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阮惜寒站在鏡子將自己拾掇好,直接從員工宿舍去到公司,路程確實沒幾步路,倒是為她節約了不少時間。
阮惜寒剛踏入公司電梯間,就看到電梯門正在緩緩合上,下意識喊道:“等等!”然後小跑著過去。
“謝……”口中的謝謝都未說完。
原本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再一次緩緩打開,她一抬頭,眼神卻撞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靳彥辰。
原本這個上班的點,電梯口應該是人滿為患,但是今天不知怎麼了整個電梯間就隻有他們兩人。
一時間氣氛相當沉悶。
阮惜寒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目光越過他,僵硬地轉過身子背對著靳彥辰,自欺欺人一般當做沒看見。她的目光直視著顯示屏上顯示的緩緩上升的樓層提示,雙手緊緊揪著胸前的工作牌,心裏默念著樓層:……2、3、4……
祈禱著電梯能快點、再快點,剛到達她所在的樓層,電梯門尚未完全打開時,阮惜寒已經側著身子快速跑了出去。
靳彥辰在剛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時,欲要伸出的手在觸及到她冷淡的目光後,又緩緩放下,緊緊攥在身旁。從頭到尾都不見她和自己有隻字片語。
阮惜寒你長本事了,居然敢無視他!
一整個上午,靳彥辰光是將桌麵上的文件打開又合上,又打開,重複了無數次,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啪”一聲,靳彥辰索性將全部文件都扔到一邊,他自恃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可是隻要是遇上和阮惜寒有關的事情時,他就會很輕易的失控。
一邊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靳彥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葉皖笙。
“喂,什麼事情!”靳彥辰接通電話,盡管已經克製了不少,但是語氣中的煩躁還是很容易讓人察覺到。
“三爺,曲家那邊……”葉皖笙欲言又止。
“等我過去再說。”他扔下這幾個字就掛斷電話,拿上外套和車鑰匙走人。
靳彥辰的心裏十分煩躁,一路飆車至夜笙。
葉皖笙從電話中就已經聽出來靳彥辰正在氣頭上,不知所措地繞了繞自己腦袋,根本不敢招惹他。
由於是白天,夜笙幾乎沒有客人。
靳彥辰一杯又一杯喝著麵前的酒,“呯”又一個空瓶子被擲在桌上。
葉皖笙看著他一瓶又一瓶如牛飲般猛灌這酒,他這是把酒當清水喝嗎,但也不敢攔著,隻在心裏默念著:真是可惜了這些上等的紅酒啊。
“我說,三爺啊,你也沒必要大白天的就來我這買醉吧。”
靳彥辰緊蹙著眉頭,神色冰冷的看了葉皖笙一眼。
“嗬,嗬……三爺……”葉皖笙有些訕訕道,“是不是,又是為了三嫂啊?”
葉皖笙雖然嘴上這麼問,但是也沒指望靳彥辰會真的搭理他,隻是有些感慨,自從他們的靳三爺有了三嫂以後,夜笙這兒的好酒基本都貢獻給了靳彥辰了。
但是,讓葉皖笙沒想到是。
靳彥辰悶頭猛灌一口後,居然點了點頭:“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無視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老話是一點沒錯。葉皖笙作為他們感情的局外人,卻是看的相當通透的。
葉皖笙再次充當起了感情顧問:“我說三爺啊,你現在對安雅琪是個什麼態度?”
“安雅琪?”靳彥辰皺了皺眉頭,“好好的提她幹嘛!”
“線頭要一根根理,事情自然也要一樁樁解決,這裏麵最棘手的就是你這個青梅竹馬的安雅琪。”
“我對她自然是早就沒感覺了。”靳彥辰捫心自問,他對阮惜寒可謂是一心一意,再沒有其他女人能入他的眼。
“那就好辦了!”葉皖笙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嫂對你這個突如其來的青梅竹馬很是在意。”
靳彥辰一臉疑惑的看向他。
葉皖笙歎了口氣,他們的三爺對感情怎麼這麼遲鈍:“三嫂在吃醋,大大的醋。”他那天在醫院看的可清楚了,三嫂那受傷的神情,看得他都有些難過了。
“吃醋?”靳彥辰有些不可以思議,阮惜寒居然是在吃醋,“當真?”
葉皖笙點點頭道:“你都能吃司經晨的醋,為什麼三嫂不能吃安雅琪的醋,將心比心嗎,三爺你隻要把和安雅琪的事情對三嫂講清楚就好啦。”
“你是讓我和她低頭!”靳彥辰聽出葉皖笙的意思,但是一想起今天早上阮惜寒對他的態度,怒火就壓抑不住,她都將他當成空氣了,他還能如何!
靳彥辰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了,故意岔開。
“說吧,曲家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靳彥辰放下酒杯一臉嚴肅地問葉皖笙,這才是他今天來夜笙的真正目的。
葉皖笙背靠著吧台站在一側,微微歎了口氣,說到底靳彥辰關心的還是阮惜寒。
隻是曲家這事確實令他頭疼,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曲婉茹是曲家孫輩中唯一一個了,曲家很明顯不願意交出她,更是為了她不惜陪上整個曲家。
葉皖笙再三糾結還是說道:“曲家,目前已經有一部分生意受到了重創,但是要將其徹底摧毀,恐怕……還是有些難度的,畢竟他們盤根在洛城已經很久了,我們還是……”
“繼續全力打壓,我就不信了!再大的樹我也要將他連根拔起!”靳彥辰打斷葉皖笙的話憤怒說道。
他們不是要拿整個曲家保曲婉茹嗎,既然他們選擇和他為敵,那就讓整個曲家從洛城消失吧!
想起曲婉茹驕縱的嘴臉,如雕塑般的俊臉又冷了幾分,深邃的眼眸顯得更加陰沉可怕,周身的寒冷氣息越發明顯。
“好,知道了!”葉皖笙明顯感覺周圍溫度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