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記得溫蒂的話,“當然啦,公司一向對員工很大方的,更何況阮經理您對公司的貢獻不少呢,這樣一套小公寓根本不算什麼。”
這樣一套小公寓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她就徹底忽略了,這公寓裏所有嶄新的一切。
阮惜寒跌坐在沙發上,踢掉腳上的鞋子,整個人蜷縮在沙發裏。臥室陽台上的落地窗敞開著,有風帶過窗簾,窗簾上的珠子一下又一下打在窗玻璃上。她也不想去理會,任由它有一下沒一下的砸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阮惜寒看了眼時間,已到了臨近上班的時間。她收拾好,直奔華表而去。
溫蒂一早就開始忙碌起來,看到阮惜寒急匆匆地過來找她,麵帶笑意地說道:“早啊,小寒,你有什麼事情嗎?”
阮惜寒看著溫蒂,麵色十分凝重:“溫蒂,我有事情問你。”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溫蒂一臉困惑,可是看著阮惜寒一臉凝重的神情,心裏又有些擔憂她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事情了。
阮惜寒直接問道:“溫蒂,你實話告訴我,那間員工宿舍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蒂心裏咯噔一聲,她不清楚阮惜寒怎麼會突然問上宿舍的事情了,是不是有所懷疑了?但是自己好像沒有哪裏露餡吧。溫蒂小心翼翼詢問道:“小寒,宿舍怎麼了?是哪裏有問題嗎?”
阮惜寒看到溫蒂閃躲的眼神,心中已經是萬分確定了,“溫蒂,你就告訴我,宿舍是不是靳彥辰讓你安排的!”
“這……這……”溫蒂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三爺明確和自己說過,不能讓阮惜寒知道這件事件,溫蒂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小寒,這事情你是聽誰說的啊?”
阮惜寒見溫蒂一直不肯正麵回答自己,更加確認了事情的真相。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事情就是這樣了,溫蒂肯定是受意於靳彥辰才會這樣做的,可是她卻還是希望從溫蒂嘴裏聽到不一樣的答案,“溫蒂,是還是不是?”
“小寒,你到底是從哪裏聽到的啊?”溫蒂拉著阮惜寒的手問道,語氣中帶有一絲急切,小寒到底是怎麼知道真相的,要是被靳三爺知道自己辦事不利,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啊。
阮惜寒死死地盯著溫蒂,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再次問道:“靳彥辰親口和我說的!他說的是真的嗎?”
“三爺跟你說的?怎麼可能,三爺都讓我不要告訴你……”溫蒂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捂住嘴巴,神情有些驚慌地看向阮惜寒。
“嗬嗬,果然是這樣……”阮惜寒有些無力,她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是慘白。
“小寒……”溫蒂有些擔憂地看向她,“小寒,你沒事吧。”
“我能做上經理的位子,也是因為靳彥辰,對吧”阮惜寒腳下有些踉蹌,雙眸不禁暗淡下來,“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背後有靳彥辰,對嗎,溫蒂?”
她之所以能留在華表,根本不是靠的自己的能力,縱然她自己做的再好,也不過是靳彥辰的一句話而已。
溫蒂連忙伸手扶住她,解釋道:“小寒,你做的一直很好,即使有靳三爺幫忙,可是也正是因為你有能力啊。”
阮惜寒伸手示意溫蒂不要再說了,“溫蒂,不要再說了,我繼續留在華表也沒有意思,我辭職。”
溫蒂一聽阮惜寒要辭職,立刻製止道:“小寒,你想清楚啊,你在華表做了那麼久,現在一走,你以前的心血不都白費了嗎,你不要衝動啊!”
可是,溫蒂的勸說對阮惜寒來說,毫無作用,她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溫蒂眼看著阮惜寒離開,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打電話給靳彥辰,把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他。
靳彥辰還在醫院,聽著溫蒂說完,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嘴唇抿成一條線,手背上青筋凸起,麵色陰沉。他徒然變得冷冽的氣息將周圍幾個保鏢嚇得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他對著電話一字一句說道:“你記住,如果阮惜寒辭職,那麼你們所有人今天跟著全部失業!”阮惜寒,你最好不要意氣用事,你想讓華表上下跟著你一起失業嗎?
“好,好的,我知道了,三爺。”溫蒂顫抖著雙手掛上電話,心髒也跟著狂跳不止,立刻追了出去。
溫蒂能明顯感覺到靳靳彥辰說這話的時候有多氣憤,她很清楚,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說服阮惜寒留下,三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他真的會讓華表所有人一起失業。
溫蒂叫住直接向著電梯走去的阮惜寒:“小寒,等一下,小寒,你別衝動啊。”
可是無亂溫蒂跟在後麵怎麼叫喊,阮惜寒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小寒,你要是走了,靳三爺就要讓華表上下所有人全部失業!”溫蒂急切地大喊道。
阮惜寒很顯然也聽到溫蒂這句話,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
原本正在位置上埋頭苦幹的職員們,聽到溫蒂地話全部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向她。
“溫蒂,你說的是真的嗎?”其中一人用著顫抖的不可思議的音調問道。
周圍一片寂靜,溫蒂看著他們的目光,艱難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大喊道:“像什麼話!我們一直兢兢業業,現在突然為了一個女人,就要讓我們全部失業,太過分了!”然後“啪”的一聲將文件夾狠狠拍在桌子上。
立刻有人跟著附和道:“對,不能讓這個女人毀了我們的工作。”
“這怎麼可以,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沒有工作我要怎麼辦!”
“不能讓她走!快拉住她!”
“快攔住她,別讓阮惜寒走!”
……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開始騷動起來,一窩蜂的湧向阮惜寒。所有人都去伸手抓她,不讓她離開。
所有人都圍著阮惜寒,全部擠在門口,溫蒂則早就被人擠在人群之外了,大家就這樣僵持著。
一位年近四十左右的人,他在華表已經呆了很多年了,他一點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神情也頗為激動,高聲喊道:“大家聽我說,我們現在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我們先把阮惜寒鎖到會議室去,隻要不讓她離開就好了。”
“好!”
“行,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