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秦明被注射毒品

靳彥辰的心裏咯噔了一下,是秦明,他出事了,原本就帶著怒氣的臉,此刻更是凶狠可怖:“出什麼事情了?秦明怎麼樣了!好好的怎麼會出的?”

電話那頭的人即使隔著電話,也可以感受到他可怕的戾氣,結結巴巴說道:“秦明,秦明他被注射了毒品,現在情況很危急!”

注射毒品?

好好的人怎麼會被注射毒品?

靳彥辰立刻冷靜下來,快速思索著整件事情,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秦明怎麼會本人注射了毒品,難道他最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在查三年前的事情?

“再多派些人在醫院守著,我馬上就過來。”靳彥辰冷聲吩咐電話那頭的人。

“是的,三爺!”那人立刻恭敬地回答道。

眼下靳彥辰更是擔心在醫院的秦明,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秦明跟了他那麼多年,他不能有事。他看了眼遠處的阮惜寒,再次撥通手中的電話。

“阿笙,阮惜寒在盛德路上,你去接一下吧。”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上,開過車直接駛向醫院。

葉皖笙一晚上接到了靳彥辰無數次電話,可是這次他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對方就掐斷了電話。葉皖笙不禁覺得事情越來越難以理清楚,越來越多的謎團橫在他們之間。

想起靳彥辰的吩咐,葉皖笙立刻囑咐好手下的人,快速查明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如何泄露出去的,而他自己立刻驅車趕去盛德路去接阮惜寒。

一陣疾馳聲飄過阮惜寒身邊,她看著那輛遠去的熟悉的車輛,她艱難地站在原地,等到徹底看不見靳彥辰的車以後,阮惜寒終於忍不住蹲下-身子痛哭出聲。

此刻夜已經很深了,空曠的街道上,隻有她哭泣的聲音在回蕩著,被風傳的很遠很遠。她的發絲淩亂著披散在她的肩頭,此時發梢已經有些微微濕潤,不知道是被這夜晚的濕氣沾濕了,還是被她的淚水打濕了。

孤單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落寞無助。

阮惜寒頭頂的路燈突然忽閃了幾下之後,“噌”地一聲滅了,前後的路燈都照射不到她,漆黑一團將她的身體徹底吞沒在黑暗中。

阮惜寒地身子突然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黑暗,還是因為哭的時間過長而抽搐。

過了好久好久,哭聲漸漸變成了抽泣聲。

阮惜寒咬著自己的手背,嗚咽著承受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來淡淡的血腥膩味,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於阮惜寒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接著三年前繼續的一場噩夢,困擾她這些年噩夢的續集。

她蹲在路邊緩緩地閉上眼睛,靳彥辰的身影在她的腦海裏如同無聲電影一般一幕幕地飄過。

……

靳彥辰一路飆車至醫院,將車隨意停放在一邊,不顧後麵保安的叫喊聲。欣長的長腿一步跨兩步,迅速走進電梯。看著電梯顯示屏上緩緩上升的數字,他卻覺得這過程無比緩慢。

在長達十多秒之後。

“叮”!的一聲。

電梯終於到達他所去的樓層,但是電梯門還未完全打開時,他已經側過身子走了出去。

電梯外早就有人在一旁等候著他了,那人看到靳彥辰來了,恭敬地向他一彎腰,“三爺,您來了,請這邊走,秦明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

那人帶路將靳彥辰領至手術室外邊。

手術室上的紅燈亮著。

靳彥辰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原本就緊皺著的眉頭,此刻濃密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起。

“去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醫院對他下手。”

那人估計已經跟在靳彥辰身邊很久了,似乎很清楚他的行事作風,而且在靳彥辰這樣冷冽而又可怕的壓迫感下,那人居然完整的說完了一句話:“已經派人去查了,還未有消息。”

“手術什麼時候開始的?”靳彥辰再次望向緊閉著的手術門問道。

“已經有半個小時了。”那人恭敬地回答道。

靳彥辰不在開口,而是等待著手術的結束。

手術的時間很長,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又是半個小時,期間有個別醫生進進出出,又是半個小時,手術絲毫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靳彥辰深鎖的眉頭,越來越凝重。

無論是靳彥辰還是阮惜寒,或者是秦明以及其他任何一個人。

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場故事於他們的人生中,也不過是剛剛拉開了序幕而已——

葉皖笙已經開過了盛德路。空曠的路麵上並沒有見到人影,當他以為阮惜寒已經離開的時候,遠處卻有一團黑影動了動,然後漸漸地展露在昏黃的路燈下。

葉皖笙瞪大雙眼,這場景在這深更半夜確實有些嚇人。

看著背影似乎是阮惜寒。

葉皖笙立刻掉頭,駛到她身邊。

“三嫂!”葉皖笙搖下車窗,朝著阮惜寒叫到。

阮惜寒雙眼迷茫地看向他。

葉皖笙?

他怎麼會在這裏?

葉皖笙看著阮惜寒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禁有些可憐她。三爺居然就這樣將她扔在一邊了。他立刻下車,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阮惜寒身上,扶著她上了車。

“三嫂,你還好吧。”葉皖笙柔聲問道,他看到這個滿臉悲傷的女子,連聲音都隻用了一成,生怕嚇到她。

“我沒事!”阮惜寒回答道,但是出口的聲音卻帶著一絲沙啞,她微微咳嗽了兩聲,企圖將這難聽的聲音掩蓋過去,沒想到卻真的咳了起來。

葉皖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在這樣涼的夜裏站了這麼久,會感冒的。此刻他的視線落在了阮惜寒紅腫的手背上。

“三嫂,你的手怎麼了?”葉皖笙說著就拉過她的手背查看,是一個深深的牙印,一時間,葉皖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阮惜寒抽回自己的手,低著頭,收斂起全部情緒說道:“阿苼,我沒事的。”

葉皖笙原本隻是按照靳彥辰的吩咐過來接一下她,可是沒想到她的狀態會這麼差,要是被靳彥辰知道了,估計非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