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也並未說什麼,而後轉身走向沙發,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做了下來,閉目安神。
她倒不是真的累了,隻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麵對靳彥辰。
有很多的事情,她還想不清楚。
閉目養神,不過是一種逃避。
靳彥辰也走至沙發邊,盯著她恬靜的側臉,若有所思。
許久,阮惜寒感覺到身側的沙發塌陷了下去,一絲熟悉的味道飄進她的鼻翼。
他,還是這般的耐得住性子。
一時間,他們之間的氣氛格外的詭異。
阮惜寒的呼吸聲也小了許多,生怕驚擾了身邊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阮惜寒漸漸地有了睡意。
忽然門鈴聲響起,阮惜寒漆黑的眼眸緩緩地睜開,而後觸目的便是身側的人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向房門。
“您好,這是阮小姐訂的餐,請查收。”
靳彥辰接過那些餐品,而後擺到了餐桌上,溫柔而又寵溺的視線觸及到阮惜寒纖細的身上。
阮惜寒也緩緩地起身,白皙的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臉上的指痕郝然在目,但卻不影響她的美。
“我不知道你都喜歡吃什麼西餐,也就隨著我的喜好來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阮惜寒微微抬起眼眸,清澈的眼眸裏透著一絲複雜,薄涼的話從她嫣紅的嘴角緩緩地吐出,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撩-人。
“我都喜歡。”
靳彥辰象征性的環視了一下餐桌上的食品,而後輕聲的說道,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寵溺。
“你喜歡就好。”
阮惜寒淡漠的說道。
有半分鍾的時間,兩個人僵在哪裏,阮惜寒尷尬的看著靳彥辰,而後嘴角咧開一抹苦澀的笑容,“有紅酒嗎?我想喝紅酒。”
靳彥辰微微一愣,而後詫異的點了點頭,轉身都酒櫃裏拿出了上好的紅酒。
阮惜寒不喜酒,平日裏更是不飲酒。
所以當她提出飲酒的那一刻,靳彥辰愣了一下,潛意識裏認為她是為司經晨的事情而感到傷心,在借酒消愁。
靳彥辰拿起高腳杯,為阮惜寒斟酒,微微低下的頭顱,纖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倒影在他俊朗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英俊迷人。
可阮惜寒卻已經無心欣賞,滿腦子裏都是靳彥辰隱瞞了她,可能害了司經晨的事情。
靳彥辰抬起眼眸,視線觸及的便是阮惜寒滿是疑惑的眼神。
他心生疑惑,到卻為說什麼,隻是為他自己斟滿了酒杯,做了下來。
阮惜寒的清澈明亮的眼眸在不停的閃躲,白皙的臉頰上寫滿了尷尬。
“你……我……我們吃飯吧。”
阮惜寒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微微垂下的頭顱,讓靳彥辰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刀叉交織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下,顯得格外的寂靜。
許久,阮惜寒思慮了一番,而後緩緩地抬起頭,盯著自己對麵的那個熟悉的身影,輕聲說道,“當眾承認我是你的老婆,你後不後悔?”
靳彥辰微微蹙眉,沒想到阮惜寒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便不假思索的說道,“我不後悔,在我靳彥辰的字典中,沒有著三個字。”
阮惜寒一愣,靳彥辰說這些話時,他眼睛裏的堅定,她看的清清楚楚。
“你後悔了?”
猶豫了一下,靳彥辰輕聲問道,漆黑深邃的眼眸多了幾分探究和期盼。
從司經晨出事至今,他從沒有像這一刻那麼的害怕,害怕她的嘴裏會說出他不喜歡的話。
阮惜寒愣了一下,而後搖了搖頭,白皙素淨的臉上多了幾抹紅暈,但隨即便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司經晨,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如今他們之間橫跨著的東西越發的多,即便她已經發覺了她對靳彥辰的依賴,但麵對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們吃飯吧,不說這些。”
阮惜寒開口說道,淡漠的言語從她的嘴角緩緩地溢出,忽閃的眼眸,多了幾分疏離。
“嗯。”
靳彥辰輕聲應答,深邃的眼眸微微加深,意味不明的情愫在他的眸子中閃爍不定。
自從司經晨出了事情,他感覺阮惜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悲不喜,不哭不鬧,對他的態度也是若即若離。
燭火燈光,氣氛格外的曖-昧,連個人相對而坐,卻不說一句言語。
阮惜寒感覺慌悶,於是拿起了紅酒和靳彥辰一起,不斷的飲酌,不多時臉頰上便出現了幾抹紅暈。
在過去的三年裏,她一直都工作在夜總會等娛樂會所,一個好的酒量是在所難免的,倒是靳彥辰不多時便有了幾分醉意。
阮惜寒薄唇輕啟,白皙如玉般的臉頰上的紅暈,此時顯得格外的好看,“來,在喝,今日不醉不歸。”
說完,她又舉起了酒杯,輕抿了一小口,而後抬眸將視線落到靳彥辰的身上。
靳彥辰微微一笑,俊朗而又帥氣的臉龐,讓人移不開眼睛,他不做任何的猶豫,將那杯紅酒灌進肚子裏,輕輕嗬氣見散發著一絲香甜的酒氣。
酒過三巡,兩人漸漸都有了醉意,阮惜寒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眸光忽閃,猶豫了許久,才緩緩地問道,“靳彥辰,你那天為什麼會離開?你說你去辦事情去了,可是你到底是辦了什麼事情?不聲不響的就離開?”
帶著一絲醉意的靳彥辰一愣,而後微微抬起眼眸,帶著一絲酒氣,“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當然了,我是你的妻子。”
阮惜寒的唇角咧開大大的笑容,談吐間周身也散發著濃重的酒氣。
她並沒有喝醉,隻是想將靳彥辰喝醉。
“嗯,你是我的妻子,隻是我的人。”
靳彥辰的胳膊微微支起頭,而後帶著幾分醉意的話語,從他的嘴角緩緩地溢出。
“你倒是說啊,我想聽聽是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
阮惜寒故作嬌嗔的說道,微眯著的眼眸,多了幾分精銳。
靳彥辰一怔,漆黑的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而後他故作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而後低頭附在桌子上。