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爺。”
保鏢依舊十分的恭敬,微微低下頭,仿佛麵前的男人是地獄中的修羅。
保鏢離去,靳彥辰站在手術室外,麵帶焦慮,陷入沉思。
………………
醫院病房內,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阮惜寒恬靜而又白皙的麵頰之上。
忽然間,她的手指微動,睫毛忽閃,不多時便睜開了眼。
陽光照射在她清澈的眼眸,讓她有幾分不舒服,她微微偏頭,想要動一動身子,但是身體不同的地方卻傳來兩人疼痛。
阮惜寒的額頭漸漸滲出汗珠,記憶在大腦中回放。
發瘋的曲婉茹,麵目極為的猙獰,和向她快速駛來的車子……
支離破碎的車禍現場,和不遠處曲婉茹開走的車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阮惜寒的眼前回放。
是曲婉茹,是曲婉茹撞了她!
曲婉茹是去找靳彥辰!
靳彥辰呢?
阮惜寒漆黑的眼珠在眼眶中轉動,所到之處卻為觸及到那抹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她嚐試著動動嘴唇,發出聲音。
“靳……彥辰……”
幹澀而又沙啞的聲音,美譽往日那般的清冽。
並未有任何的聲響,阮惜寒有幾分失落。
她再一次開口,聲調較上一次高了幾分,“有……人……嗎……”
秦明剛剛掛斷電話,就聽到病房裏傳來的聲音,便立刻衝了進來,跑到阮惜寒的床前,而後笑著問道,“阮小姐,你醒了,我這就去通知三爺。”
“不用了……你……給我倒點水……”
阮惜寒笑著搖了搖頭,清澈的眼眸帶著些許笑意。
靳彥辰並未真的不管她,這樣她就很開心。
“嗯,好。”
秦明為阮惜寒倒了一杯水。
“可以扶我起來嗎?”
阮惜寒輕聲的說道,白皙的臉頰上始終帶著微笑,身體上不斷傳來的痛感,並不能打消她的情緒。
秦明將水杯放在一旁,輕手輕腳的將阮惜寒扶了起來,而後輕聲的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幫你叫大夫。”
“沒,就是躺的時間長了……身體有些酸……坐一會就沒事了……謝謝你……”
阮惜寒伸手去拿水杯,而後笑著和秦明說道。
“那好,我先出去,你有什麼事情叫我。”
秦明黝黑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漆黑的眼眸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
阮惜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目送著秦明離開。
醫院的樓梯拐角處,秦明鬼鬼祟祟的拿出了手機,再一次撥通了剛剛打過來的電話號碼。
“喂,又怎麼了?”
電話那邊傳來不耐煩的女聲,聽起來十分的溫柔,但卻隱隱之中透著一股子煩躁。
“阮惜寒醒了!就在剛剛。”
秦明微微蹙眉,但依舊是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麼?”
梳妝台前,安琪雅手挽著頭發,白皙妖豔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詫異,而後猛然抬起眼簾,急切的問道。
“她醒了,三爺前腳走,後腳她就醒了,現在我還沒有通知三爺她醒來的消息,明仁療養院那邊也傳來消息,阮惜寒的母親極為的嚴重,短時間內無法回到這裏,三爺為了這個女人,已經做了太多無法挽回的事情,我不忍心看著他在錯下去。。”
秦明將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彙報給安琪雅。
安琪雅的麵色更加的陰沉,眉心蹙起,臉色慘白如紙,身子抖的如秋天飄落的樹葉。
她本想著過一段時間,阮惜寒無法醒過來就出現在靳彥辰的麵前。
畢竟她是靳彥辰的初戀,而阮惜寒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傷心的靳彥辰,和她的發展將會水到渠成,隻是她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這麼快就胡醒來。
“阿雅,你在聽我講話嗎?”
秦明見安琪雅遲遲不回話,便疑惑的問道。
“我在聽。”
安琪雅嚴肅的回答道,隨即幽深的眼眸浮現一抹堅定之色。
“我就在醫院附近,十五分鍾後到,我要見見那個女人,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不能被彥辰知道,你能幫我處理嗎?”
安琪雅的聲音,相較於之前溫柔了幾分。
“好,我等你,這邊我會幫你處理好。”
秦明低聲說道,而後掛斷了電話,轉身走出樓梯間。
十五分鍾後,安琪雅踩著八厘米的枚紅色高跟鞋,身著Di當季最新款的連衣裙,披散著如墨般的長發,款步姍姍,麵帶笑意,緩緩地走到秦明的麵前。
“我可以進去嗎?”
紅唇微啟,吐氣如蘭。
秦明看的有些失神,但還是快速的點了點頭。
背著靳彥辰做事,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即便是很多年未見過安琪雅,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寒暄。
安琪雅微微一笑,而後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高挑的身材,飄逸的長發帶出一股清風,香奈兒的味道在空氣中漂浮,刺激著秦明的心神。
望著窗外出神的阮惜寒在見到安琪雅的那一刻,有些出神。
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妖豔的女子。
一綹靚麗的秀發微微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唇,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窈窕,溫柔綽約,妖豔無比,光彩照人。
“小姐,你找人嗎?這個屋子隻有我。”
阮惜寒微微冷聲,但隨即微笑著說道。
笑容淺淺,璀璨如星辰的眼眸,格外的閃亮,未施粉黛的麵頰夾著著幾許紅暈。
安琪雅微笑,在心中暗自感歎道,“說不上驚為天人,但卻極為的好看,隻不過是長得小家子氣一些,倒是配不上彥辰的大氣。”
初次見麵,彼此在心中評定對方。
但安琪雅卻沒有想過,阮惜寒大病初醒,多日未施粉黛,此時大抵也是阮惜寒最差的樣子。
“我就是找你的。”
安琪雅微微一笑,媚態百生,款步姍姍,扭捏著腰肢,走到阮惜寒的窗前,微微放下眼簾,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輕蔑。
“找我?”
阮惜寒疑惑的問道。
她怎麼就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標致的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