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彥辰思索了一下,算了,他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別再為了貪圖一時的樂趣,又惹毛了靳太太,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就在無形之間得罪了阮惜寒,他就是人們口中典型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一來二去,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浴缸裏的水早就已經冷了。
“寒寒,看來還是要重新燒些熱水了。”靳彥辰有些無奈。
阮惜寒此時已經徹底將心情調整好,和剛才無二:“沒事,等會在燒一些吧。”
靳彥辰穿上那件卡通T恤,在阮惜寒眼前亂晃。
“寒寒,我留下來和你一起吃晚飯吧。”靳彥辰想趁著他們關係有些緩和的時候,可以更近一步。
阮惜寒點了點頭,她的目的還未達成,“你也忙了一天都沒吃飯了,一起吃吧。”
靳彥辰立刻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無比誘人。
雖然阮惜寒已經學會了不少菜,但是她基本不下廚,晚飯都是胡亂的對付過去的,像這樣一頓正經的晚餐,她確實很久沒有吃過了。
靳彥辰拿過阮惜寒麵前的碗,盛了一碗湯遞給她:“先喝點湯暖暖胃。”
阮惜寒很自然地接過:“謝謝。”
她一口一口喝著,隻是飯桌上的氣氛漸漸變得沉默,讓靳彥辰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有些微妙了起來,想要和她多說兩句話,就算是無關緊要的,也好過詭異的沉默。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做菜技術很有信心,問出這句話,純粹是為和阮惜寒說話找個借口。
“挺好的。”摒棄其他,靳彥辰的廚藝還是不錯的,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你也多吃些吧。”
說完,阮惜寒也拿過他麵前的碗,盛了一碗湯遞給他。
靳彥辰的嘴角噙滿笑意,他感覺此時,兩人仿佛回到剛結婚時那種溫馨的氣氛。
阮惜寒臉頰兩邊的碎發有些調皮似的總是滑到眼前,她一下又一下地撥弄開,靳彥辰轉過身從架子上拿了個發夾替她夾上。
他的大掌觸碰到她的時候,阮惜寒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卻任由他撫過她的長發。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這樣就好了,安心吃飯吧。”
兩人坐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吃著晚飯,畫麵溫馨而和諧。
隻是靳彥辰是真心實意的開心,而阮惜寒是強裝的平靜。
…………
晚飯過後,靳彥辰又主動承擔起刷碗工的工作,“寒寒,我重新給你燒了些熱水,你先泡個澡吧。”
說完,他將浴缸裏放滿熱水,“去吧,小心地上滑。”
阮惜寒點了點頭,拿過幹淨的換洗衣服走進浴室,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她一直強裝平靜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無論靳彥辰在做什麼,她終究是要離開洛城的,阮惜寒一邊又一遍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動搖。
阮惜寒慢慢踏入浴缸,盡管浴缸有些小,可是她曲著腿,還是可以將身體浸泡在熱水中,隻是這溫暖的熱水也驅趕不走她內心深處的寒冷。
四周白色繚繞的煙霧將她包圍了起來,迷迷蒙蒙顯得有些不真切。
阮惜寒捧起熱水,撲到臉上,水珠順著臉頰又重新落回浴缸裏,她的眼睛紅紅的,有些濕潤,又是幾滴水珠滴落下,濺起幾圈漣漪,隻是不知道這是眼淚,還是隻是單純的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惜寒終於將整個頭都埋在膝蓋間,肩膀有些微微顫抖。細碎的嗚咽聲傳出來,隻是太過於細小,還未傳開就已經消散在浴室這個狹小的空間內。
洗完澡出來時,阮惜寒的臉頰帶著誘人的紅潤,白皙的皮膚都透著粉嫩。
靳彥辰一時間凝了眼神,他的雙眸看起來有些許的迷離,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問道:“寒寒,我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阮惜寒也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搖了下頭,“靳彥辰,你別得寸進尺。”
靳彥辰扯了下他穿著的卡通T恤:“寒寒,你看我這個樣子……”他的潛台詞就是你看我穿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
此刻的靳彥辰就如同要不到糖果的孩子,不依不饒。
“好吧。”阮惜寒有些擋不住他這個樣子,隻能答應。
但與此同時,一個念頭卻出現她的腦海裏,她將計就計:“那你先去洗個澡吧。”
“是的,靳太太!”靳彥辰得令立刻走向浴室。
阮惜寒看著浴室磨砂質的玻璃依稀能夠看清楚男人的大體輪廓,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浴室的水聲漸漸小了下來,很快浴室門就打開了,腰間裹著浴巾的靳彥辰走了出來,結實健碩的胸膛與手臂的肌肉一看便是平日裏經常鍛煉的,濃黑的頭發還在滴著水。
他看著阮惜寒坐在椅子上,問道:“寒寒,你怎麼不去睡?”
阮惜寒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重新又帶給他一條幹的毛巾:“隻有一張床。”
“然後呢?”靳彥辰滿臉寫滿了他知道的神情,“有什麼問題嗎?”
“床太小,沒有你睡的地方。”阮惜寒如實道來,然後指了指沙發,“隻有那個了。”
什麼?靳彥辰擦著頭發的手停了下來,靳太太的意思是要他睡沙發?
開什麼玩笑!
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和靳太太分開睡的,他還要進一步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呢,怎麼能分開睡。
靳彥辰繼續擦著頭發:“一起睡啊。”
“說了床小!”阮惜寒重複道。
“我不介意啊,擠一擠,正好現在天氣不暖和,我們靠在一起更好。”靳彥辰說著已經朝著臥室走去,唇邊還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可是她介意啊,阮惜寒的額頭突突地疼,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發燙的臉頰,靳彥辰這個人就是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不然立馬得寸進尺!
看著已經自顧自走到她床邊的男人,阮惜寒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