離開,阮惜寒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安雅琪的思維早就異於常人,她就如同瘋子一樣大喊大叫。
阮惜寒幾乎可以想象到安雅琪氣急敗壞的樣子,目光中的譏諷越來越濃,隻是語氣卻是不緊不慢:“接下來,我們算算另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你做過的關於我和秦明的事情嗎?你想讓我全部告訴他嗎?”
隻是這樣一句話,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停下!你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安雅琪知道阮惜寒是在說她之前在醫院對秦明做的事情,她隻覺得渾身戰栗著,涼風將她的裙擺給撩起,光滑皮膚上冒出的顆顆雞皮疙瘩足以可見她此時到底有多麼的驚恐!
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靳彥辰知道!不可以!否則她就再難有翻身之日了。
阮惜寒這一招仿佛就是拿捏住了蛇的七寸。
安雅琪之前可是相當得意的,她定是覺得將她阮惜寒踩在腳底下是件很開心的事情,可是她難道忘了嗎,她的那些所作所為,阮惜寒可都是親眼目睹的。
阮惜寒的紅唇微啟,緩緩吐出四個字:“跟我合作!”
“合作?”安雅琪幾乎以為阮惜寒腦子壞了,“你他媽耍我啊!”
她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可以合作的,她剛才還在威脅自己,現在又要合作,耍人玩嗎?
“你覺得我有這個閑情逸致嗎!”阮惜寒冰冷的聲音透過電話直達安雅琪的耳中,“而且,你沒得選擇,你隻能聽我的!”
阮惜寒既然已經準備出手,那不達目的她誓不罷休。
安雅琪實在不明阮惜寒的目的是什麼,可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說吧,你想怎麼合作?”
阮惜寒不知是為了存心折磨她,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沒有直接告訴安雅琪,隻是開口說道:“找個機會見麵再說吧!”
“阮惜寒你賣什麼關子!”安雅琪的情緒已經被她折磨地有些奔潰,“你不能一次說清楚嗎!”
這樣半吊子的回答,存心不讓她好過嗎?
“你意見很大?”阮惜寒承認自己就是存心的,她就是不想讓安雅琪好過,她就是故意讓她不安,可是即便如此,阮惜寒現在的所作所為也遠不及安雅琪那些瘋狂又惡毒的行為的十分之一,“你是想讓我立刻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嗎?”
安雅琪在阮惜寒的威脅之下不得不答應:“好。”
“還有,我提醒你,你以後最好按照我說的辦,不要耍小心眼,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說完阮惜寒直接掛斷電話。
安雅琪隻聽到嘟嘟嘟的忙音,憤怒的將手機摔在床上,她不甘心可又不敢輕舉妄動,阮惜寒的話一邊又一遍回蕩在她的腦海中。
“佛家有誅心地獄之說,世人生前做了太多惡事,造孽太深,肉身死後經過望鄉台後邊定罪被發配此地獄當中,凡墮此獄,開膛破肚抽腸取心,夜叉一片片將心髒切開,還會說,何以世人有此狠毒之心!安雅琪,我相信誅心地獄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安雅琪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她似乎從未覺得阮惜寒是這般的難對付。
阮惜寒雖然表麵說要找安雅琪合作,其實她心中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她現在做的隻是為了將安雅琪引上鉤。
她遲早是要帶著刑若言離開洛城的,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這洛城的這些年,她被迫奔波於一個又一個夜場,在各種無情的打擊之下,她早就傷痕累累。
沒想到在遇到靳彥辰之後,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她不能讓自己越陷越深,可是安雅琪這樣的毒瘤萬萬不能留下,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個女人,指不定以後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
雖說她離開洛城以後,和安雅琪在無瓜葛,即便如此她也先要揭穿安雅琪的真麵目。
她現在缺的就是證據,可以將安雅琪一招擊倒的證據。
現在魚兒已上鉤,她隻要等著收網了。??靳彥辰躺在床上,盡管房門被關上了,但是這裏的隔音效果奇差,牆仿佛都是紙糊的,她的話他都聽見了大部分,盡管她可以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