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都是你的錯

安琪雅的臉上頓時一片青紫,十分的難看,瞪大的眼睛寫滿了不可置信。

曾幾何時,她是他最親密的人,如今短短三年的時光,物是人非,連帶著他們之間的情感都發生了變化。

是你,都是你!

安琪雅的瞳孔驀然放大,腦海裏頓時浮現阮惜寒那張精致的小臉。

她漆黑的眼底,是濃濃的恨意。

安雅琪聽話的放開了靳彥辰的手,白皙清純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而後她輕抬眼眸,媚態百生,微波流轉,徐徐深情。

“我聽說秦明病了,所以就趕過來了,其實我前幾天就回來了,聽說你結婚了……就……就沒好意思去找你……”

安琪雅語氣輕柔的說道,說道靳彥辰結婚的時候,白皙精致的臉頰上浮現一抹惋惜和傷痛,微微垂下眼眸,毫不掩飾心中失落。

靳彥辰微微蹙眉,心中頓生幾分疑惑。

安琪雅怎麼會知道秦明出事的消息?

秦明出事的消息,已經被靳彥辰封鎖,安琪雅竟然知道,讓靳彥辰感到格外的疑惑和意外。

“嗯,你怎麼知道秦明出事了?”

靳彥辰看似十分不經意的問道,棱角分明的俊朗緊繃在一起,薄涼的唇微微開啟,冰冷的話從他的唇角緩緩地溢出。

安琪雅一愣,沒想到靳彥辰會這麼問。

漆黑的眼珠在眼眶內微微轉動,而後故作傷心的說道,“我剛好在附近的超市溜達,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竹海的大火,原本我沒看熱鬧的心情,但你出現了,還帶走了他……所以我也直接跟了過來……”

安琪雅這假話說起來,宛如真的一般。

“他沒事,但需要做整容恢複手術。”

靳彥辰眉心緊蹙,漆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見底,一股淩厲的氣勢逼人,衣服生人勿進,生人勿擾的樣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安琪雅在心裏默念道,嬌柔的臉上寫滿了放心。

靳彥辰看了她一眼,不在說話,而後微微轉身,淡漠的視線注視著秦明的病房,那架勢擺明了不在想和她說什麼。

安琪雅心裏有些失落,臉頰上寫滿了尷尬。

她微微轉動漆黑的眼睛,看向靳彥辰高挺健碩的身影,炙熱而又濃烈的視線在他高大的身影上纏繞,仿佛恨不得將他揉進她的眼裏。

“阿辰,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我或是找過我嗎?”

許久,安琪雅沉思了一會兒,而後輕聲的問道,溫柔的聲音裏有化解不開的愁緒和悲傷。

靳彥辰高大的身子一頓,而又微眯著的眼眸微微加深,繼續看向秦明的病房,仿佛是不想回到安琪雅的問題。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內心格外的翻騰,腦海裏一片混亂。

“阿辰,你找過我的對不對?其實你的心裏是有我的對不對?你隻不過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你隻不過是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安琪雅的聲音有幾分迫切,眼神裏充滿了渴求。

她快速的走到靳彥辰的身後,伸手直接攬住靳彥辰寬闊的後背,而後見臉頰貼在他的身上。

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他的心跳和他身上的溫暖。

在過去的三年裏,她日日夜夜渴望著能夠擁抱這副身軀,渴望著他們能夠如從前那般幸福快樂。

靳彥辰的身子一頓,幽深深邃的視線緩緩地下移,淡漠的目光觸及到安琪雅交織在一起的纖細的手腕,微微深沉了幾分,他輕輕的抿了一下嘴唇,想要開口反駁安琪雅的話,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他想要掙開安琪雅的擁抱,但時隔三年,竟還有幾分貪戀。

許久,他站在那裏,不作出任何回應,也不逃離她的擁抱,默默的享受著著來之不易的溫暖。

安琪雅欣喜,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三年了,即便他和阮惜寒結婚了又怎麼樣?即便他現在在乎那個女人又怎麼樣?在他的心裏,她始終有著一席位置。

這三年,她並沒有輸!

安琪雅更加的得意,她輕輕的閉上眼,享受著難得的時光。

療養院內,葉皖笙直接帶著阮惜寒來到了大夫哪裏包紮,一回生兩回熟,上一次是靳彥辰帶著她來同樣的地方包紮。

大夫看到阮惜寒和她身後的男人微微一愣,狐疑的視線裏充滿了探究,而後當視線轉移到她滿是傷痕和血痕的身體上時,目光頓時陰沉了許多。

“小姑娘,上次不是和你說過要注意你的身體嗎?怎麼又弄成了這個樣子?”

醫生的聲音裏有幾分嚴肅和認真。

阮惜寒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醫生的話。

弄成這個樣子,並非她所願,所以她隻是微微頷首,而又尷尬的笑了笑。

倒是葉皖笙看出了阮惜寒的尷尬,而後快速搶著說道,“她剛好去咖啡店和咖啡,不小心遇到了火災,但好在福大命大隻是摔倒了玻璃堆上,傷了體表,並未傷到根本,所以算是好的了。”

葉皖笙的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惋惜,看向阮惜寒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憐憫。

他真是搞不懂,靳彥辰明明那麼的在乎阮惜寒,為什麼看到她傷成這個樣子還能安心離去?

聽了葉皖笙的話,醫生再一次看向阮惜寒,眼神中帶著幾分惋惜和憐憫。

“你一會兒忍著點,傷口裏可能會有一些碎玻璃,清理的時候會很疼。”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帶有幾分憐惜的說道。

阮惜寒點了點頭,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感激的色彩。

上藥清理開始,醫生的手法格外的嫻熟。

有些傷口還冒著鮮血,有的傷口已經外翻,看起來觸目驚心。

醫生將傷口裏外清理,遇到玻璃碎片時,也格外的小心。

阮惜寒的額頭盈滿了汗珠,臉色慘白如紙。

錐心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傳來,刺激的四肢百骸和身體感官。

不過,她還是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葉皖笙,也因為血腥而又痛苦的場麵感到格外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