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到底想幹什麼

“阿辰……阿辰……”

安琪雅的聲音有幾分急切,纖長白皙的腿邁開步子,跟在靳彥辰的身後,黑白分明的眼裏帶著幾分欣喜和急切。

靳彥辰驀然頓住了腳步,轉身麵對著安琪雅,表情裏帶著幾分明顯的不耐,冷聲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靳彥辰的聲音極為的魅惑,沙啞而又低沉,森冷的眼眸,多了幾分疏離,目光犀利而又冰冷。

他的手不自覺的攥在一起,腦海裏滿是阮惜寒離開時決絕的背影。

安琪雅小心翼翼的站在靳彥辰的麵前,緩緩地抬起眼眸,清澈的目光還帶著幾分害怕,紅唇微抿,看起來楚楚可憐,明亮的大眼睛,不斷的對著靳彥辰眨巴,一雙玉手手足無措的捏住了裙角。

“我……我回國了……沒……沒地方去……”

安琪雅說這些話時,十分的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去看靳彥辰的表情。

靳彥辰冷漠的視線掃過安琪雅攥著衣角的手,而後微微蹙眉,漆黑的眼眸沒之前那般的淩厲。

她還是那般,害怕或者守住無措的時候,喜歡攥住衣角。

靳彥辰的心裏,多了幾分感歎,而後思慮了一下,冷聲開口,“我會派人照顧你的。”

不知為何,靳彥辰再一次看到安琪雅,竟沒了當年那般的執念,甚至第一次見到她,除了錯愕和驚訝,再無其他。

和安琪雅的過往,仿佛消失在時間裏,沒有一絲的痕跡。

安琪雅的心一疼,而後快速的撲到靳彥辰的懷裏,伸出手臂使勁的摟住靳彥辰的腰際,而後委屈的說道,“阿辰……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棄你而去,可……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淚水順著安琪雅的臉頰,肆意的流淌,浸濕了靳彥辰昂貴的西裝,她的手緊緊的環住靳彥辰的腰際,仿佛一鬆懈,他便會消失不見。

白皙如玉的臉頰,在靳彥辰溫暖的懷抱裏探尋著溫暖的氣息。

靳彥辰緊緊的蹙著眉,健碩的身子,頓時僵在哪裏。

安琪雅的懷抱,她的氣息,他最是熟悉。

三年了,她還是如過去那般,任性妄為。

靳彥辰緩緩地抬起修長有力的手掌,握住安琪雅的雙臂,想要將她拉開。

“過去的便過去了,說再多都不能彌補。”

靳彥辰的聲音十分的平淡,漆黑的眼眸波瀾不驚,微微頷首,棱角分明的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三年,僅僅是三年,她便消失在他的世界,即便是出現,在也回不到當初的位置。

“阿辰……你就是在怪我……你隻不過是習慣了沒有我的日子,如今我回來了,一切都改變了,你在也不用去想我,去找我……”

安琪雅的聲音十分的急切,甚至帶著幾分迷茫。

靳彥辰蹙眉,直接扒開她的手,而後後退一步,冷聲說道,“我已經有了妻子,希望你能明白我們的身份之別。“

靳彥辰的陰沉的表情格外的嚴肅,微眯著的眼眸,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安琪雅的表情瞬間呆滯,柔美的臉上是大寫的震驚和悲傷,許久,她睫毛忽閃,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高挺的身影,緩緩地開口道,“你……把過去的都忘記了?”

安琪雅的聲音有幾分顫抖,而後滿是期待的目光看向靳彥辰,期盼著他能說出她想聽到的話。

“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靳彥辰開口,冷聲道,而後眸光微轉,不在看向安琪雅,仿佛麵前的人可有可無,“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其他的想都不用想!”

說完,靳彥辰驀然轉身,隻留下站在原地滿臉錯愕的安琪雅。

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浸濕了她限量款的天藍色連衣裙,泛著紅的眼眶中投射出一股凶狠的目光!

都是你,阮惜寒都是因為你!

我的男人,誰都搶不去!

而後邁開步子,朝著那個高挺的身影追了過去。

………………

阮惜寒一口氣直接跑出了醫院,光潔的額頭盈滿了汗珠,白色的套裝上被鮮血浸染,遠遠看去,仿佛是繡在上麵的花朵。

由於猛烈的奔跑,阮惜寒腿部的一些傷口裂開,鮮血順著纖細的腿流淌,白色的褲子,更加的駭人。

可阮惜寒卻仿佛是為察覺一般,目光呆滯的看向前方,眼神極為的空洞,淩亂而又烏黑的發在微風中飄浮著,纖細的身板,遠遠看去,竟有幾分孤寂。

距離醫院已經有了一段的距離,阮惜寒緩緩地轉過身子看向身後,並沒有那個人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裏有幾分失落。

路邊上的行人不是很多,阮惜寒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提包,走到了路邊,伸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到哪裏。”

“隨便吧。”

阮惜寒的視線偏向窗外,微涼的眼神,格外的淡漠,細小的聲音中,都透著一絲悲傷。

此時此刻,她並不知道她該去哪裏,能去哪裏。

司機回過頭,想要在問問,但視線觸及到阮惜寒失魂落魄的臉龐,直接轉了回去。

車子圍繞著這個阮惜寒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城市,一圈又一圈,可阮惜寒卻感覺到格外的陌生。

混亂的腦海,不斷的浮現靳彥辰陰沉的麵龐和冰冷的話語。

天色漸漸變暗,太陽的餘暉,照耀在噴泉一對男女相互追逐的身影,歡樂而又幸福。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

她和靳彥辰,曾經也如此這般。

時間飛快,轉眼,那已經是過往。

阮惜寒的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的血色,麵目表情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和疲憊。

許久,她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對司機說道,“青雁區半山別墅。”

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躲著終究不是個辦法。

半山別墅前,阮惜寒付了車錢,緩緩地走下車,一個姿勢坐久了,她的腿有些麻木,在加上疼痛,險些沒摔倒在地上。

偌大的別墅,沒有一絲的光亮,阮惜寒刀淡漠的視線掃了一下院子,空無一物,也沒有靳彥辰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