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刑若言犯病

“阮惜寒,我告訴你,不可能!”靳彥辰手指尖的力度越發的強勢,似要將她下頜的骨頭給捏碎。

“靳彥辰!你這個混蛋!”阮惜寒一直強壓著的憤怒傾瀉而出,“你給我滾!”

不離婚,那她就離開!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靳彥辰,我也告訴你,我一定會帶著我媽媽離開洛城,就算是死,我也一定會離開!”阮惜寒的氣勢竟一分都沒有弱於他。

寧願死,也要離開?這是她說的話?

靳彥辰冰涼的手指一鬆,猛地往後退了兩步,他清晰地看到她目光中的決絕與憎恨,心髒驀然一痛,猶如針刺般,他的靳太太為居然這樣看著他!居然說出那樣刺痛人心的話!

他隻是想留下她而已!

安雅琪站在角落裏默默地注視著他們,聽到離婚二字時,眉眼間的笑容越來越大,然後踩著高跟鞋離開這。

她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安雅琪來到刑若言的療養院,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看到刑若言正躺在床上休息,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走了進去。

刑若言聽到有腳步聲,欣喜地睜開眼睛,她誤以為是阮惜寒來看她了,睜眼卻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你是哪位?”

她誤以為安雅琪是走錯了病房:“孩子,你是要找誰?這裏是我的病房,你去找找外麵的護士問問,你應該走錯了。”

安雅琪笑了笑,拖過一旁的椅子,自顧自坐下:“沒有,我沒走錯,我就是來找你的。”

刑若言一臉疑惑地看向她:“找我?可是我不認識你啊!”

“你不是阮惜寒的母親嗎?”安雅琪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問道。

“是啊。”刑若言點了點頭,隨即急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寒寒出事了?”

“唔……”安雅琪歪著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隨後笑眯眯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刑若言看著她怪異的樣子,心中越發的不安:“你到底是誰!我女兒她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安雅琪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心情大好:“你問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才是靳彥辰正真愛的女人!”

“靳彥辰?”刑若言滿臉不可置信,安雅琪的話就猶如一記悶雷,炸在她的心間。

“沒錯,就是你的女婿。”安雅琪看著她震驚的表情,心中越發覺得好玩,“他不過是把你的女兒當成玩物一樣!隻有我才是他的真愛!”

“你胡說!”刑若言朝著她大聲道,剛剛有些好轉的氣色,此時蒼白到了極致,瞪大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安雅琪。

可是依著她以往雍容優雅的性子,是連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的,隻能不甘地瞪著她,在刑若言的心裏,安雅琪已經和解荷劃上了等號,她們都是專門破壞別人婚姻可恥的第三者!

“你不信?”安雅琪看著她由震驚又轉變成憤怒的臉,掏出照片遞給她看,就是那晚她和靳彥辰躺在床上她拍的照片。

刑若言不明所以的接過照片,瞳孔漸漸放大,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她自己的婚姻不幸福,為什麼老天連她的女兒也不放過!

“照片都在這了,你居然還不信?”安雅琪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刑若言,“可惜,這就是事實,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你女兒啊!”

“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刑若言將照片扔給安雅琪,憤怒的大吼。

安雅琪先是微微一笑,滿臉的得意,然後目光森冷的轉向刑若言,冰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這是她應得的,是她的報應!”

刑若言厲聲嗬斥道,蒼白至極的臉頰上是掩飾不住的怒火:“你再不滾我叫人了了!”

她說著就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安雅琪卻先她一步,擋住了她的手臂,猛地把她推回床上,臉上揚起邪惡的笑容,言語極為的諷刺,“別急,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呢。”說著停頓一下,觀察著刑若言不停轉換的表情,才緩緩道,“三年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也是靳彥辰做的!”

三年前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是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恥辱!

“什麼!你說什麼!”刑若言陰沉著臉,歇斯底裏,宛如淬了毒一般凶狠的目光看向安雅琪,“你胡說,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是在騙我!”

“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安雅琪微微附身,妝容精致的臉上勾起得意的笑容,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絲嘲諷,而後她又緩緩起身,站在一旁看著刑若言不停顫抖的身體。

真是太有意思了!她這個母親的性子遠不如阮惜寒那樣強硬,軟弱的簡直不像是母女,兩句話一說居然就能氣成這樣。

“不會的,不會的……”刑若言輕聲的呢喃著,腦海裏頓時浮現三年前訂婚宴上的一幕,清澈的眼神頓時變得空洞,眼眶中也盈滿了淚水,順著眼角流淌下去,“不會的!我不相信!”

刑若言忽然想起阮惜寒前些日子問她的話,要是那個男人做錯事了怎麼辦?原來寒寒早就知道了。可笑的是她當時還勸寒寒要多溝通。

寒寒這些年受的苦,居然都是因為現在這個人,這個男人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放過她的女兒,她可憐的孩子是做錯了什麼,居然要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待遇!

“為什麼!”她歇斯底裏地叫喊著,聲音因絕望而顫抖著。

“因為她賤啊!”安雅琪的話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又刺激著刑若言。

刑若言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漸漸地她感覺到呼吸困難,身體更加的僵硬,瞳孔不斷的擴散。

不多時,刑若言身邊的機器便傳來滴滴滴的聲音。

安雅琪見刑若言已經被氣得昏倒過去,頓時有了幾分驚慌,但還是快速的朝著病房的門走去。

僅僅是半分鍾的時間,安雅琪已經消失在這裏,隨即而來的就是一大波護士和大夫,齊齊衝了進來,開始進行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